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內容方叔都聽到了,但是有外人在場,他什么都沒問。
“傷口處理好了!”小護士很認真的囑咐道:“雖然傷口不深,盡量不要沾水,三四天就好了。”
“麻煩你了。”方叔等小護士走了才問道:“出什么事了?”
“蘇娜感覺有人在跟蹤她。”我分析道的:“這個案子的嫌疑人可能不止兩個!”
“你的意思是不止一伙人?”方叔迅速理解了我的意思。
可能還不止兩伙,案子很復雜。
方叔想了想說道:“以我的經驗,暫時什么也不做。還不確定大記者到底是什么情況。她的工作本來就得罪人,未必就和案子有關系。”
我的手機響了,蘇娜發了一個共享位置,我直接在地圖上就能看到她的行蹤,這個女人真聰明。
地圖上的小點快速向我接近,蘇娜車子開的很快。看著車子到了醫院附近,我就放心了。
一刻鐘后,蘇娜出現在病房門口,她穿著一件修身的紅色風衣,非常顯身材,里面是一身連衣裙,蕾絲花邊露在外面。頭發有些亂了,一縷頭發垂在額頭前。看到我之后,表情明顯輕松許多。
“你這是怎么了?”蘇娜看到我們的頭上都包著紗布。
“被人拍了一磚頭。”我開了一個玩笑,讓她輕松的一點。
“看來你們遇到難纏的對手了,能傷到兩名刑警,傷口的位置還差不多,肯定不是一般人。”蘇娜分析道。
我說道:“還是說說你是怎么回事。”
蘇娜走到我的床邊,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倒了一杯熱水,坐在床尾喝了一小口說道:“按照工作日程安排,今天我要去采訪幾個大齡男青年,做一個關于相親和男女比例的報道。采訪還沒有進行完,我就覺得有人跟著我。”
“有證據嗎?”不能排除因為壓力過大,蘇娜產生錯覺。
“當然有證據!”蘇娜說道:“和你打交道這么久,當然知道你們的規矩。”
她拿出手機,讓我看她拍的照片。
我快速的瀏覽一遍,幾張照片都是在移動中拍的,照片有些模糊,人都拍成重影。拍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對焦。用這種照片想要找出懸疑人,難度有點大。
“這你都看不出來,笨死了!”蘇娜搶過手機,選了一張照片說道:“這個穿白衣服的就是跟蹤我的家伙。”
我拿過手機又看了一遍,發現幾乎每張照片上都有這個穿白衣服的家伙。照片是從不同地點拍攝的,白衣人確實是在跟蹤蘇娜。
“你還是記者呢,一張清楚的照片都拍不了。”我抱怨道。
“發現這家伙我就嚇壞了,能想起來拍照片就不錯了。我又沒看手機,能把他拍下來就很不錯了。”
唯一一張還算清楚的照片也只能看到側臉,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我拿著照片看了很長時間,雖然連個清晰的側臉都沒有,白衣人還是讓我覺得可怕。在面對程鐳時,我卻沒有任何感覺。
很有可能程鐳不是兇手,跟蹤蘇娜的這個家伙才是,程鐳的身上沒有殺氣。
我感覺到危險,要是這家伙跟隨著蘇娜也到了醫院,我和方叔兩個傷員,對付他會有麻煩。
“先把門關上。”我囑咐蘇娜。
蘇娜照著我說的做,關上房門。我把手機遞給方叔。
方叔看著照片說道:“嫌疑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體重七十公斤左右,很關鍵的一點,他似乎的有意躲避躲避。他并不確定有人在拍照,只是覺得她的動作有些可疑,下意識的躲避。”
絕大多數的的罪犯都不會這種意識,這個白衣人不是一般人。
我相信方叔的分析,他經驗豐富。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嚴重,嫌疑人是高水平的殺手,很有可能是ML組織的人。
這伙人一貫的宗旨就是給警察找麻煩,程小英的死又是一個機會。因為蘇娜的不配合,并沒有達到目的。兇手遷怒于蘇娜,找她麻煩也在情理之中。
病房中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凝重。
蘇娜抱怨道:“你們說話啊,到底什么情況?”
“你最近沒惹什么麻煩吧?”我還有最后一線希望。
“你想什么呢,我一個記者能惹什么麻煩,最近又沒有寫特別尖銳的報道。”
唯一的可能性也沒了,基本上可以肯定兇手就是ML組織的人。
再聯系到底兇手的刀法,和呂潔的刀工有幾分相似,很有可能有聯系,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是呂潔的追隨者。
兇手不再是外圍人員,也不是小嘍啰,而是罪血組織的中層。
武琳才離開不久,我得把她叫回來。還得悄悄的回來,動靜太大會驚走兇手,讓他感覺到我們很弱,他有下手的機會才會留下來。
我不能在床上躺著了,兇手有可能就在外面的走廊上。
“打電話叫組長他們悄悄的回來!”我從床上坐起來尋找可能當作武器的東西。
按照時間推算,武琳這會兒已經到了警局,讓她再回來,還需要相同的時間。
最快能趕過來的是李飛,大概也要二十分鐘。只要能抗過這二十分鐘,危險就小多了。
方叔電話通了,什么理由都沒有,讓武琳換上便裝便車快速回來。同樣的電話也打給了李飛。
“這個行不行?”蘇娜看出我的意圖,從墻角找到一根拖把。
我試了一下,很結實,長度也夠了,至少能抵擋兩下。兇手的武器的估計也只有刀。
“不錯,湊合能用。”
我剛表揚完,門外傳來腳步聲。
沙沙……沙沙……
門的中間有塊玻璃,能向外看。我側身向外望去,沒看到門的周圍有人。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兇手就在門外!
蘇娜后退幾步說道:“這可是白天,他不敢亂來吧。”
醫院可是人最密集的地方之一,只要喊上一聲,會引來很多人。一般的犯罪份子可能會有所顧忌,但是ML組織的人可不在意。
方叔抓著床沿坐起來,走到門的另一邊。腳步聲到門口停下了。
我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咔咔!
外面的人按動門把手,門被反鎖,沒打開。
我從玻璃往外看,只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他迅速閃開,沒看到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