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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食人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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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秋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尸體周圍都是血跡。

  最可怕是她的表情,眼睛瞪得很大,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眼角還有暗紅色的淚痕。在某些極其特殊的情況下,眼內毛細血管破裂,眼淚會混合著血液流出。

  尸體出現嚴重尸斑,眼睛變化很明顯,死后數小時角膜出現斑塊狀混濁,12到24小時呈半透明狀。也就是說死亡時間在二十四小時以上。

  死者嘴也張得很大,已經到了極限。在巨大的痛苦下,為了不讓她發出聲音。兇手往她嘴里塞東西,導致下巴脫臼。

  尸體的四肢極度扭曲,我在手腕腳踝都找到被捆綁的痕跡,都勒出血痕。說明在死亡之前,她一定承受巨大痛苦,才會造成這種痕跡。

  特別是雙手,木制地板被抓出一道道刮痕,痕跡已經被血染成紅色。

  我戴上手套,拎起死者的右手,指尖血肉模糊,抓出的木屑刺入指甲里,看的我倒吸一口冷氣。

  這有多疼很多人都有體會,曾經有一種酷刑,就是將鋒利的竹片插進指甲里,令人痛不欲生。

  致命傷在腹部,死者腹部破了一個大洞,傷口邊緣參差不齊,血肉模糊,腸子露出來。

  傷口中間有一大塊黑色的東西,我輕輕的按了很硬。弄不清楚是什么東西,我想靠近一點看清楚一點,卻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烤肉燒糊了就是這股味,硬物周圍的腸子都燒焦了。在傷口周圍的皮膚上,看到紅色梅花一樣的腳印,遲疑了兩秒鐘,我就想到尸體腹部的傷口是怎么來的了。

  “靠!剛才老鼠呢!”我站起來跑出臥室。

  “應該還在廚房,怎么了?”武琳追上來問道。

  “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所有的老鼠都要帶回實驗室,我要檢查。”

  “到底怎么了?”武琳問道。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到剛才的老鼠鉆進垃圾桶里,這才放心。

  “這些小家伙就是兇器。”我解釋道。

  “兇器?”武琳沒明白過來。

  “不知道嫌疑人使用了什么方法,他讓這些老鼠咬穿了死者的肚皮,然后加熱了某種物質,把死者的內臟都烤熟了。”

  “果然夠重口!”武琳捂著嘴,她都有些反胃。

  盯著老鼠看了幾分鐘,我確定那是一只大家鼠。屬于比較常見的老鼠,是老鼠家族數量最多的種類,據說能占到全球鼠類的三分之一。

  大家鼠食性很雜,喜食多汁而含脂高的食物。在住宅區主要盜食糧食作各種食品,也吃垃圾、糞便。在野外主要以各種成熟的作物為食。這種老鼠對饑渴的耐力較差,取食較頻繁。

  饑餓的老鼠很可怕,一群餓急了的老鼠極具攻擊性,會進攻比自己體形大的動物。

  這種老鼠棲息地非常廣泛,主要棲息于住宅墻根屋角、廚房、畜圈、廁所、垃圾堆、下水道以及隨著季節和作物的成長遷居到附近的耕地、菜地、溝邊、路旁、河堤上。掘土挖洞能力強,兇手正是利用這一特點,讓大家鼠在死者的肚子上挖了一個大洞。

  作為一個女人,天生就討厭老鼠。一群老鼠在身上爬來爬去,還在肚皮上挖了一個洞。皮肉被老鼠撕咬的滋味絕對不好受,難怪死者的表情會這么恐怖。

  武琳看著大家鼠就發愁,她也討厭老鼠。讓她殺老鼠沒問題,活捉就有難度。

  就在這時,樓道里傳來腳步聲,金磊和李飛來了。

  “見到你們真好!”武琳把倆人拉到廚房門口,指著大老鼠說道:“給你們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活捉里面的老鼠。然后把整個家翻一遍,不管死活,所有的老鼠都要帶走。”

  兩人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擼起袖子抓老鼠去了。他們好一番折騰,才抓到逃走的老鼠,找了收納盒裝進去。

  加上死老鼠,一共找到六只老鼠,身長都差不多,兇手精心挑選過。

  李飛滿頭大汗的問道:“找這玩意干嘛?”

  “雖然是同一種老鼠,不同地區還存在一定差異,其中就隱藏著嫌疑人的位置信息,你說這些老鼠重要么?”

  “明白了,這些就不是老鼠,是老鼠大爺。”李飛去找裝活老鼠的容器去了。

  我看了一眼墻壁上掛的照片,是夫妻二人的結婚照。丈夫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妻子本來就很漂亮,化妝之后穿上婚紗,天仙一般的存在。

  丈夫滕遠前后態度對比很明顯,情殺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每次看到這樣的案子,武琳就會覺無奈,不愛了分手,為什么非要致對方死地。

  武琳看了一會兒抓老鼠,方叔和熊森也趕來了,武琳帶著他們去錄口供,找周圍的住戶了解情況。情殺案總會有跡象可尋,夫妻日常的爭吵,一方單獨在家時的異性拜訪者,這些都逃不過鄰居的眼睛。

  小區的物業還不錯,從門口到樓前至少看到三個監控探頭,很有可能拍下嫌疑人的蹤跡。

  在離開廚房前,我發現天然氣灶臺有使用過的痕跡。

  靠近仔細觀察,在邊緣有凝固的固體,用手指輕輕一扣就弄下來,輕輕一搓,指尖就黑了。

  從工具箱中拿出刀子,沒怎么用力就把固體切開,斷面呈現出金屬才有的銀白色。

  是鉛!

  在所有金屬當中,鉛的溶點最低,只有三百對度。而天然氣火焰在二千度左右,我知道死者內臟中的固體是什么了。

  我有點懷疑武琳的推斷,兇手的手段如此殘忍,先用老鼠將死者折磨到精神崩潰,再往肚子里灌入溶化的鉛水,腹腔內沒有重要器官,死者并不會立刻死去。或許她咽氣之前還能聞到自己的腸子被烤熟散發出的味道。

  能想出這種殺人手法的一定是惡魔,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情殺案。應該從仇殺的角度下手。

  我重新回到主臥室,看到赤裸的女尸,滕遠急匆匆的趕回到家中,推開門看到深愛的妻子以這種方士死去,心中該作何感想?

  尸體就這么裸露著,我都有點開不下去,打開柜子,找了一件衣服,蓋在女尸身上。死者也需要尊重。

  看著尸體,我忽然對她生前最后一刻的想法感興趣。知道自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她在想什么?工作?丈夫?又或者是生命里最快樂的時光?

  想一想這些都不太可能,面對兇殘的兇手,最后想的很可能和兇手有關。

  腦子里一道靈光閃過,再看死者用指甲在地板上抓出的痕跡,會不會是死者留下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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