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從完稿到出版,第一個粉絲往往就是編輯。如果連編輯都沒辦法打動,書是不可能出版,特別是小說。
編輯也是最了解作者,兩人之間很可能擦出點火花,這也是把編輯當作調查對象的原因。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照片上的三個女人都笑的很開心,特別是中間的作者,笑的很開心,眼睛里的都充滿神彩。她這時候的經歷已經很坎坷,但是她的笑容依舊很有感染力。沒有見面,我也能感覺到她是一個非常有靈性的女人,我對她的作品產產生了興趣。
武琳看了一眼時間,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們該走了。
“麻煩你把兩人的信息寫一下,我們要走了。”武琳拿手機拍下三人的照片。
“等等!”蘇娜拿過的手機,把她的臉打碼。
“我不再插手案子,但是有結果了要告訴我。”蘇娜做出讓步,我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不傻,能猜出來。
“這一點可以滿足。”武琳同意了。
“歡迎你有空再來,嘗嘗我的手藝,冷鋒嘗過,味道應該還行!”蘇娜微笑著說道。
前一秒鐘,武琳的臉上還有點笑意,下一秒就消失了,轉身就走。
見鬼了!我什么時候吃過蘇娜做的飯,這貨明顯就是在坑我。
“心情好多了,晚安!”蘇娜壞笑關上房門。
我走到樓下,武琳已經發動好車,有那么一瞬間,她想扔下我一個人離去。我趕快打開車門跳上副駕駛。
還沒來得及系上安全帶,車子就開走了。
“我是來過蘇娜家,但是不像你想的那樣……”
“你去什么地方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武琳一句話就把我頂的沒話說。
車子開上公路,武琳讓我把照片傳給金磊,讓他查找兩人信息。
現在社會越來越便捷,身份信息也越來越重要,可以通過多種途徑找到一個人。
一組的人今晚都要加班,程小英的經濟人發布死訊肯定會引起渲染大波,真兇很有可能跳出來活動。想要在成百上千ID中找出可疑目標,一個人做不到。一組再的加上網警,人手剛好差不多。
車子還沒開到警局,金磊就發來調查結果。
作者離開三院之后,再也沒有記錄,手機號注銷,銀行卡沒有資金往來,身份證再也沒有使用過。
編輯確實出國了,但是只在國外待了一年,很快就回國了,沒有工作,租房度日,更換過數次住址。大概在半年前,再也沒有租房信息。
她的身份信息登記過一次小旅館,住一天只要二三十,條件非常惡劣,房間在地下,沒有窗戶,空氣也不流通。
武琳看了地址,正好順路。小旅館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房間全部在地下,還分了兩層,上層有一扇小窗戶,也就只有貓能鉆進去,下層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
剛走到入口,我就聞到非常難聞的味道,某種東西腐爛的霉味,混合著其他難聞的味道。
向下走了沒幾步,一股騷味撲面而來,我尚能忍受,武林的眉頭皺起來,住在這里的人怎么能受的了。
走到樓梯盡頭,是一個搭建的板房,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用生硬的本地話問道:“住宿么?一晚五十,便宜又安全!”
“警察!”老頭一開口漏出滿口黃牙,武琳拿出警官證,老頭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刑警一組,給我看一下你的住宿記錄。”武琳嚴肅的說道。
武琳只是例行檢查,一般查房都是這個套路。
“俺不知道,俺啥也不知道,俺就是個打工的。”老漢央求道:“別抓俺,俺家老婆孩子都指望俺賺錢。”
要不是有門板擋著,老漢就要給我們下跪了。武琳一臉黑線,說道:“我們不是來抓你,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老漢淡定多了,表示只要他知道,一定如實回答。老漢一看就是個老油條,就靠著裝瘋賣傻糊弄過關,不過這時候武琳沒功夫追究他的。
“這兩個人你見過嗎?”武琳用手機上的照片問道。
老漢十分認真的看著照片,搖搖頭說道:“沒見過!”
“你好好想一下,這是她們之前的照片,你看到的你應該年齡再大一點,時間是半年前!”
“肯定沒見過!”老漢很微弱的說道:“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會到我這住。要是來了,我一定會記住。”
我問道:“有沒有精神不太正常女人,或者是臉上有傷疤的女人。”
老漢不說話了,他肯定想起了什么。
武琳拿著手機說道:“老實回答,不然我一個電話,你這里就要關門!”
“別打,我說。”老漢這才說道:“確實有個女人帶著個瘋婆子在這住過一晚,那瘋婆子太嚇人了,滿臉都是傷疤,嚇死個人,還經常嘿嘿嘿的冷笑。我看他們可憐,就讓她們在這住下,結果她們嚇跑了我好幾個客人,我就把她們趕走了。”
老頭還為自己辯解,不是他狠心,他也要生活,賺點錢不容易。五十塊錢夠他們一家人吃上好幾天。
“你知道她們離開后去了哪嗎?”武琳打斷他的話問道。
“原來你們是找她們,早說,讓我這么緊張。”老漢說道:“她們弄了一個小鐵棚子,住在里面,還能推著走,居無定所,不過前陣子在公園見到過她們!”
武琳好奇的自語道:“為什么會混的這么慘?”
作者就不說了,精神上有了問題,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可編輯不應該這么慘,她的簡歷可以很輕松找到底一份工作。
老頭說道:“那個女瘋子離不開人,分開哪怕一分鐘都不行,又不能帶著瘋子工作,只好拾荒為生,碰到好心人也會給她們點錢和食物,兩人也不去乞討,日子自然不好過。”
“你要是見到她們給我電話。”武琳留下一張名片。
走出地下賓館,武琳準定去小公園轉一圈,說不定能遇到兩人。
編輯已經出國,突然一個人回來,很可能是婚姻方面出了問題,經濟也很窘迫。
綜合來看,她是被掃地出門,只好回國和作者相依為命,兩個被男人欺騙的可憐女人。
公園就在附近,只用兩分鐘就到了,在一棟矮墻下找到了一間小鐵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