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是郊區,距離警局不近,開車一個鐘頭,我們才到了現場。
正因為這里是郊區的緣故,人煙極為稀少,這一片平時也沒有什么大事兒發生,所以這一片的警察過的也極為從容。
如果不是他們休假準備來城郊燒烤,也不會發現這具尸體了。
高山下車,首先四處看了看。
“四處都是莊家,沒有攝像頭,荒郊野外,的確是個殺人逃逸的好地點。”
“這兩天怎么這么多死人。”
我們本以為這是一起簡單的拋尸案,勘察完現場后,就可以交由其他分局的同事來處理。
可沒想到現場的樣子,令我們幾個人又倒吸了口冷氣。
死者是個女性。
側坐在一棵老槐樹上,脖子,手臂,腳腕,均沒有被打過的痕跡,可她的脖子上,卻插著一把勺子,耳朵里,又出現了牙簽!
又是同一個人!
高山見到這一幕后,嘴角都不由的抽動了下。
經過初檢,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昨天的下午時分,跟另外兩具尸體的死亡時間大概吻合,而死亡的方式也雷同。
初步堅定,為同一人或一伙人所為。
持續兩天,連續三人被殺,引起了高層領導的重視,經過短暫的回憶之后,高層領導決定將這幾起案子并案偵查,成立專案組!
返程的路上,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孫健死死的盯著死者,生怕這個死者的胳膊,會像之前的兩具尸體一樣,忽然抓住我們。
不過好在,我們兩個人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返程的路上,恐懼,枯燥,擔憂……等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籠罩著我和孫健。
就這樣,我們有驚無險的回到了警局,將尸體搬運到了停尸房。
李鵬和高山在辦公室做案件分析,我和孫健手忙腳亂的在停尸房給尸體做深度檢查。
跟之前兩個死者一樣,這具女尸的死亡時間在昨天中午十二點,到兩點之間。
因為天氣熱的緣故,尸體一天的時間就出現了巨人化的癥狀,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味道。
我和孫健將檢驗報告遞交給了高山,高山看也沒看就扔在了辦公桌上。
因為他知道,按照前面兩具尸體的狀況來看,這具尸體的檢驗報告,也看不出任何的東西,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
李鵬則更加細心謹慎的多,將報告從桌子上拿起,看來看去。
一會兒之后,李鵬說道,“這具尸體是女人,死法跟昨天那兩個一樣,而詭異的地方是死亡時間也大相徑庭……”
“目前有兩個疑點,第一,這三個尸體的死亡時間一樣,但死亡的地點不同,我懷疑兇手不是一個人。”
“第二,這三個死者的背景我調查了,之間并沒有任何的聯系,平時也沒有什么仇人,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場無級別殺人案件。”
李鵬說完,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高山的電話響了,高山對著電話“嗯”了幾聲后,說了一句你們進來吧,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
李鵬和孫健立刻迎了上去,看得出他們是老熟人了。
后來李鵬告訴我,這三個人是我們警局里的精英,前陣子去參加學習培訓了。
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培訓學習還沒完就被領導給揪回來了,因為別的地方也抽不出什么人來,就就地取材,成立了專案組。
三個人里,兩男一女,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女警●察蕭溪。
身高一米七,身材高挑,非常干練,年僅二十五歲就成了心理學博士,極其擅長推理,也是警界炙手可熱的警花。
另外兩個人,一個叫老狼,一個叫李勇,也各有所長。
老狼和李勇對我倒是很熱情,畢竟在這個警局里,我算是新來的。
可蕭溪卻一副刁鉆的樣子,似乎覺得我一個新來的,什么經驗都沒有,對于專案組來說是個累贅一樣,弄的我很不自在。
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她長得好點,又是個女人,我真不慣著她。
“好了,該來的都到齊了,具體的案情我也郵箱發給你們了,下面咱們就分析一下這起案子的兩個重要的疑點。”
“第一,尸體的死亡時間一致,我懷疑兇手不是一個人。”
“第二,三個人的背景不同,而且沒有交集,暫時排除仇殺的可能,或許,這就是一個變態的無級別殺人案。”
李鵬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卻遭到了蕭溪的異議。
“兇手可未必是三個人,誰說一個人就沒有辦法做這樣的事兒了?或許兇手把三個人同時殺死,然后又分別放在了三個不同的地點呢?另外就是,三個人的背景你們真的仔細調查過了嗎?”
李鵬皺眉:“你什么意思?”
“李勇,把你查出來的東西拿出來,念。”蕭溪對李勇說道。
我覺得場上的氣氛極怪,后來我才知道,李鵬和蕭溪向來不合。
具體的原有也沒有人說個準話,有人說他倆是因愛生恨,也有人說她倆因為工作……扯遠了。
“好嘞!”
李勇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面,拿出來一個檔案袋,檔案袋的封面上寫著幾個大字:20073,博愛福利院塌方案。
李勇將檔案袋打開后,簌簌嗓子開始說,“這是三年前本市發生的一起建筑事故,一個聾啞人基金會注資建筑的福利院,因為嚴重的建筑漏洞塌方,導致里面的聾啞人被砸死了不少。”
“聾啞人被砸死?跟這個案件有什么關系?”高山皺眉問,并且示意他繼續說。
“根據卷宗說,當時這個福利院總共有90個聾啞人,因為這起案件,49個遇難,個生還,其余均下落不明。”
“因為這些人都是聾啞人,無依無靠,當時的案件又沒有什么突破性進展,有關部門就將這起案件鑒定為建筑事故,將幾個領導給抓起來后結案了,包工頭現在還在監獄里頭關著呢。”
“又根據我進一步的搜索,發現昨天下午兩點的三個死者,有兩個都在這所福利院打工,但都屬于臨時工性質,并沒有勞務合同。”
“另外一個,是參與建筑這所福利院的一個建筑工人。“
李勇這一席話,可是案件的重要線索。
至少說明,這三個死者是有聯系的!
我出案的那個死者叫李銘,三十五歲,就是李勇口中的建筑公司老板,三年前還是一個小建筑工人。
孫健出現場的那個死者叫王龍,二十五歲,三年前大學畢業,在福利院里面做清潔工。
今天的那個女死者,叫李蕓,二十五歲,三年前在這所福利院當護工!
這個線索表示,這絕對不是一場無級別的殺人案,兇手是有預謀的!
而且看樣子已經預謀了很久,案件里面針對的人,正是三年前那場案件里面的涉案員工……
難道說,這三個死者,是三年前案件里的員工,而這個兇手正是那些聾啞人當中幸存的其中之一?
或者是他們的后人,來復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