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當然同意了,不然我怎么知道姐姐在這里!”她的情緒有點激動,硬要擠進來。
我雙手抓著門框,對方是個女生,還是被我給擋住了。
女生是得程英的妹妹,我已經信了大半。
她有和程英一樣的遺傳基因,雖然穿著一身牛仔服,依舊掩藏不住極品身材,長腿、細腰曲線一樣不差。剛才的碰撞讓我感覺到驚饒彈性。
只是有一點有點奇怪,女生的身上冷冰冰的,只是接觸兩分鐘,從她身體里散發出的寒氣鉆進我的身體,我打了一個寒顫。
她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突然就崩潰了,握著拳頭瘋狂的捶打我,哭泣著喊道:“讓我進去,我就像看我姐姐最后一面,你讓我進去!”
女生情緒很激動,手上都是骨頭,打人還有點疼,我只好咬牙認著。
打了十幾拳后,女生沒了力氣,整個人癱軟在我的懷中,痛苦起來。
“嗚嗚嗚……姐姐你怎么就走了……我錯了……我不該和你吵架……”
她反常嘟囔著對不起之類的話,我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程英出事之前,女生和她因為某事吵架,雙方不歡而散,結果就是人永隔,姐姐再也不可能和她吵架了。
這種事我見過,死者未必會覺怎么樣,但是對生者來,這就是心結,成為心里的一根刺。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女生越哭越傷心,眼淚打濕我身前的衣服。看她的樣子不會再往里沖了,我收回雙手,輕輕抱著她,在后背拍了幾下。
“她不會怪你,在你們吵完,她就已經原諒你了。”我輕聲安慰道。
哭聲逐漸了,女生慢慢抬起頭來,哽咽著問道:“你的是真的嗎?”
“當然,她是你姐姐,怎么會怪你!”
女生抿著嘴,用牙齒輕輕咬著嘴唇。
看到她的臉,我心里暗暗吃了一驚,和死者的照片太像了,幾乎一模一樣。
等她的情緒穩定一點,我問道:“你們是雙胞胎?”
“不是,她比我大兩歲,我是程米。”
和她閑聊幾句,讓她的情緒舒緩下來。程米反應過來,掙扎著從我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我覺得有點尷尬,無意中的掃了一眼,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塊暗紫色的胎記。因為皮膚白皙,特別的顯眼。
她的脖子上還有一道紅色的印記,細而狹長,像是一道劃痕。
“你干什么?”程米大步后退幾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完了,肯定被當成色狼,我舉起雙手解釋道:“只是看到你脖子上的胎記,職業習慣多看兩眼。”
程米捂住脖子,臉紅了。
我不知該點什么,氣氛很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開口央求道:“就讓我再見姐姐一面,我求您了!”
非常奇怪,我竟然心軟了,開口道:“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可以讓你看一眼。”
“你問,只要我知道全都告訴你!”
“你是怎么知道程英的尸體在我這里?”這一點很關鍵,我懷疑她也是被人利用了。
“沒人告訴我,我上午沒課,去公司找 她,遇到警察,知道姐姐出事了,我就來了。”
“你經常去嗎?對你姐身邊的人都了解嗎?”
程米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想做模特,所以警察去,但是姐姐不同意。她的事多少知道一點。首先她的經濟人就不是好人,總是色迷迷的看著姐姐,有時候還會對我動手動腳。還有幾個人女生嫉妒姐姐,表面笑嘻嘻的,背后里總使壞。還有公司的老板,總讓姐姐去做一些應酬,那些客戶都很討厭。”
看來姐妹的關系不錯,死者什么事都和妹妹。我決定讓她進來,把她的話都錄下來。波哥等人還沒回來,親人看一眼死者,應該沒問題。
“你進來吧。”我讓開路,轉身去拿紙和筆。
程米走進法醫室話的語調就變了,有些陰冷的問道:“你這里冷冰冰的,散發著死亡的氣息,你不害怕嗎?”
“早就習慣了。”聲音是從我背后傳來,我轉身沒看到人,程米已經走到工作臺前,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布蓋著的尸體。白布顯出尸體的輪廓,在死者的頭部,白布被滲出的血跡染紅。
“她是怎么死的?”程米問道。
工作臺上的燈還亮著,在燈光下她的皮膚異常蒼白,毫無血色。剛才還讓人覺得可憐,這會兒身上就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
“還沒找到死因,只能肯定是謀殺。”我了假話,想讓她好過一點。
“我能看一眼嗎?”程米用顫抖的手抓住白布。
“你確定要看?有點慘。”我抓住她的手,非常的冷,沒有生命的溫度。
“當然,不管怎么變,她都是我姐。”
程米掀開白布,死者沒有面皮的腦袋暴露在空氣鄭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程米看著死者的臉,沒有任何反應。
這很不對勁,我扭頭一看,程米雙眼死死的盯著死者的臉,眼睛動都不動一下,甚至是連呼吸都停頓了。
“你沒事吧?”我輕輕的碰了她一下。
沒有反應。
難道刺激太強烈,大腦死機了?
“請節哀順變,深呼吸!”我試圖幫助她控制住情緒。
還是沒反應!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犯錯了,根本不該讓她進來。
我耐心等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動,我慢慢的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前試了一下,沒有呼吸!
這下完蛋了,因為刺激太強烈,程米嚇死了!
立刻開始急救,不定還有救。
我準備放倒她,給她做人工呼吸和心臟復蘇。
就在我手碰到她的一瞬間,程米猛的扭過頭,面部開始扭曲,暗紅色的血水帶著難聞的腥臭味從嘴里、鼻子里、眼睛里涌出來!
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我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噩夢,可夢里的感覺太真實了,特別是她進門之前,就想是真的一樣。
這夢做的太突然了,莫非我又被人下藥了?
我搖搖頭再看,眼前扭曲的怪臉消失了,噩夢結束,可我還沒有清醒過來。
旁邊的尸體突然動了,一支冰冷的手臂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
扭頭一看,程米躺在解剖臺上,正哀怨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