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修理鋪的三人在吃早餐,今天的早餐是師秋下廚。
  平時下廚的皮陽小胖子說自己不在狀態,怕糟蹋了食材。
  “喬北。”小胖子雙眼無神的說到。
  “嗯?“
  喬北略感詫異,皮陽小胖子可是很少叫自己的名字。
  連師秋也對皮陽投來詫異的目光,這是放飛自我了一次之后,膽肥了么?
  皮陽小胖子則是恍若未覺。
  “你說,大晚上的,穿著暴露的女子算不算是壞女人?”
  “……”喬北被小胖子突然問出的這句話給問懵逼了,呆了幾秒后,疑惑的問到:”你做夢了么?“
  “沒有啊!”
  “那為什么問這么奇葩的問題?”
  “你就告訴我就行了,我就是突然想問。”
  “什么叫穿著暴露?”
  “就是……就是……只穿了一個連衣短裙。”
  小胖子支支吾吾。
  “那叫時尚!”
  喬北埋頭大口吃肉。
  皮陽小胖子則繼續發呆。
  早餐基本上被喬北與師秋給消滅掉了。
  “師秋,最近是不是長了點肉?”低情商的喬北看著師秋那變的圓潤的臉問到。
  “才沒有!”師秋拾起碗筷,轉身而去。
  “這么小的女孩子都開始在意自己的胖瘦了么?”
  喬北喃喃到。
  緩過神來的皮陽小胖子感覺剛才問喬北的問題真的是白問了,自己忘了他是個傻小子。
  問一個傻子那么高深的問題,能指望有答案么?
  “嘭、嘭、嘭!”
  卻是剛吃完早飯不久,在貧民區離他們的修理鋪不遠的上空竟然出現了煙火。
  “不是吧,上次貧民區出現煙火好像在兩年以前了,好像還是一個人中了彩票之后放的煙火。”小胖子看向不遠處的天空說到。
  喬北目光也投了過去。
  大白天的放煙火,真的是一件很浪費的事情,尤其在這個資源匱乏的時代。
  想必,煙火不會便宜。
  這人還真是舍得。
  “哇哦……”
  伴隨著放煙火的聲音,還有人的歡呼聲。
  喬北三人走出他們的修理鋪,然后便看到今天大街上不像以往那么冷清,人多了起來。
  很多人的臉上洋溢著震驚與興奮。
  “死的好,我就說過,那小dog日滴早晚會遭報應,你看,報應來了吧!”
  “唉,老劉家閨女的仇算是報了!”
  “我是沒本事,我要有那本事,早就把他的頭爆掉了。”
  “你說的也對呵,你說,那么多的武功不錯的人怎么就沒有早早的把那小子給干掉呢?”
  “唉,人啊,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像昨天那個槍手那么大義的人不多了。”
  “那個槍手應該早些出手的。“
  聽著不遠處的人議論紛紛,喬北分析出這是有人被干掉了,并且這人很討人嫌啊。
  “哇,我的孩啊……!”
  正當喬北準備回身的時候,遠處一聲凄厲的哭喊讓喬北動容。
  這哭喊聲的傷心程度讓喬北心有戚戚。
  聽這聲音,聲音的主人年紀絕對不小了。
  轉頭,喬北便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而來。
  人群的前方,一對老年夫婦模樣的人被人攙扶著。
  兩個老人的年紀都是五六十歲的樣子,穿著得體,男的西裝領帶,女的則是小西裝、長褲。
  男的表情呆滯,仿佛丟了魂。
  女的則是一臉的悲戚,泣不成聲,身子兩邊分別有一個人攙著。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這群人是沖著我們來的!”師秋說到。
  皮陽小胖子一個幽怨的眼神投了過去,你不說真的沒人把你當啞巴。
  女人的預感很準,女孩的預感也挺準。
  當一群人來到修理鋪二十米左右范圍的時候,喬北就感覺到大事不妙,今天的事情不好收場。
  “回,拿槍!”
  喬北三人回轉。
  然而,回到院中的皮陽小胖子則無動于衷。
  喬北則迅速回屋,拿出了重狙之王,交到了小胖子手中。
  自己跟師秋暫時還沒有拿槍的資格。
  “一會兒,聽我指揮!”
  三人靜靜的站在了修理鋪的院中,喬北居中,皮陽小胖子在橋北的左側,師秋在喬北的右側。
  “不會真的開槍吧?”小胖子嚴重的心里沒底。
  “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喬北總感覺今天早上小胖子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樣。
  “額……”皮陽小胖子緊張的盯著門口,支支吾吾的沒有做聲。
  看這種情況,喬北就知道事情存在這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你們個天殺的,你們跟我兒是多大的仇怨,竟然那么殘忍的殺了我兒,他還是個孩子啊!“
  一群人走到修理鋪門口,看著端著重狙的小胖子,都停下了腳步。
  喬北嘴角抽了抽,這皮陽不會心理變態,虐殺了兒童吧?
  不過,看著老年夫婦的年齡,難道是老年得子?
  “給個解釋,不然繩之于法!”
  “我看就現在抓了算了!”
  老年夫婦身后的人跟著起哄。
  有些人悲戚,有些人悲戚中帶著些許幸災樂禍。
  但都沒有踏進修理鋪的大門。
  喬北三人就這樣站著,同時,喬北注意到,大群人的后面有一群人扛著攝像機的,看來對方早有準備。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幾句!”一個人越眾而出,卻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文質彬彬。
  “就在昨天,這對夫婦的唯一兒子被殘忍的殺害,請問三位是何居心,竟然下此毒手!”中年男子滿臉憤恨的盯著喬北三人。
  ”你……“小胖子被氣的一句話噎了回去。
  “老頭,說話要講證據,我根本不知道所謂的孩子是誰,請不要亂扣帽子!”喬北也表現出無比憤恨的表情,但是憤恨之余,還有一絲理智尚存。
  其實,喬北整個人都處于糊涂的狀態,可以肯定的是小胖子昨天晚上肯定干壞事了,可是要是把小孩子虐殺這種事情,喬北無論如何是不相信的。
  “啊,明知故問啊,我家小果死的好慘啊,他可是才三十八歲啊,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狠心的人,這么殘忍的對待一個孩子!”老年夫婦中的女人身體幾乎墜地,悲痛欲絕,連哭帶吼,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喬北嘴角抽了抽,自己好像明白點什么了,馬果果好像嗝屁了,并且很有可能是皮陽小胖子下的手。
  如果不是眾人在場,喬北肯定會給皮陽小胖子豎一個大拇指。
  但是,現在情況整的有點尷尬啊,不好收場。
  “這位老奶奶,對于你兒子小果這個身死一事,我真的深表遺憾,但是我們真的不認識一個叫小果的人,更別提殺害他們了,我們三個可都是三好少年!”喬北的表情變的悲痛。
  “哼,你們手中的槍就是很好的證據,不要狡辯,聯合會的執法人員馬上到,看你們怎么收場!“人前的中年男子一副一夫當關的模樣。
  喬北算是看出來了,這群人不是興師問罪的,是把他們三個放在輿論的風口,想必今天過后,三人將會出名,并且有時事情,一旦摻雜了別的東西就很難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