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較清閑,一組遇到幾個案子,都和我沒多大關系,破獲搶劫團伙之類的工作。
我實在閑著沒事,去給其他法醫幫忙。
手上沒有案子,我不喜歡一個人待在法醫室,太冷清了。
這些天我都待在一組辦公室,從外面打包一份早餐,竟然是第一個到,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
我坐在武琳的座位上,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曬的人暖洋洋的很舒服。
早餐是油條和豆腐腦,我把油條撕成小塊,泡在豆腐腦中。
剛吃兩口,金磊聞著味就進來了,問道:“吃什么呢,這么香。”
“來一口?”
金磊擺擺手,把包放下拿出筆記本電腦,低聲說道:“張媛的案子有結果了,死刑立即執行!”
“什么時候判的?”我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一條通告,也沒有細說,一句話帶過。”
“那孔剛呢?”
“還沒有消息,可能還在昏迷當中。”金磊抱怨道:“這案子沒頭沒尾的,至今我都不知道孔剛為什么要在大學城殺人。”
疑點不止這一點,還有很多。可案子已經不歸我們管了。
“你們來的真早!聊什么呢?”方叔推門進來,距離他退休的時間越來越近。
我向金磊使了一個眼色,他說道:“說最近太閑了,都不加班,我都有點不習慣。”
“這話可不能亂說!”方叔趕快說道:“你說了這樣的話,肯定會有不好的案子發生。”
“有這么邪門?”我有點不信。
“你們還年輕,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有些事情,說不清楚。”
金磊好奇的問道:“您干了一輩子刑警,就沒遇到特別詭異的事?”
“還真有一起。”方叔壓低嗓門說道:“年輕的時候,我執行一個臥底任務,目標是一個盜墓團伙,做了多起大案,非常兇殘,領頭的非常狡猾,幾次行動都撲空,為了獲得準確信息,領導讓我去臥底。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我才獲得基本的信任,接觸到古董轉移的活。那一次是才挖出的古董,我負責接貨,可到的了約定的時間,和我交結的人還沒來。我出去一看,人就倒在門口,死了,脖子上被咬出一個大洞,血流了一地!”
金磊打了一個冷顫,問道:“后來呢?變僵尸了?”
“你想什么呢!”方叔笑道:“后來自然是抓到兇手,是他的同伙起了私心,爭斗中咬死了他!”
“嗨,無聊!”金磊有點失望。
李飛和武琳一前一后進來,武琳聞著食物的香味,直奔我而來。直接把我沒吃完的油條搶走了。
“警察搶劫啦!”我叫道。
“誰讓你在我的桌子上吃飯,這是收的租金。”武琳一副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樣子。
我還真拿她沒有辦法,自從上次救了蘇娜之后,總覺她故意在針對我。
“進去!”熊森推開門,讓兩個年輕人進來。
兩人進來之后雙手抱頭,找個角落就蹲下了。
“哎呦,很熟練,什么情況?”武琳問道。
兩人看著很年輕,衣服很干凈,看著像是學生。
“這兩個小子在公交車上偷錢包,正好讓我撞見,就給帶回了。”
金磊說道:“膽子不小,小小年紀就敢偷錢包,再大一點是不是就敢搶銀行了?”
“我們不敢了,警察叔叔,放了我們吧。”
熊森氣憤的說道:“來的路上我問了,這兩個小子家里根本不缺錢,每月還有不少零花錢,你猜他們偷錢干什么?”
李飛打量著兩人說道:“臉色很正常,不像是嗑藥。看樣子不像是賭鬼,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玩法?”
“這兩臭小子把靈花錢都打賞給什么網絡主播,手頭沒錢了,就想著偷錢包,竟然偷到我頭上了。”
武琳笑著問道:“你們怎么想的?他這塊頭你偷他?”
其中一個少年說道:“他錢包就放在褲兜,以為他感覺沒那么靈敏,就想試試,沒想到底撞在槍口上了,偷了一個警察叔叔。”
眾人都被逗笑了,武琳說道:“念你們初犯,寫個檢討,讓家長來領走。”
另一人說道:“寫檢討可以,能不能不找家長?我們都這么大了!”
熊森問道:“到十八了沒?”
“沒有!”兩人比較懼怕熊森。
“還沒成年,給家長打電話去!”
兩人乖乖去了。
方叔好奇的問道:“這網絡主播是什么?”
李飛說道:“就是一個打扮漂亮的女人在鏡頭前搔首弄姿,把這些小屁孩迷的神魂顛倒!”
兩人還沒說什么,金磊不樂意。
“不懂別亂說。網絡主播可沒你說的那么簡單,一個優秀的主播要懂策劃、編輯、錄制、制作,還要與觀眾進行互動,網絡主播是一個綜合能力很強的職業。主播又有很多種分類,不管你想看什么節目,在直播平臺都能找到,主播門檻低,可不是誰都能火!”
“大哥是個懂行的!”兩人稱贊道。
“電話打通了?”熊森問道。
兩人不敢說話。
方叔說道:“聽起來有意思,回頭有時間我也看看。”
“打完了,他們一會兒就來。”兩人放下電話,回來繼續蹲著。
“站著就行!”武琳問道:“你們喜歡主播什么?”
“那說起來可就多了!她漂亮、溫柔還特別善解人意,唱歌好聽,我們有什么煩心事都可以和她分享。”
“聽起來就是一個現代版的知心姐姐。”武琳說道。
另一人還想說,武琳的手機響了。
鈴……
武琳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來電顯示是波哥。
“干什么呢!辦公室電話怎么打不通?”
“熊森抓了兩個小偷……”
“我不想聽你解釋,小清河發生一起兇案,發現一具浮尸,交給你們一組了。”
“保證盡快破案。”武琳問道:“有什么信息?”
“只知道被害人為男性,年齡大約二十五歲,被打掃衛生的環衛工人發現,疑似溺斃,但是身體表面有眾多傷口,死前可能的遭受拷打。”
“一組立刻趕往現場。”武琳掛了電話,說道:“我們有任務,你們兩個在這寫檢查,寫好放我桌子上,等家長來了,跟著走就行。”
“好的!”兩人立刻答應。
我回到法醫室,拿好工具。
波哥電話里說的我們都聽到了,這次的案子不簡單,可能涉及有組織的犯罪,被害人可能是被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