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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特種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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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陳,我們去吃個燒烤喝點啤酒,喝醉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嗯!”

  此刻我只想用酒精把自己灌醉,最好是喝斷片的那種才好。

  只要忘記今晚的一切,忘記心里的疑惑就好,現在才明白李鵬的那具口頭禪,煙酒不分家,走遍天下是一家啊!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記得是怎么回到的宿舍,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長時間,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下午三點,整個宿舍里彌漫著一股酒味。

  我起身看了看宿舍的門開著,不時會有刑警隊的人經過,但對于我都視而不見一樣。

  李鵬坐在門口抽著煙,陽光很溫暖的照射進來,讓人感覺有些暖意。

  突然感覺到有些頭疼,應該是喝多酒之后的頭疼,我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盡量壓抑驅趕頭疼的感覺。

  “小陳你醒了,出來曬曬太陽吧,晚上等著喝慶功酒。”

  李鵬轉過頭隨意的丟過來一句話,一提到酒我就忍不住想反胃,昨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頭疼欲裂。

  “什么慶功酒,是不是破案了?水牛都招了?”我立刻來了好奇心的問道。

  一想到水牛那個家伙就覺得可怕,真沒想到我的推理竟然也可以幫忙破案。

  “都招了,挺可惜的,是條癡情的漢子,可卻被一群婊子給玩弄了感情,一時想不開走上了歪路。”李鵬頗為感嘆的說了一句,我反倒是更加好奇了。

  從來還沒有見過李鵬對一個殺人兇手會有如此感慨模樣,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仔細說來聽聽,水牛是什么時候招供的?兇手就他自己嗎?”

  我迫不及待的摸出一根香煙遞給他,不想錯過其中的案情,這對我來說是一次學習的過程!

  李鵬接過煙夾在耳朵上,抬頭看了看陽光,微微瞇起了眼睛。

  “高隊長親自審問的,水牛今天早晨什么都招了,作案就他自己,承認是他殺了六個小姐,其中一個還是個殘疾只有一只手,就因為這些小姐合伙騙他的辛苦錢,沒想到碰到水牛這么個心狠手辣的家伙。”

  此話一出我立刻想到了暖氣井中阿雯的尸體,也想到了小蘭在內的十一只殘肢手掌,更重要好的是真的破案了!

  “破案了就好,抓到兇手就好,我還在擔心是不是抓錯了人。”我松了口氣說道。

  總算是可以結案了,從發現到破案只用了三天兩夜,這是刑警隊所有人不休不眠的成果。

  不過我卻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幕,腦子里清楚的記得那個恐怖的布娃娃,也清楚記得聽到的那句話,水牛不是兇手我們抓錯了人,現在看來一切真的是虛幻了。

  “我們刑警隊里有特種法醫,想不破案都難,今天晚上慶功宴說不定會發獎章的。”李鵬賊兮兮的調侃道。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其實我并不是什么特種法醫,我就是個普通的小法醫,根本就沒有什么特別的本事。

  李鵬的這話說的我還有些飄飄然,總覺得像是戴了一頂高帽。

  “我想去看看水牛,看看審問記錄,真不知道這個家伙是怎么想的,肢解殺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

  我一想起水牛的殺人手法就不寒而栗,說不定以前的時候還有過前科。

  畢竟殺人不像殺豬殺狗那樣輕松,人的心理也會承受巨大的壓力,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把所有手掌中插入鋼釘,我要搞清楚這個代表著什么意思,也想知道是人活著的時候做的,還是死了之后插進去的。

  “小陳,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找蕭溪和杜若了,她們過來看過你幾次。”李鵬意味深長的說著,我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高山安排了蕭溪和杜若等我醒過來之后進行檢查,就是為了要確定我的意識是不是真的清醒。

  如果精神上還存在什么問題的話,怕是要送醫院了。

  “好,等我洗把臉先去見她們,反正牛水的案子也跑不了,有什么比較特別的地方嗎?”

