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大廳就在禁區的路口,某些小嘍啰得到許可能進入禁區,并沒有提到柱子和墻壁中的拼接尸。
如此恐怖的東西,要是看到肯定會說。
這些東西太恐怖了,對正常人的心智是一種考驗。
再往前走,就要離開大廳,曾莎突然停下腳步,在最后一個柜子里,沒有尸體,而是一大堆的人骨。
白教授對遺骨沒有一絲敬畏,把人的骨頭隨意的拼接起來,就像是樂高玩具,搭建成他想要的樣子。
尸骨的恐怖程度不如前面的拼接尸,還具有一定藝術性。
由肋骨拼接而成的花朵,由臂骨、腿骨搭建而成的骨塔,各種骨骼搭建出的復雜圖案,極具美感。
我成天和尸骨打交道,從沒想過人的骨頭也能做的充滿藝術感。
真正的把死亡和美結合在一起,做到了極致。
這個肯定是白教授最在意的作品,是他的得意之做。
用這些東西威脅白教授,說不定有用。
從骨骼數量能判斷出至少用了五具骷髏,打算永久保存,還在骨頭上刷了桐油。
于睿額頭上都是冷汗,強裝鎮定,說道:“不過就是小型京觀,沒什么大不了的。”
“京觀?”蕫力問道:“我知道京城,聽說過道觀,京觀是什么?”
“古代人為了炫耀武力,將敵人的尸體堆砌在路旁,形成一個金字塔樣的結構。”于睿解釋道。
我很清楚京觀是什么,和面前的尸骨堆沒有必然聯系。
于睿硬把兩者聯系起來,顯示他的學問。
馬麗只看了一眼,捂著眼不敢看,催促我們快點走。
“再等一下。”我很仔細的觀察,骨頭看起來毫無特點,就是普通的尸骨。
只不過年齡有些差距,最大的可能有五十多歲,小的也就二十多歲。
我腦子里冒出一個疑問,為什么其他人被制作成拼接尸,而這些人要制作成人骨積木?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或許這些尸骨對白教授有特殊的意義。
曾莎問道:“有發現?”
“沒有!”我搖搖頭說道:“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繼續走吧,奇怪的還在后面。”曾莎不想在這里停留太多的時間,大廳里陰森恐怖,這些人死不瞑目,站在這里總覺得后背發涼,心里發毛,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一陣冷風吹過,眾人都打了一個冷顫,再看大廳,感覺陰森森的,恐怖極了。
柱子里的人看起來很幸福,他們心里肯定充滿怨恨。
我們的文化講究一個入土為安,就算現在實行火葬,也要留下一個念想,而不是被裝在柜子里,供人欣賞。
“走吧!”我覺得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只是沒有手機,無法保存畫面。
根據收集來的信息,再往前走就是一個一個的房間,具體什么用途也不清楚。
我用手電筒往前照去,白色的光圈中出現紅色的地毯,房門上有門牌號,墻壁上掛著廉價的風景油畫,看起來就像是賓館。
曾莎低聲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我們想了各種情況,唯獨沒想到在第三層會出現賓館。我的腦中也是一個大問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于睿說道:“猜有什么用,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去。”我擔心可能會有陷阱,一個人行動安全。
曾莎堅持要和我一起,怎么勸都沒用,只好同意。
腳踩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腳下軟軟的。
我們兩人走到第一個房間門口,房門沒鎖,我輕輕的推了一下,門就開了。
房間里黑漆漆的,用手電筒照著一看,房間里的布置和擺設都和賓館很像,只是沒有窗戶。
一連看了三間房,都布置和賓館一樣。難怪需要抓人清理,十幾間房,打掃也很費事。
房間里并沒有陷阱機關,曾莎擺擺手,把于睿等人叫過來。
“我至少看出三種知名連鎖酒店的布置風格。”曾莎說道:“都是全國連鎖酒店,價格在二百到得五百的區間。”
“這你也能看的出來?”我看起來房間都布置的差不多。
“姐可是專業的!”曾莎得意的說道:“我可是資深大堂經理,幾個酒店都干過。”
這些酒店顯然不是用來招待小嘍啰,可能是追隨者的房間。我試圖找到檢材,每間房都打掃的很干凈。絕對是最高的清理標準。
曾莎用她專業的眼光審視,得出一個結論,這些房間使用過的次數并不多,最多也就一兩次。
馬麗用羨慕的語氣說道:“我真想在賓館里洗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
這些房間很適合休息,可是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先把禁區弄明白再說,我們對這里一無所知。
走出房間,馬麗還是一臉留戀的表情,我想安慰她幾句,耳中聽到異樣的聲音。
沙沙……
腳步聲!
我立刻關掉手電筒,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黑暗瞬間將我們包圍,馬麗拉著我的胳膊,身體嚇得瑟瑟發抖。
曾莎緊靠著,守住側翼,低聲問道:“什么情況?”
“有人!很危險。”
對方不是肯定不是小嘍啰,非常專業,要不是我們突然從房間里出來,打亂了他的計劃,根本就不會發現黑暗中有人。
蕫力問道:“怎么辦?先退回房間再說?”
對方并沒有立刻發動襲擊,說明他并沒有把握一下對付我們這么多人。退回房間能保證暫時安全,等到他準備充分,那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不能退!”曾莎的看法和我基本相同,她想要把人引出來。
“大家背靠背!”我們的后背緊貼在一起,緩慢的在黑暗中移動。
根據我的記憶,再往前走十幾米,就是出口,在走到門口,對方有六成可能會發動攻擊。
“做好準備!”攻擊可能來自各個方向,對手很專業,肯定會尋找最薄弱的一環發動突擊。
過了還不到兩分鐘,突然一件重物沖天而降,砸在我們中間,立刻就把陣形打亂。
黑暗中傳來驚呼聲、打斗聲、呼喊聲亂成一團。
我腦袋挨了一拳,暈乎乎的。
蕫力悶哼一聲,我聽到骨頭摩擦的聲音,對方使用的是反關節技巧。
我沖著聲音傳來的位置就撲過去,撞到襲擊者,是個女人。
對方倒地后用雙腿絞住我的大腿,我重心不穩,被絆倒。
動作一氣呵成,我太熟悉這一套了,經常看到有人練。
“武琳?”我試探著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