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定式讓的我們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前接觸到的嫌疑人都是和ML組織有關系的外圍成員,都是單獨行動,獨狼式的殺手。正式接觸到ML組織成員,兩名罪血竟然在的一個公司上班,還是上下級的關系。
在調查初期,經紀人宋強并沒有嫌疑,就把他排除在調查范圍之外。他的不在場證據也沒有深入調查,估計是假的。
以宋強的年齡算,他到國外的時間比較早,加入罪血的時間也早。他很可能是上一位黑暗十二宮的追隨者,現在跟著呂潔。從他和內鬼的對話看,似乎還很維護呂潔。
出租車把我拉到小區門口,下車一看,小區周圍連個人都沒有,不遠處還有工地在施工。小區也沒有保安,方便我行動。
走進小區順著樓牌找到宋強的新家,看起來房間里沒人。武琳還沒來,我繞著房子轉了一圈。
房子背后的窗戶沒關,靠近就能聞到很重的涂料味。
我試了一下,正好能鉆進去,不過要非常小心,我有傷在身,活動不太方便,要很小心才能鉆過去。
等了一會兒,武琳還沒出現,她可能有事在路上耽擱了。
盡管已經很小心,鉆進去的時候還是碰到傷口,像是燒紅的鋼針插進身體。我靠著墻邊休息了三四分鐘才緩過勁來。
房子還是毛胚,墻壁上刮了一層膩子,我用手指一摸,就是一直在找的石灰粉。
這就是追隨者的老巢,明知他不在,心里還是不踏實,擔心他派小嘍啰在家里看著。
找了一圈,我在墻角找到半塊磚頭,大小輕重正合適,拿在手里防身,膽子大多了的。
我順著樓梯上了二樓,根據網上的結構圖來看,二層三層的空間最大。
房子里太安靜了,走幾步就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沙沙……
摸上三樓一看,什么都沒有。四樓還有幾袋水泥和沙子。我往下走到了一樓,同樣沒有發現。
就剩下地下室,走了幾步發現向下的臺階很干凈,很仔細的清理過。
我有預感,地下室一定會有發現。
走下樓梯,周圍的光線變得很昏暗,我只好拿出手機照明。
地下這一層大概就四十多平米,就快要趕上我住的房子。照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程小米,我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她不在宋強的新家,他一定把程小米藏在別的地方了。
我也不是一無所獲,靠著墻壁擺著十幾個紙箱子,宋強提前搬過來的。
箱子上用塑料膠帶封死,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手術刀鋒利的刀鋒很輕松切開膠帶的邊緣,慢慢的撕開,看完了再封死,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第一個箱子里裝的都是雜物,很普通的東西。
我一連開了四個箱子,里面裝的大多都是些擺設,宋強在世界各地購買的小工藝品。
不可能把所有的箱子都打開,我仔細觀察之后,角落里的箱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和其他箱子不一樣,角落里的箱子是新的,質量明顯比其他箱子好多了。故意放在最里面,就是不想讓人翻動。
我忍著疼,咬著牙,把上面的箱子一個一個的搬開,才搬了三個,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都到這一步,我只有拼了。搬開最后一個箱子,我休息了五分鐘才稍微緩過一點。
慢慢的撕開膠帶,打開一個小口,我看到一本書,抽出來一看,正是作者和編輯制作出版的小說。書頁顏色有些發暗,說明經常翻動,但是保存的很好。打開一看,書的首頁上還有作者的簽名。
宋強把這本書當成寶貝,我把書拿起來抖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沒夾,我把書放在一邊。
這個箱子里的東西對宋強來說很重要,我打開一看,里面全是文件夾。
我拿出最上面的一個,文件夾寫著時間,時間跨度為最近半年。
打開一看,里面全是照片,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照片中的主人公正是我。
第一張照片我都沒穿警服,拿著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離開租的房子。是我到警局報道的那一天,沒想到宋強從那時候就開始關注我了。
再往下看,武琳出現在照片上。那時候她對我還有戒心,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
李飛、金磊、熊森、方叔都出現在照片上,某些照片的拍攝位置距離我們非常近,盡然都沒有發現。
我的后背有點涼,出了些冷汗,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們,竟然都沒察覺。
回憶起來,剛到警局時我感覺到有人跟著我,當時也沒多想,把跟蹤者當成犯罪嫌疑人。
又翻了兩頁,蘇娜的照片竟然也有,中間有兩張是我們在小飯館吃飯的時候拍的。從角度山分析,拍攝者就躲外面的車上。
“見鬼了!這貨想要干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此刻我的心情。
我一點隱私都沒有,我的生活對宋強來說就是一張白紙!
這些照片不可能是他一個人拍的,他是經紀人,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在國外,拍攝的另有其人。
我想了很多種可能,排除掉幾個之后,剩下一個可能性最大的。
和其他有犯罪基因的人不一樣,我身上雖然也有罪血,但是我成了的一名法醫,為警察提供線索,替死者申冤。
在罪血眼中,我大概是個異類,他們把我當成動物園里的大猩猩,在觀測我的活動。
這個解釋還是有點牽強,ML組織的核心是人性本惡。我的存在就是一個反例,他們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干掉我才對。
翻到最后一頁,近期的照片明顯少了很多。看上去像是要放棄對我的觀察,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似乎就要達到。
我放下文件夾,拿起第二個,里面同樣裝的是照片,不過照片上是另一個女人。
看清楚照片上的女人,我瞬間石化。
照片上的女人是呂潔,早就已經死了的女人。
雖然我之前猜到她可能還活著,但是沒有證據。看到這些照片,證明呂潔確實還活著。
照片的背景都是國外,有一張照片拍到報紙,上面的時間顯示是一年前,地點是法國。
大部分照片呂潔都在看鏡頭,其中幾個動作明顯是擺拍。看起來呂潔像是在旅游,但是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她很不開心,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我相信她一定有特殊的原因不能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