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部到現在不回信息,也不知道....”左愷海喃喃自語。
“哎呀,別搞得這么心驚肉跳的,戴師、高師可是打了好多年的名將,他們怎么可能就這么嗝屁了。放心,沒有回答我感覺是最好的回應。”
“嗯?”
“你想一想,200師他們現在被R軍主力追著,現在突然接到咱們的電報肯定是疑惑,”
“如果貿然詢問發一次電波被R軍截獲,就怕他們的位置被R軍摸個大概,現在不回答,我感覺是最好的回答。”
“發射一次電波就能用無線電臺追捕到位置?什么時候R軍有這種技術了?”左愷海瞪大眼珠子。
侯耀飛自知自己說漏了嘴,現在的無線定位技術不夠完善,跟他解釋典型的多費口舌也套不得好。
“要是敵人有呢?”
左愷海啞口無言:“可是,那我們的位置是不是說已經暴露了?”
“沒,我們間隔些時間發送,敵人的技術還沒有這么強,再他們最多估算到我們大概的位置罷了。”
“那咱們還突襲臘戌嗎?”
“肯定打,不打對不住他們藏在臘戌的物資啊,哪里現在可是有大米飯和肉食啊!”
侯耀飛咽了咽口水,對自己前進襲擊臘戌地區的事情更加用心了。
敵人這會正在密支那、滇西和野人山廣闊區域銜接追擊遠征軍主力。
現在R軍33師團又和鷹盟軍在阿三地區對弈,現在敵人的大后方空虛,這時可絕佳的機會啊!
看左愷海離去的背影,侯耀飛眼睛微微瞇著,這家伙到現在除了剛開始跟他有點不對付,到現在為人之類的沒什么差的。
侯耀飛知道,左愷海本人應該不想參與攻擊臘戌的戰斗。
這從他漠視旁觀自己跟800多號人周旋就可以看出來。
要不是自己因為好幾次戰斗和擺在眼前的物資和裝備,他絕對早就找機會把自己取而代之。
“營長,大家伙都換好衣服了。”
侯耀飛正在想著如何把不穩定因素排除,陳初六跑了過來。
侯耀飛點頭,隨后安排大家伙開始行動。
撤退的潰兵士氣不足,剛才哪怕侯耀飛說的在怎么激動人心,但讓這些老兵油子坦蕩蕩的賣命也有些理想主義。
必須要打幾場戰斗好讓這幫老兵油子恢復下作戰的信心,并且對他形成崇拜。
“長官,咱們這是去哪里?又要開始打仗了嗎?”
換上最大號的R軍軍裝,看起來不倫不類的霍威爾跑了過來。
“對,想要激發自己的異能,必須要多次經歷生死之后才能加大幾率。”
霍威爾點了點頭:“那我的異能也會和您一樣嗎?擁有隔絕子彈和超強身體素質?”
侯耀飛微笑著露出八顆白牙:“對,而且一定要帶綠帽子,因為綠色是心理學上最健康的色彩,它會加大激活你自身異能的幾率。”
看著被自己快忽悠瘸了的霍威爾,侯耀飛撇著嘴想著是不是要告訴他自己的謊言。
之前,因為人力不足他急切需要戰斗力才忽悠他參與戰斗,這次人數不少了,這個家伙的作用沒有剛開始那么強大了。
最終,侯耀飛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任何消息,因為進攻敵人的士兵自然是多多益善為妙。
一處高坡上 巖田千里無聊的打著哈欠,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上,他感覺隊長的預估出錯了。
從來到這里,他們已經埋伏足足15個小時。
因為為了攔截敵人,兵貴神速的他們他們到現在只草草吃了一點速食干糧便匆忙趕來。
到現在為止,情報中那個800多號人并沒有向這里前進。
或許是他們臨時轉移行進方向,或許是因為他們被別的友軍殲滅了。
這次巖田的隊伍只有200人,他們只在方圓五公里布置警戒和哨兵線,但周圍哨兵到現在還沒有傳遞出敵人出現的消息。
巖田千里只知道他們埋伏到現在,敵人不出現,他們可以不用在打仗了。
巖田不喜歡打仗,他和其他士兵不一樣,巖田千里是被硬拉過來當兵的。
瞇著眼睛打著盹,看向旁邊那個還是孩子模樣的士兵緊張兮兮的盯著前方就一陣好笑。
這是一個被洗腦后極度愛國的青年!
笑過后又一陣心酸,他家中的孩子應該是明天就要過五歲的生日了。
但他卻只給孩子一周年的時候過了次生日。
打仗打了整整四年了,他每天過著的都是提心吊膽的日子。
巖田千里想著家中的孩子,又看著旁邊臉色堅毅的年輕人,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當年,他和這個少年很像。
他本以為戰爭將會很快結束,支那軍都是原始的野蠻人。
可是,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仗,敵人雖然勝多敗少,但他們現在越來越能打了。
漫長的等待總算消磨掉中隊長的耐心,沒能耐的中隊長喊上六名斥候尋找敵人的蹤跡。
巖田千里就是被叫到的一名倒霉蛋。
心中謾罵兩句,巖田端著槍,讓小青年在前,組成前進小隊巡邏。
中隊長是個白癡、廢物加小白臉小受。
他仗著和宇田關系好,攀上師團的大腿后只知道壓榨手下士兵的混蛋。
“吉山桑,不用走的這么快,我老胳膊老腿走不動的。”
看前面走的飛快的小伙子,巖田千里在后面喊道。
“巖田桑,您快點,我們要抓緊翻過前面的山林去看看,要是敵人剛還在那里,咱們就有危險了。”
巖田千里咧嘴一笑,他就怕敵人在那里。
不過軍令已下達,巖田千里也知道自己必須完成探查巡邏的任務。
兩人組成的小隊開始向前方山林前進。
因為地勢問題,R軍埋伏的中隊無法觀察到他們埋伏的山后的敵人的情況,他們必須要翻越一座山在前行2公里才能抵達高點。
費了半個小時,小隊兩人抵達山坡后便躲在一處高點,耐心觀察四周。
“我感覺支那的軍隊絕對拉肚子跑不動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敵人的蹤跡,小青年吉山道。
“不要小瞧逃命時候的他們,繼續觀察吧。”巖田搖搖頭,也不多說其他。
吉山推了推鹽田的肩膀,小聲道:“鹽田桑,我聽說你曾經見過勇士殺人賽的兩位長官,是真的嗎?”
鹽田搖搖頭,他臉色略微不自然:“不要再說那些了。”
參軍四年多的他經歷的戰斗不少,死在他手中的敵人已經超過了兩位數。
他曾經興高采烈的欣賞比賽,可是最終他被那殘酷而又血腥的比賽搞得精神壓力大增。
一想到被攻占的金陵城,那鋪滿道路的尸山,巖田千里不由一陣反胃。
那場戰斗已經過了三年多,但現在卻還是歷歷在目。
阻止旁邊小年輕的問詢,等待的時間足夠漫長,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他們昏昏欲睡之時,他們背后突然傳來密密麻麻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