“出了點事……”
我剛開口,蘇娜就說道:“你忙去吧,調查有結果我通知你。”
火速趕回警局,武琳等人正準備出發,眾人都在,就差我一個。
工具箱都給我準備好了,裝在后備箱。
我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道:“什么情況?”
好長時間沒有案子,都快閑出毛病了。想象中ML組織的報復行動并沒有發生,風平浪靜的渡過一個星期。
“有一個小區發生兇案,歹徒入室行兇,殺死了男主人和大學放假回來過暑假的兒子。”武琳說道。
“我想問這個案子和ML組織有什么關系?”我真正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武琳說道:“目前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案情非常特殊,很有可能和ML組織有關系,具體還要我們去調查。”
坐在后排的金磊說道:“也可能是波哥看我們最近實在是太閑了,給我們安排個案子。”
“案子什么情況?”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來了。
“看上去像是一個普通的入室行兇案,但是兇手并沒有搶劫財物,也沒有傷害女主人。”說道女主人,武琳皺了一下眉頭。
在碰到為難的情況,人會下意識的做這個動作,女主人什么情況,會讓武琳覺得為難。
我問道:“這個女主人有什么問題?”
“她現在有點神經兮兮。”武琳嘆口氣說道:“在一個星期前,她突然聾了,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有點疑神疑鬼。她認為有人故意下毒,弄聾了她。在她丈夫和兒子遇害的時候,她實際上是醒著的,一直待在房間里,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后排的李飛說道:“這是一個巧合吧,兩者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系。”
金磊點點頭,分析道:“既然都有機會下毒,還會入室行兇。兇手要面對的可是兩名成年男子,要是出了差錯,有可能被反殺。”
我也有所懷疑,從我的專業角度分析,想要下毒讓一個突然失聰,還沒有多大的副作用,對藥性和藥量要掌握的非常準確,要專業人士才有可能做到。
在路上,我們簡單的討論一下案情,很有可能是仇殺,男主人得罪了什么人,被仇家追上門。女主人幸免于難僅僅是一個巧合,是耳聾救了她一命。
如果女主人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兇手的樣貌,死的就不止兩人。
換一個角度一想,就能理解女主人現在的狀態,生命中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死于非命,她曾經有機會救他們的命。
女主人不會想到出去她也會死,只能看到救人的希望。在今后的時間里,這個念頭會一直折磨著她。就算我們抓到兇手,讓他接受法律的嚴懲,女主人也不會原諒自己。
武琳不太同意李飛的分析,女主人恰好在出事前突然聾了,恰好她又在兇案中幸存下來,恰好她在行兇中沒有走出房間,一切都太巧了。
這種巧合并不能說不存在,在沒有調查之前,全部都是假設。
我比較傾向于武琳的觀點,如果真的是仇殺,兇手報復的目標是女主人。丈夫和老公的死會讓她非常痛苦。
報復不一定是要殺死對方。
“女主人叫什么,她一家人都是干什么的?”我問道。
武琳想了想說道:“幸存者叫齊廣巧,在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辦公室工作。丈夫在政府部門工作,是一名公務員,暫時只知道這么多。”
聽起來夫妻二人的社會關系都比較簡單,不像是能招惹到殺身之禍的人。
“地方到了。”武琳直接把車停在居民樓下。
我打開后備箱,拿下工具箱,熊森和方叔的車也到了。
樓門口還停著兩輛警車,是附近派出所的車,他們比我們先到一個小時。
民警拉了黃色警戒線,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群眾,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著。
“我早就說了,他們家準的出事,夫妻兩個吵的太厲害了!這人在氣頭上,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
“不會吧,我聽說是有壞人闖入家里,把老公和兒子給殺了。”
“誰敢肯定是真的,說不定就是小齊殺了她丈夫!”
“不能吧!”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小齊能干出這事?”
有人質疑道:“肯定不能!她們夫妻很恩愛,偶爾吵架。在一起過日子,還能沒有勺子碰到鍋的時候?”
“表面看起來恩愛,誰知道背地里怎么樣。說不定是在外面有人了。”
“有可能!”有人附和道:“小齊突然就聾了,她還年輕,這中間肯定有鬼。”
我聽了一會兒,就圍觀群眾的口中收集到不少有用信息。
夫妻二人還算恩愛,在小區住戶中口碑還不錯。兩人只有一個孩子,兒子上大學之后,家中只有兩人。
兒子回來的時機太巧了,他要是晚回來幾天,小命就保住了。
武琳突然拍我一巴掌,問道:“你不上去,在這發什么呆?”
“我從這些大媽口中提到很多信息,得派人找她們核實一下。”
大媽們聽到我的話,趕快擺手說道:“我們都是瞎說,什么都不知道。”
她們都不想和案子扯上關系,兇手是什么人還不知道。說不定就在身邊,要是惹惱了兇手,晚上再摸進家里尋仇……
大媽集體打了一陣寒顫,有膽子小的直接走了,熱鬧都不看了。
“你去找大媽們聊聊。”武琳把任務交給方叔。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瞎說的。”人群一哄而散。
方叔和大媽們的年紀差不多,他有辦法讓大媽們開口,一個人追了上去。
我拎著工具箱,大步走進樓道,想要盡快看到犯罪現場。
死者家住三樓,房門開著,一位年輕的民警站在門口。
還沒進去,我就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死者一共兩名,現場分別是客廳和次臥,兇器為家中的一把菜刀,就放在客廳桌子上。”
民警的介紹讓我有一個大概了解,我換上工作服,戴上口罩、鞋套,走進兇案現場。
第一眼就看到男主人的尸體,身體斜靠著椅子,腦袋就快要掉下來,僅有一點皮肉連著,脖子上的傷口非常恐怖。
脊椎骨相當堅硬,兇手在死者脖子處砍了數十刀,才造成異常恐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