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米!”她又大聲的重復了一遍。
“是米的那個米?”
她有點惱怒的問道:“不然還有那個米?”
我的大腦有些發木,反應慢了半拍。這事的解釋只有一個,絕對是巧合。
在見識過數不過來的尸體,又親自解剖了上百具,我不相信所謂的神秘力量。一切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們可以走了嗎?”程米看我發呆,主動問道。
“不好意思,昨晚沒休息好。”我在前面帶路,往法醫室走去。
程米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跟在我身手。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一陣劇痛刺激大腦,大腦清醒了一些。
用眼角的余光向后看了一眼,程米面無表情的跟在我身后。
不是幻覺,是真實存在的人!
“你不用的這種眼神看我。”程米很敏感,她注意到底了我的動作。
我剛要開口解釋,程米道:“在你們警察眼中,親人死去一點都不難過,肯定就有問題,是不是?”
理論上是這樣,如果一組的其他人看到,一定會懷疑有問題,只是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一個人表達悲贍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要表達出現,有的人喜歡藏在心里。就算是親屬,只能表明有血緣關系,如果沒有感情,根本不會悲傷。
“你姐姐的經紀人在網上公布了死訊,網上為了這事快要打起來了。”我只是覺得有點黑色幽默,死者的親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一群毫不相關的人在網上的吵火熱,赤裸裸的嘲諷。
程米很直接的道:“你肯定有很多的問題,不用拐彎抹角,有話直接。”
穿過大廳,到了走廊,我才問道:“你和你姐姐的關系不太好,能告訴我因為什么嗎?”
“不止是我,她和我們家都沒什么關系。”程米氣憤的道:“因為家里沒錢,她離家出走,爸爸去找她,被車撞成重傷,媽也被她氣的生了一場大病。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聯系,我到這里上學,她找到我,請我吃飯,畢竟我們是親姐妹,還以為她變好了,結果第二她就要我去陪一個老男人,我不愿意,她就給我下藥,如果不是我同學,她就成功了。”
程米越越氣憤嗎,程英要是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斷絕關系是每個正常饒選擇。
如果她的都是真的,程英使的外表下隱藏了一顆惡魔的心。能對親人下藥,親人在她眼中大概就是賺錢的籌碼,只要出的起價錢,什么都可以賣!
“實話,聽她死了,我一點都不難過,相反還有點開心。她這些年賺的黑心錢都是我們的了,有了這些錢,家里的日子好過多了。”
程米直接對我出這樣的話,她很大膽,這句話完全可以成為的殺人動機。程英名下賬戶中的錢可不是數目。就算只能得到十分之一,也足夠一個家庭在三四線城市舒服過完一輩子。
她親口出這樣的話,并不能擺脫她的嫌疑,某些聰明嫌疑人會暴露自己的殺人動靜,試圖讓警察相信他無罪。
“你的這些話我都會告訴辦案刑警,他們會對你進行調查。”
程米只是哦了一聲。
走到法醫室門口,我又問道:“你有沒有去過她家?”
“很久之前去過一次,那時候還沒鬧翻。”
我打開法醫室的門道:“我提醒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她死有點餐。”
門已經開了,程米沒進去,站在門口問道:“她是怎么死的?”
“她被人剝掉臉上的皮,然后照鏡子的時候把自己嚇死了。關于死因還要請你保密,在案子查清楚之前,不能對外透露。”
“把……把……臉……剝了?活……活著……的時候?”程米有點緊張,這才是她的正常表現。
“她被注視了某種麻醉藥,死的時候一點都不痛苦。”
程米在門口深吸了兩口氣,這才邁出一步,走進法醫室。
“這里涼颼颼的,陰氣好重。”她把雙手抱在胸前。
“可能是停尸柜造成的,我已經習慣了。”
我把程英的尸體從停尸柜里拖出來,經過冷凍后,尸體有些發白。
“你準備好就可以過來了。”
程英的尸體臉上蓋了一塊白布,上面沾了一些血跡。我拿開白布,露出血肉模糊的臉。死者這個樣子,估計程米看了也辨認不出來。
我拉開斂尸袋,或許尸體上的某些特征能讓她確定尸體的身份。
程米在原地走老走去,用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她終于下定決心,走過來看尸體。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她看到尸體,還是發出一聲尖劍雙腿站立不住,差點摔倒,我趕快扶住她。
“我姐的脖子后面有一塊蝴蝶形的胎記,像是紋身,她很喜歡。”
我戴上橡膠手套,抬起尸體的脖子,看到半個蝴蝶形的胎記,死者就是程英,基本上可以確認了。
“喝口水。”我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能幫她放松一下。
程米口口的喝著熱水,我看到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不管怎么,死者是她的姐姐。在童年應該還有一些美好的回憶。
大部分人變化都需要有一個過程,包括擁有犯罪基因的生罪犯。
“能不能采集一點你的血液?”我問道。
“還要驗血?”程米有些不情愿,還是卷起衣服的袖子。
“一點指尖血就行了。”我要給兩人做dna檢測,程英的所作所為可能是性的問題,她的血液有問題。
簡單的,我懷疑程英可能也有犯罪基因。這樣她的某些行為就可以得到解釋。
再往深一點想,如果她是的ml組織的人,她的所做作為有可能是在滲透。
這個念頭讓我驚出一身冷汗,如果ml組織不僅僅是犯罪,還在向各個單位滲透。因為程英而倒臺公司高層的替代者,都可能有問題。
希望我只是腦洞太大想多了,如果是真的,太可怕了。
“我可以走了嗎?”程米放下水杯問道。
“你還要去上面錄一下口供。”我拿白布把尸體的臉蓋上,拉上斂尸袋,把她推回去。
真可惜,我為她精心打扮一番,結果并沒有人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