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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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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誰。”我伸手在傷疤上摸了一下,手感很硬,真有像拉鎖一樣的東西。

  “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武琳轉過,雙眼盯著我。

  在一剎那間,原本很熟悉的眼神變了,變得很陌生。我從她的眼底看到一層灰色,那是對生命的漠視。

  我很熟悉這種眼神,照鏡子的時候,經常從鏡子中自己的眼神里看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質問道。

  武琳的臉上一點表都沒有,眼球瞬間充血變紅,接著眼球破裂,鮮紅的血水順著眼角溢出,留下一道血痕。

  有點不太對勁,我向后退了兩步。

  武琳張開嘴,發出一聲尖叫。從她的眼睛里冒出更多的鮮血,鼻子里也往出噴血,叫聲剛停,一個干嘔,嘔出一大股鮮血。

  上穿的衣服一下就被血水浸透,這么嚴重的內出血,沒人能活下去。

  “你怎么了?”

  武琳張嘴想要說什么,嘴角微微顫抖,皮往下滑,然后擴大到整張臉,面皮都掉下來。

  整張臉就像是一塊蠟,就要融化掉了。

  她抬起手,抓住脖子上的傷口,用力一拉,脖子上的皮膚全部裂開,血從傷口中噴出來。

  手繞著脖子轉一圈,又把手拿到頭頂,拽著頭發使勁往上拉,整張臉嚴重變形,根本認不出是誰。

  我仿佛聽到什么東西被拽裂的聲音,脖子上的皮膚上移,露出血紅色的肌。

  眨眼的功夫,整張臉都被撕下來,面前出現一顆光禿禿的腦袋,還在流血。

  沒有皮膚人頭模型他見過,活生生的人變成這樣,臉上的肌還在收縮。

  武琳變成了這副模樣,對我刺激不小。

  “你怎么躺在這?”武琳拎著人皮,血模糊的腦袋說話了。

  腦袋上的肌在動,但是聲音卻是從后方傳來。

  我有些困惑,大腦反應有些遲鈍,不明白是什么況。

  “醒醒,你不能躺在這。”

  再次聽到武琳的的聲音,血模糊人像消失了,我睜開眼睛,看到武琳,她很關切的看著我。

  “你不是在辦公室,怎么躺在這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有些謊言,扶著臺階坐起來,我在大廳門前的臺階上。

  天早就亮了,我一動渾酸痛。

  武琳架起我往辦公室走,還好上穿著衣服,不然就出丑了。

  腦子逐漸清醒下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能……可能……我太累,夢游了。”

  “夢游?”武琳奇道:“你還有這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夢游在神經學上是一種睡眠障礙。據統計,夢游者的人數約占總人口的1至6,其中大多是兒童和男,尤其是那些活潑與富有想象力的兒童,大多都出現過數次。

  患有夢游癥的成年人大多是從兒童時代遺留下來,兒童夢游不算什么大毛病。相比之下,成人夢游則少得多了,但成人夢游則是一種病態行為,并且成人的夢游往往伴具備攻擊。

  我之前并沒有夢游的癥狀,更累更疲勞的況也有,但是從沒出現過夢游。

  上的衣服都被清晨的霧氣打濕,我在臺階上躺了很長時間。

  回到辦公室一看,椅子還在,手機就放在枕頭邊。

  武琳扶著我到椅子上坐下,趁著武琳不注意,我趕快拿起來,退出檔案。

  “還好我今天來的早。”她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伸手接水杯,才發現手背上有血跡,仔細檢查后發現并沒有傷口。

  血跡怎么來的?

  仔細并沒有發現傷口,血跡可能并不屬于我。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分析,夢游有可能是受到卷宗記載案件的刺激。夢境給我的感覺無比真實,直到剝皮人出現,我才意識到可能是噩夢。現在回想起來,我還記得夢境中的每一個細節。

  夢游和噩夢有聯系,如果我無意識做了和噩夢有關的事,我可能把某人的臉撕下來,這是最可怕的。

  “我不會做了什么不好事。”我希望武琳給我一點安慰。

  “你在夢游的時候打人了?”她很嚴肅的說道:“這就有點麻煩。”

  我很認真的問道:“我該去自首么?”

  武琳撲哧一下笑出聲,說道:“你這樣太可了,逗死我了。”

  她笑了足足有兩分鐘,看我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才說道:“你不用緊張,在警局還能發生什么事。手上的血跡說不定是你自己的。”

  “對了,有監控。”武琳的話提醒了我,最后倒地的位置正好在監控覆蓋的范圍內。

  “我和你一起去。”

  十分鐘后,我看到監控畫面。沒有呂潔,沒有剝皮人,只有我自己。

  畫面顯示我一個人走到大廳門口,對著空氣指手畫腳,很激動的說著什么。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武琳拉著我走出監控室。

  我輕輕點點頭,只是稍稍有點安心。但是還不能徹底放心,這次夢游很不尋常。

  “你要不再睡會?”

  “不用,坐一會兒就好了。”我需要腦子清醒一點。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武琳走了。

  辦公室安靜下來,我把夢回憶了一遍,能想起所有的細節。

  夢是人大腦的一種活動,通常況下人每天都在做夢,只是醒來之后就不記得,或者只記得一些片段。可我卻能記得所有細節。

  我還有一點失落,呂潔根本就沒來過警局,也不可能是警察的臥底。我之所以會夢到這一段,大概我潛意識非常希望這一幕是真的。

  關于剝皮人的節來自卷宗中的案件,大腦有眾多神奇之處,它能把兩個事件聯系起來,也能推演某個事件的發展,這一切都在的夢中表現出來。

  看卷宗的時候,我就在想剝下人皮的用途。兇手可能會用來,也可能有某些特殊的用途。

  大腦替我想出一個可能,兇手用人皮做了衣服。

  “你想什么呢?”武琳回來我都沒注意到。

  “想案子。”

  “你現在什么都不要想,讓你的腦子放松下來。”武琳打開餐盒說道:“我給你帶了豆腐腦和油條,經典搭配。”

  “謝了。”平時不會覺得有什么,今天我有點感動。只有兩個人在我生病不舒服的時候照顧我,一個是呂潔,另一個就是武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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