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武琳還真是厲害,已經發覺不對勁。而我還不知道怎么露出的破綻。
“這個……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只能這么回答。
“我大概知道了。”武琳的語氣嚇我一跳。
“你可別亂猜。”想錯了會出大事。
“不就是她在,我掛了。”
嘟嘟……
手機中傳出盲音,武琳掛了電話。不管是直覺猜出來,還是從對話中推斷出來,都不得不佩服她,真厲害!
蘇娜呼吸一會兒新鮮空氣,臉色稍微有了一點血色,剛才慘白如紙,有點嚇人。
“能不能給我透露點信息。”蘇娜央求道:“死者是什么人?”
“你知道他的名字。”我沒有明說,而是采用暗示,都是她想到的,和我沒有關系。
“算了,我不問了。”蘇娜有點失望,大概覺得我還在提防她。
我也沒解釋,這樣挺好。
等了一會兒,夕陽西下,金色陽光鋪滿大地,連天空上的云彩都是金色,景色很美。
蘇娜移動腳步,向我靠過來,輕輕的依偎著我。
此處無聲勝有聲,一切都在不言中。
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鐘,遠處傳來警笛聲,重案一組來了。
蘇娜向左邁兩步,我們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
警車到不遠處停下,接著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第一個翻過院墻的是熊森,手里拿著工具箱,落地絲毫不受影響,看到我豎起大拇指。
“你的工具都在這。”熊森把工具箱放在我腳步邊,一眼都沒看蘇娜。
大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門就被打開,波哥大步走進來,武琳跟在身后。
我有點意外,沒想到波哥親自出馬。轉念一想,接連出現三起惡性案件,他肯定坐不住。
“死者什么人?”波哥厲聲問道。
“可能是涉案人員余波。”
“尸體在什么地方?”
“在屋子里的菜窖里。”我擋住門口說道:“現場保持非常好,太多人進入現場會破壞掉重要的痕跡。”
“那我就在這等你。”波哥往門口一站就不動了。
武琳在一邊往鞋上套腳墊,我問道:“您也進去?”
“我拍照!”武琳拿起數碼相機說道:“李飛找附近的鄰居了解一下情況,熊森帶幾個人在附近路口埋伏起來,看到可疑人員立刻拿下。金磊把余波的背景再挖深點,尤其是最近幾年的活動。”
一組眾人答應一聲,各自行動去了。現場就剩下波哥和他帶來的幾個人。
波哥手一揮說道:“你們也躲遠點,把巷子口的車都開走,出去的時候把大門鎖好。”
“那您呢?”有人擔心波哥的安全。
“操心我干嘛,他還能把我怎么樣?”波哥有點火了。
小院里的人頃刻間走一干二凈,一切都恢復原狀,被踩倒的雜草都扶起來。天黑之后,看不出差別,特別是孟齊飛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蘇娜還站在原地,波哥輕聲說道:“你也走吧,有些事已經說不清楚了,今天的事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說。”
“再見!”蘇娜輕聲應一聲走了,小院門被重新鎖好。還有人在門口揚了一把塵土。
蘇娜沖我擺擺手走了,小院恢復平靜。我發現他們兩人的關系好像不一般。
“別亂看,快干活!”武琳拎著我的耳朵,把我拖進屋子里。她的舉動證實我的推測,兩人肯定有關系。
一天馬上就要過去,三天期限就剩下一天,結果又出現一起兇案,換做誰都淡定不了。
面對武琳,我有點尷尬,答應她離蘇娜遠點,可我還是見了她,還一起來到案發現場。
“你不用為難!”武琳輕聲說道:“我不怪你,是你們一起發現的現場,她也有功勞。”
我趕快說道:“是她發現的孟家老宅,查到余波和房子有關系……”
“行了,我知道。”武琳不想聽下去,問道:“我該從那邊開始拍?”
“這邊屋子的土炕上有一行血字,很重要。菜窖在這邊。”我介紹道。
說完她沒動,盯著地面看的很認真。
我低頭一看,地面的塵土上清晰的留下一個臀部的印記,旁邊還有一個掌印。姿勢看起來有點曖昧。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慌忙解釋道。
“不就是摔倒了嗎,難道還有別的?”以武琳的能力,一眼就看出發生了什么,我的解釋反而有點欲蓋彌彰。
我趕快應道:“對,就是摔倒了!”
武琳拿起相機,對著印子連拍三張照片,還來了一張特寫。
“這也拍?”
武琳很認真的說道:“也是犯罪現場重要的痕跡。”
我無語了。
拍完之后,還當著我的面檢查一遍。這才走到另一個房間去拍血字。
我在菜窖房里架起大燈,窗戶上的漏洞被我仔細封起來,確定沒有光線露出去。
雪白的燈光把房間里照的分毫畢現,我將地面清理出來,血跡用粉筆畫一個白圈,立上號碼牌。沾著血跡的垃圾都被我裝進證物袋中。
武琳處理完另一個屋子,站在門口看一眼問道:“命案現場?”
我走到血跡中間說道:“死者是在這個位置遇害,兇手拿著鋒利的刀具,從后面伸過來,一刀致命。”
“你能從血跡看出這么多?”武琳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尸體就在下面,我是從尸體上的傷口分析出的。”
武琳舉起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問道:“血量有點少,邊緣有奇怪的滴落痕跡。”
“血都被收集起來了。兇手可能拿著容器,站在死者面前收集血液。滴落痕跡是血噴到他身上然后落到地面上。”
“然后用收集的血液寫了對面炕上的血字?”
“基本上是這樣。”我也做出同的分析。
武琳繼續說道:“這么看來,兇手是早有準備,趁著死者不備,出手偷襲了他。死者毫無反抗,到死都不相信兇手會殺他。側面說明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余波有可能是第三嫌疑人,他死不瞑目,可能是被滅口了,死亡時間和黃英死亡基本相同。但我懷疑兇手是在模仿藏頭案的殺人方式。他或者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們什么。”
“先看看尸體再說。”武琳背著相機,抓著菜窖邊緣很瀟灑的跳了下去。全本書免費全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