  “特別的地方可多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一會你還是去問蕭溪她們吧。”

  簡單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身干凈的新衣服,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了很多,只是胃里還有些燒灼,一呼一吸之間還帶著強烈的酒氣。

  如果讓人知道一個法醫需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減輕壓力,怕是會讓人笑話的。

  因為法醫在外人眼中一向都是冰冷無情,面對各種死尸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絕對擁有超出常人的定力,可沒人想到法醫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來到重案組辦公室的時候,高山正在沙發上睡覺,整個辦公室里東倒西歪躺了不少的同事,應該都是剛剛一結束案子立刻就倒下睡了,我知道他們太累了。

  但就在一群東倒西歪的人中間,突然露出了一個小腦袋,杜若頂著一頭標準的沙宣發型,整個重案組再也沒有第二個這樣的發型了。

  “噓!”

  杜若對著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我立刻就放輕了腳步,生怕打擾到其他人。

  杜若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出辦公室,指了指旁邊蕭溪的辦公室。

  敲門進入,蕭溪正在辦公室電腦前認真的看著什么,桌上放滿了各種材料,我掃了一眼,應該是關于水牛案子的結案報告。

  只要這份報告送上去,那就可以判定水牛的刑罰了,像是這么惡劣的情節,估計應該逃不過槍決了。

  “嗨。”

  我隨了個招呼,總感覺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蕭溪的表情太過于平靜了。

  蕭溪和杜若兩個人好像沒事人一樣,沒人搭理我,不過臉上還帶著淡妝,看起來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我不由的多看了兩眼,真是兩朵金花!

  “陳東你醒了,坐在這里吧,沒事的人可以出去了。”

  蕭溪隨手指了指,頓時李鵬一臉黑線,悻悻的轉身走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李鵬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我點了點頭心里莫名的有些緊張。

  其實每次面對蕭溪的時候,我都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哪怕是最簡單的一個動作,也會被人看穿心理活動,她擁有太可怕的邏輯推理能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洞察人的內心。

  “知道我是誰嗎?知道她是誰嗎?”蕭溪突然抬頭問了一句,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知道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精神也得到了徹底的恢復,怕是不會再那么容易就出現幻覺了,也不會輕易的被杜若給催眠了,但我就不明白昨晚我是如何被瞬間催眠的。

  “你是蕭溪,她是杜若,我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思。”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蕭溪又要搞什么鬼,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不對吧,你再仔細看看?”蕭溪意味深長的指了指旁邊的杜若。

  杜若手里正拿著一個鉛筆轉圈,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鉛筆上,可我立刻收回了目光。

  我知道這是一種催眠的手段,面對一個精通催眠的大師,絕對不能隨便的盯著她,否則不知不覺中就會被人給催眠了。

  “看來他很聰明,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杜若笑著說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鉛筆,我心里這個無語啊。

  我來見她們分明就是為了證明我的意識沒有問題,精神也沒有出現錯亂,他們還想催眠我是怎么個意思?

  “咳咳,請問,昨晚我是怎么被催眠的?”

  我看著杜若旁敲側擊的問道,因為昨晚我看到了所有人,唯獨沒有在幻覺中看到杜若。

  “很簡單,你還想試試嗎?”杜若笑著問道,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鉛筆。

  我趕緊擺了擺手,沒事絕對不想再被催眠,因為催眠過程中會說出所有的事情,天知道她會問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電影中可沒少見到這樣的橋段。

  “不過你一個法醫,為什么要學習催眠?這有些不對勁啊,其實是有些用不太到啊!”

  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一個精通催眠的法醫,那還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法醫嗎?

  面對我的問題杜若沉默了。

  好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這也讓我更加的好奇,一個法醫學習催眠干什么用,給尸體催眠啊?

  還不如直接放棄法醫直接去當個催眠師來的痛快,最起碼發揮專長不用天天對著尸體。

  不知道為何,自從我進入了法醫這一行之后,心里就總是有太多的感慨。

  覺得法醫這個行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明知道責任重大,可也清楚知道法醫每天面對的都是冰冷的尸體。

  “法醫也分很多種,并不只有像你這樣解剖尸體的才是法醫,見過推理偵探法醫嗎?聽過靈魂法醫嗎?這些特種法醫都是精英,你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

  蕭溪站起身冷聲道,看她臉色不太好,我立刻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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