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詳預感很快就得到驗證,一直看他不順眼的霍威爾中士這會已經爬到他的面前。
這家伙居然還有心思擺出一副貓哭耗子的表情....
不過霍威爾也可能是因為耳朵被子彈擊穿導致自己擺著一張撲克臉。
侯耀飛在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半張臉上都是血淋淋。胳膊腿上似乎也受了不少的傷。
他來到幾人集合的地方,看著侯耀飛、惡鬼和酋長幾人。隨后開始給他們交代任務。
“看到前面三個包碉堡了嗎?最右邊兒的那一個。我們會給你們最強的火力掩護,只要我們把他攻下來,我們就有機會把這道防線給突破....”
實際上剛才連隊已經組織了四次進攻了。可惜敵人形成的倚角防御射界太廣,突擊隊的幾波進攻被破滅,頭鐵的突擊隊隊員在火力掩護下最多沖到50多米的位置就犧牲了。
地理位置優渥的敵軍很輕松發現A軍的進攻意圖。
戰況很激烈,幾波突擊隊員發起攻堅任務重,有一個倒霉蛋攜帶的炸藥包被當場擊中后引起劇烈爆炸后尸骨無存。
連隊的幾波攻勢都被敵人的碉堡阻礙了,這也是為什么葛洛佛違抗上級命令讓人運送大量物資的原因。
這次被點名的有四個人,他與惡鬼等人對視一眼,侯耀飛從這兩人嚴重看到不安和惶恐。
而綽號酋長和痞子的家伙則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等下我給你們火力全部掩護。一定要沖上去,只有沖上去咱們才有機會獲取這次勝利。”
霍威爾又鄭重的拍了幾人的肩膀。
看著這家伙一臉嚴肅的樣子,侯耀飛很想給他來一黑槍。
可惜的是殺了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在戰場至殺死長官自己絕對會被就地槍決的。
與其這樣不如上前發起沖鋒,至少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接過炸藥包,抬起頭來看向自己這次執行的任務 他要炸毀的碉堡是最右邊的一處永固碉堡。
碉堡是倚高處而建造,其中一半都砌入山崖陡峭中,碉堡內部則是被修建的四通八達的行軍道。
想啃掉這硬骨頭,實在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過因為倚山而建,碉堡的優點和缺點非常明顯,因為最右側的碉堡的更右邊是一處高十多米的陡坡,下面是河流,所以碉堡的主要防御的是左側和正前方位置——
因為小河對岸已經被A軍的友軍攻破,碉堡的缺點被顯露出來,最右側的碉堡是交叉火力最薄弱的地點...........
R軍明顯想到過小河附近被攻破后碉堡的防御弱點,他們在碉堡附近硬是搭建了兩道壕溝防線。
不過他們的壕溝都被A軍的重武器和海軍的巡洋艦的轟炸成了平地。
碉堡附近很多防御坑道早就被炸開了花.....
但薄弱的防御并不代表能輕易攻上去,想要徹底拿下最右側的碉堡,A軍要付出很大的傷亡。
“煙霧彈開始準備....”
安排好又一波進攻,戰場的最高指揮官葛洛佛的命令就立刻下達了。
侯耀飛幾人深吸一口氣,等到友軍投射的煙霧彈開始在空氣揮發后,A軍的火力壓制也正式展開。
葛洛佛一聲令下,幾人就硬著頭皮向碉堡發起快速沖鋒。
A軍投射的煙霧彈和突然增強的火力射擊讓碉堡附近的敵人發現了異常。
事關碉堡內士兵的生死,剛降低火力的他們連忙架起機槍瘋狂地向煙幕遮擋的區域噴射死亡的彈幕。
眾人快速奔跑,侯耀飛快速穿行,因為濃厚的煙霧,他被一塊凸起的石頭絆倒后摔近一個炸彈坑。
突然,迫擊炮彈的爆炸在候耀飛旁邊刮過。
跌倒在地的侯耀飛幸運躲過一劫,而身旁奔跑著的一名士兵,外號痞子的家伙直接被炸成幾截碎尸。
身材最高、跑的最快的惡鬼因為跑得快躲過了一劫。
而身材健壯的酋長承受到炮火的碎片沖擊,他被破片擊中了胳膊,大腿。
這會他他已躺在地上發出慘叫聲。
慘叫很近,
侯耀飛可以看到那個家伙的身影,他咬了咬牙,隨后鼓起勇氣把他接到彈坑內,這家伙的性命暫時得到了保障。
把失去行動能力的酋長身上的煙霧都拿了過來,侯耀飛開始觀察前方.......
他又看下惡鬼,腿最長的惡鬼這會居然已經跑到很遠處了。
用一發煙幕彈遮擋前方薄弱的視線,待到煙幕形成,侯耀飛快速向他惡鬼所在的彈坑跑了過去。
四五發子彈貼著他的身子飄過。奔跑的侯耀飛甚至能感到褲襠也傳來一陣刺疼的氣流聲。
他差點成為太監.....
