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你的線索很及時。現在案件的脈絡清晰了,這個兇手絕對是沖著三年前的案子來的。”
“李鵬,孫健,你們兩個人去調查當年生還的聾啞人。”
高山自然是專案組的隊長,立刻果斷的下命令道。
“是!”
李鵬和孫健異口同聲道。
我下意識的看了孫健一眼,他的面色并不好看,看起來他仍然在擔憂那個紙人,和胳膊上手印的事情。
“李勇,你繼續調查當年這起案子的過程,找之前的辦案警●察詢問一下!”
“順便查一查昨天下午十二點到五點,事發地點附近的監控錄像,查找嫌疑人和嫌疑車輛!有線索立刻向我匯報!”
“是!”
“老狼,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監獄,找被判刑的那幾個人問問當年的情況。”
“是!”
“陳東,你就跟蕭溪一起,查一查失蹤的那些人,和死去的那些人。”
“這么大個福利院塌方,死了49個人不奇怪,但是失蹤40個,太可疑了,那么多大活人,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失蹤的!”
高山做了最后的命令,言語里透露著不容抗拒的威嚴,這是隊長的威嚴。
可蕭溪聽完后卻有些不情愿了,抱怨道:“憑什么我跟他一組啊,真是的……”
我看得出來,她并不想跟我一組,因為她從始至終都認為我是一個沒有任何辦案經驗的新人小白,說不好聽點就是拖油瓶。
我并不認為我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所以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直這么針對我。
“大姐……我沒得罪你吧?”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吐出來一句,迎來的卻是蕭溪不屑的白眼。
“你經驗足,帶帶陳東,這是命令!”高山威嚴的說道。
蕭溪這才不耐煩的站起身,帶我一起出去。
剛一出門,我就止步在辦公室門前,蕭溪轉過頭問我墨跡什么呢,我支支吾吾的。
“有話快說,我沒工夫浪費!”蕭溪不耐煩道。
“溪姐,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我小聲問。
我本來是不想說的,生怕一句話說不對,就觸怒了這個暴躁的女警花,可這兩天發生的事兒,卻讓我不得不一吐為快。
蕭溪聽完后,怔在了原地。
她回過頭來,用一種非常鄙視,像是看一個怪咖一樣的眼神看著我:“陳東,第一,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沒有閑工夫來陪一個整天神神鬼鬼的善男信女聊天;第二,如果你是在借機跟我搭訕的話,那不得不說你的話題非常無聊。”
蕭溪是警界的警花,追她的警●察加起來能湊足一個連。
她平時桀驁慣了,把我說的正經事兒都覺得是在跟她搭訕,這讓我十分郁悶。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是說真的。那天我出現場,尸體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腳踝,后來我的腳踝上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手印,還不斷的變大……”
蕭溪聽完后,神色稍微有些變化,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我立刻把褲腳卷起,指著那塊黑色的手印,證明我沒有說謊:“孫健出的另一個現場,尸體也動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胳膊上現在也有一個黑手印,不信你跟我去找孫……”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蕭溪就一扭頭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撂下了四個字:“無稽之談!”
我滿心期待的跟她說,本以為她會相信我,或者跟我一起調查這是怎么一回事兒,沒想她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讓我很難堪。
反過來想想,一個平日里趾高氣揚,被人眾星捧月般供著的女神,怎么會相信世界上的鬼怪之說?
而且還是從一個絲的嘴里說出來的哦對了,還是一個實習期的絲。
我沒有再想下去,因為就這短暫幾秒鐘的功夫,蕭溪已經下了樓,我趕忙追上她。
高山交給我們的任務,是調查當年那個聾啞人福利院失蹤的那批人的社會背景。
我問蕭溪應該怎么調查,蕭溪回答道:“檔案室,檔案室里面一定有當年那個案件更詳細的資料。”
不得不說,蕭溪的確是一個思維邏輯很縝密的人。
只是她的外表過分美麗,更多的人都看重她的外表,往往把她的能力忽視了。
這也正是她能夠在警局脫穎而出的原因。
我和她來到了檔案室,大大小小十多個書架,令我有些目不暇接。
蕭溪翻來翻去,喊了一聲:“找到了。”
我連忙走過去,她手上拿著的檔案,正是三年前那樁案子的分卷,是專門針對那些失蹤人口和死亡人口的登機。
我翻看了一下,琳瑯滿目的人名和出生時間讓我有點喘不過氣,密密麻麻的數字讓我有點找不到頭緒。
看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什么突破性的進展。
“有什么發現嗎?”蕭溪問。
我搖搖頭回答:“沒有,上面一切都很正常,該登機的都登記了,該搜查的都搜查了,并沒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啊。”
“這一切的確很正常。”
蕭溪眉毛一挑,略作沉思:“但越是平常的東西,反而越是不平常。這上面絕對有不對的地方,只是我們還沒找到!”
蕭溪是一個很軸的人,但也可以理解成嚴謹。
她說的的確不錯,這也是一個警隊成員的必備素質,質疑天,質疑地,質疑一切,一個普普通通的事兒,都質疑來質疑去的。
我絕大部分都在先,她出門買雞蛋的時候,會不會質疑這個雞蛋是公雞下的呢?
不過后來也證實,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正是因為蕭溪的質疑,我們從檔案上找到了突破性的進展。
只見蕭溪的眼神一動,這細微的動作讓我立刻產生了共鳴,直覺告訴我,她發現了線索。
“你發現什么了?”我立馬回頭問蕭溪。
“你看,我左手上拿著的是失蹤的四十個人口的登記表,我右手上拿著的,是死亡人口的登機表,對不對?”蕭溪反問道。
我點頭說對啊,怎么了?
隨后,蕭溪的舉動令我有些不解。
她先是把兩張檔案在我眼皮子前晃了晃,示意我沒有看錯。
隨后將檔案放到了身后,倒換了幾次,拿到面前,又將標題擋住,問我能不能看出來哪個是失蹤人口的檔案,哪個是死亡人口的檔案?
“你變魔術呢啊?這一份,是失蹤人口的。”我不耐煩的把她右手的檔案拿出來。
打開標題,果然被我說中了。
蕭溪變得有些欣喜,立刻問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還用問啊,失蹤的聾啞人普遍比較年輕,死亡的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看一眼出生日期就知道了。”
等等……
出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