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磊自己編程制作了一個小插件,可以添加篩選條件,減少工作量。可得到的結果依然不能讓人滿意。
身份系統的照片都是辦身份證的時候拍的,時間跨度太大。
一個人的改變不需要多長時間,有時候一天之中發生一件大事,就可以改變一個人。
一夜白頭這種事古時候就有。
等了一天的時間,金磊把最后篩選的結果交給武琳。
武琳很快就翻完了,這些老婦人的外形符合老神父的描述,近期可能在本市活動。
“這里沒有我們要找的人。”武琳把資料交給我。
我拿過資料掃一眼,這些人大部分都到了做奶奶的年紀,這座城市又是一個移民城市,外來人口眾多。父母都忙著工作,奶奶輩的人都是來照顧下一代。深夜跑到cbd幾乎沒可能。
方叔拿著老婦人的畫像走訪了附近上班的白領,大部分的人看到畫像都覺得眼熟,在什么地方見過,我們一度以為看到了希望。
我想起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個小公園,雖然不大,但是設計的很好。附近沒有大片的居民區,但是老人還會到這里健身,中間不乏上年紀的老婦人。
難怪小白領們都會覺得眼熟,老婦人很符合慈祥奶奶的形象,這些人在外打拼,各種不順的時候都會想家,看到這些老婦人,會下意識的多看幾眼。
尋找老婦人的希望破滅了,她如鬼魅一般出現,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就像是從未存在過。
唯一見過瘋癲老婦人的就是老神父。現場的痕跡都遭到破壞,就連一枚殘缺不全的腳印都沒有。經過一夜的風雨的洗禮再加上馬麗等人無意的破壞,我沒找到有效證據。
我有點質疑老婦人是否真實存在,刑警和派出所的民警找不到一個瘋癲的流浪漢,除非她不是真的瘋子。
老神父的資料我也看了,幾乎一輩子都待在承恩堂,無兒無女,資料干凈的像一張白紙,威望也很高。他的信仰也不允許說謊。
幾天監視下來,十七位當事人沒發現有問題,外地的正在購買車票,要趕回來參加學校舉行的活動。
蘇娜一直沒有消息,看來匿名發帖人是找不到了,如果發現可疑人物,她肯定會在第一間時間找到我。
這幾天雖然沒什么工作,但對我來說,卻是最漫長的幾天,每天都要和武琳在一起,偽裝情侶,磨合默契度。
我覺得這完全沒有必要,給我發邀請信的人知道我不是真的校友,我都是假的,帶去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
武琳無視了我的抗議,理由很簡單,發信人也許只是知情人,兇案和他沒有關系。
這只是一種可能,既然有人要玩貓鼠游戲,武琳自然要奉陪到底。
我就要解脫了,明天就是聚會的時間,就要和兇手過招了。
武琳看出我情緒不對,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不是臥底任務,沒有危險。真要出現情況,我會保護你。”
她根本不知道我在擔心什么,不在一個頻道上兩個人,不可能聊到一起。
為了參加活動,我還被迫買了新衣服和鞋,花掉小半個月的工資。李飛和金磊幫我參考,從他倆的對話,我才知道同學聚會原來這么復雜。
你的衣服不能太招搖,當然也不能是地攤貨。穿的太好有人會說你顯擺,用不太光彩的手段掘到第一桶金,穿的不好就會有人要拉你一把,來顯示他們的優越感。
畢業走向社會,學習不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社會比學校復雜,衡量一個人成功的標準最主要就是錢。
當年班上學習最好的未必就是最能賺錢的,有些人不用怎么努力就會很有錢,會過上優質生活。他有個好爹,或者有房子要拆遷。這些變化導致心理落差就產生。
同學聚會本來是個回憶青蔥年代,共享美好回憶的活動。加入功利因素后,味道也就變了,這也是為什么有人不愿意參加同學聚會。
人性就是如此,嫉妒比自己好的,鄙視比自己差的,總想在人前顯示自己很好。
這些我都沒想到,以為就是一次普通的聚會。或許和專業有關,我的同學在外人眼中都是奇葩,他們對錢不太感興趣。
“一樣的!”李飛說道:“等你們聚會的時候,會比較誰的職級高,又或者誰破的案子多。人就是這樣,真的無欲無求也就不是人了。”
李飛說的沒錯,我想象了一下,未來的同學聚會可能就是這樣。
金磊趕快說道:“你可別多想,他也是隨口說的,以后你同學聚會,不要因為聽了我的話不去了。”
“我會去的!”大學同學對我來說還有點意義,他們也是呂潔的同學,擁有和我截然不同的記憶,我對他們記憶中的呂潔感興趣。
“下班時間到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早聯系。”武琳出現了,今晚是監視行動的最后一晚,李飛和金磊還有活要干。
“明天見!”武琳給我的感覺似乎不太一樣了。
“你好好休息。”直覺告訴我,這次旅行絕不簡單,肯定會有事發生,沒有精力就應付不了。
武琳提醒道:“今晚可能會有些變化,如果你收到消息,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沒問題。”我立即答應下來,至于怎么做就不一定了。
回去的路上,路過門房,我特意問了門房高大爺,并沒有我的快遞。
看來我想多了。
到了家門口,我拿出鑰匙正要的開門,發現門框上夾了一個信封。
我拿手機照著,信封很干凈,沒有指紋。
看來以后想住的安心一點都不可能了,我把信封拿下來,發現是用普通a4打印紙折疊的,里面沒東西。
我把信封拿下來,打開一看,在里面用印刷品上剪下的文字拼成的一行字。
“殺人兇手就在十七人當中,他不會停手。”
沒有署名,沒有任何標識。
看來這是殺人預告,可以看成是兇手的挑釁,也有可能是知情人提供的線索。
活動還沒開始,我就有種預感,又要消耗掉大量的腦細胞。這次旅行并沒有我之前想象的那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