待到達第二個炸彈坑,侯耀飛已經前進了35米。
把上一波死去的士兵攜帶的炸藥包帶上。侯耀飛就向充漫煙霧的前方跑了過去。
哪里在他的記憶中是另外一個炸彈爆炸后形成的炸彈坑。
煙霧彈所產生的煙霧把碉堡的機槍和側方的視線全部封鎖。侯耀飛幸運的沒被任何子彈和炸彈當場擊殺。
后方的隊友們正在給自己瘋狂的架槍掩護,前方的惡鬼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兩次快速穿越讓侯耀飛幸運的躲過漫天的子彈,幸運的女神今天眷顧了他。
前方將近25米的距離都處于斜坡,那里敵人的射擊范圍將完全沒有死角,是炸彈坑也無法躲避的危機。
心中咒罵幾句,侯耀飛咬了咬牙,用出所有的力氣再次向前方跑去。
強勁的腿部肌肉時放出了這具身體的最大功能,盡力奔跑的他能從耳旁和身側感受到子彈呼嘯。
前方探路的惡鬼突然傳出慘叫聲,侯耀飛嚇得下意識的向前方深坑處一趴。
幾個奪命子彈舔著土地,一寸一寸的向侯耀飛身前掃射過來——
爆炸聲,子彈的呼嘯聲,吶喊聲,戰友慘叫聲繼續在戰場上響徹。
侯耀飛不敢猶豫,身子貼著地,用盡平生最大的速度向前爬行。
邊爬,變把自己手中的煙霧彈封鎖在左側,哪里是另一座碉堡和坑道敵人的火力射擊點。
路上,侯耀飛看到了生死不知的惡鬼,他渾身被泥土掩埋,這會已經因流血過多而漸漸陷入休克狀態了。
侯耀飛不敢停留,前方還有七八米才是目標碉堡的射擊盲區,他繼續向前爬行.....
一發重機槍子彈從他屁股上飛了過去,鉆心的疼痛讓侯耀飛的速度不由的加快幾分。
待他到了安全地點后他總算松了口氣。
身后的槍械掩護的聲音更加密集,侯耀飛感覺下方友軍的視線應該可以發現侯耀飛已經快爬到碉堡下方。
濃厚的煙霧讓左側敵人的視線受到阻礙,不過侯耀飛身上穿來的密集子彈的呼嘯聲讓他明白,自己必須快速把炸藥包丟進碉堡內。
又小心謹慎的爬行三米,侯耀飛已經聽到碉堡內的敵軍的聲音 打開炸藥包,點燃,隨后默念倒數。
侯耀飛猛地起身,把自己手中的炸藥包塞近頭上碉堡中,然后他不管身側的呼嘯的子彈和自己是否被敵人發現的危險瘋狂向碉堡遠處跑去。
隱約之中,侯耀飛聽到碉堡中驚慌失措的聲音。
不過很快就被劇烈的爆炸聲隔絕了——
侯耀飛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向一處凹坑跑去,一邊找掩體,一邊還不忘張嘴捂耳朵.....
轟!!!
漫天的碎石塊和沖擊波響徹戰場。
爆炸的沖擊波和一塊飛嘯而來的碎石把臥倒在地的侯耀飛掩埋。
侯耀飛只感覺腦袋一疼,眼前一黑,隨機就失去了意識。
.....
她再次恢復意識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看下四周漆黑的環境,腥臭味道和焦土的味道讓侯耀飛明白自己還在身處戰場。
借著隱約的星光中侯耀飛看到四周有幾個傷兵有氣無力的躺著,他自己還處于一線戰場之中。
“你醒啦?”醫務兵多斯眼神很銳利,他輕快的走過來,看到醒來的侯耀飛后欣喜地說道。
侯耀飛撐起身子,隨后觀察自身的傷損情況——
沒有缺胳膊短腿,很失望。
摸了摸腦袋,疼痛的感覺告訴他自己剛才似乎被炸彈沖擊波擊暈了。
嘆了口氣,侯耀飛有些郁悶 [沒死,也沒缺胳膊斷腿!]
看侯耀飛失魂落魄的樣子,多斯親切的說道:“一塊碎石把你的鋼盔敲癟一大塊,身上幾處擦傷,不過你很幸運,人沒事兒。”
“我受了很重的內傷,而且暈了過去,你看我這個可憐的模樣?為什么不把我轉移到后方?”
侯耀飛對于自己為何留在戰場非常疑惑。
他自己從外觀上看著受傷頗重的——
比如臉,屁股、胳膊都有好幾處傷口。
不是說A軍對于傷兵的福利待遇都非常好嗎?
為什么自己還處在這個戰場之上?
我給連隊立過功,我應該得到更好的待遇,我想和連長說道說道.....
“我請求他們讓你會傷兵營,但連長和霍威爾長官不同意。他說我們缺少人手...........”
侯耀飛閉上眼睛,沉默以對......
[前身殘留的記憶告訴他,霍威爾跟他并不相識,為何這家伙頻繁的安排自己執行一些如此困難的任務?那個葛洛佛似乎也對自另眼相待?]
想到這,他憤怒的攥緊了拳頭......
突然,侯耀飛想起霍威爾中士前兩天看向自己時候那種詭異的眼神。
[混蛋,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這家伙妒忌我.....]
一想到這,侯耀飛一肚子怨氣沒地發說,他也沒辦法,自己降臨的獵狗阿道夫不僅長得人高馬大,他或許只需要簡單洗漱下,顏值就比巔峰時期的小李子還要帥上幾分。
[什么時候長得太帥成了一種罪過....]
[哎....]
“怎么了,是不是還有點頭暈目眩?”旁邊的多斯看著侯耀飛突然不說話,他有些擔憂的詢問。
“沒事,在想是不是要賣菊花的事.........”
侯耀飛漫不經心的回答,那念頭在他腦海中出現了一次后就被掐掉,有尊嚴的活著可比憋屈的當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