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感受到眉心前,蟄龍槍龍頭里散發出來的凜凜寒氣,扎哈崩臉色陡然一變。
他根本看不出王咤的修為,所以就以為王咤是白血廢柴。
但是,王咤隨手把槍向眉心一指,他竟然沒有躲閃的時間。
剎那間,他心里一陣發虛。
王咤的修為,還有這把槍。
如果王咤剛才所說是假的,只是為了騙那個攤主的話,自己極有可能因此喪命。
為了在一個女人逞英雄,而死,對他來說,是世界上最劃為來的事。
所以,他先是一怔,跟著臉色慘白,黑鼻子上滲入亮晶晶的汗星。
“慫貨!”
王咤罵了一句,把槍遞給林傾城。
林傾城搖了搖頭,她使劍,這把槍對她來說真的沒有用。
“這叫作金絲龍鱗閃電槍,你看……”說著,王咤在槍(身shēn)上微微一擰,咔的一聲,龍眼發出一對金光,跟著便是一聲龍吟,槍(身shēn)化為一條丈余長的龍頭,龍頭發出怒吼,有如活物!
“這……”
周圍人吃瓜眾面色全變,那名攤主即是大驚,“這是……”
“最強王者的武器,俗稱……神器。”王咤笑了笑,“傾城姐既然不用的話,那我就先拿著嘍。”
林傾城微微一笑,“恐怕也只有你知道怎么用吧?”
“我可以教你啊!”
“不會吧?”旁邊聞初雪目光在王咤和林傾城之來回掃過數遭,最后停到一定(身shēn)上,“難道你是一位兵器大師?”
“咳咳,算是吧。”
此時,王咤已經懶得理聞初雪。
神州男子千千萬,卻非要倒貼外邦。
像聞初雪這種女人,最是另他不恥的!
一場鬧劇過后,雖然得了一件殘缺神器,但是沒有打扎哈崩幾個大嘴巴子,王咤還是有點不爽。
不過,他此來的目的是五獄鎮魂戒,那家店鋪已在不遠處,他也就暫時放下了這個小的恩怨。
帶著林傾城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家小門面前。
這家小門臉,用東凱文寫了“上古神兵”四個吹牛筆的大字。
店面卻小得可憐,和神州那種報刊亭差不多。
打開門,只能放把桌椅,四周是一圈貨架,簡單地放些東西。
老板是個矮胖的老頭,卷典的花白頭發上,壓著一頂舊禮帽,嘴里叨著一根似乎沒有點燃的煙斗。
此時,他沒有坐在小店里面,而是在店前支了個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一個西瓜大小,刻滿了古怪文字的黃泥球,旁邊還支了個幌子,上面寫著幾行東凱文。
旁邊一群游客,正嘰哩呱啦地說著什么。
王咤把簧舌戒指戴上,這個戒指不僅能變聲,還能變成各族語言,讓配戴著聽懂各族語言,也就是說,相當于還有萬能翻譯器的功能。
不過,此時,聞初學已經旁邊幫林傾城翻譯了:“傾城,這上面寫著,誰能打開泥球,里面的寶貝就屬于誰。不過每人最多試三次,要收100萬凱元。”
“100萬嗎?”林傾城微微一怔,仔細打量著那枚大泥球。
旁邊扎哈崩也在仔細看著。
現在,他和聞初雪腦補了一下,林傾城此來的目的。
林家的兵器銷售機構,在國內首曲一指,林傾城可以說是武器鑒賞專家。而從這個角度來看,帶著王咤這么一個兵器大師,也就沒有什么稀奇的了。
他們來淘寶街,雖然旅游是主要目的,但是還是抱著能淘到好東西的美好愿望的。如今即然(身shēn)邊有兩位兵器大師,那么就算自己買不到好東西,跟著開開眼也是好的。
“以任何方法,打開都可以嗎?”旁邊有一個穿著短打衣褲,雙臂纏著白繩的曼國武者,拿著一張卡問著。
王咤看了一眼,心中已經了然,這是一位鉑金巔峰!
“當然,”攤主老頭,叨著煙斗一面笑瞇瞇地說話,一面吧嗒吧嗒吸著煙。
“那我試試!”
曼國武者刷了卡,把泥球拿起來,掂了掂,跟著左手托著,(身shēn)后突然出現一頭灰象的虛影。
隨著灰象仰天長鳴,曼國武者的右手猛地拍下。
強大的氣流,吹得眾人衣襟撲籟,有些修為低的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兩步。
氣流過后,眾人連忙向那黃泥球看去。
不(禁jìn)一片唏噓。
方才,曼國武者圣血化形,大家就已經知道他是一位鉑金境武者。
然而鉑金武者全力一擊,那黃泥球竟安然無恙!
“這究竟是什么鬼東西?”曼國武者懊惱地念了一句。
擺出了一個弓步,把球放到膝蓋上,(身shēn)后灰象再起,狠狠地一肘下去。
氣流再起,風砂迷人眼。
再看那球,安然如初。
“再來!”
曼國武者大喝一聲,把球放到地上,狠狠一腳跺了上去。
他的腿一直踩起地面,直到小腿肚子,面上出現一個大大的深坑,而當他抬起腳,伸手挖了挖,泥球依舊完好如初。
“混蛋!”曼國武者罵了一下,放下了球,卻依舊是不甘心,站在一邊狠狠地看著,想究竟有什么人能把這球打開。
見此球如此神奇,不僅沒有嚇跑眾人,反而圍觀的人更從,好幾個高手都是躍躍(欲yù)試。
曼國武者過后,又一個高大的熊國武者出現。
那武者的圣血,亦是棕熊。
熊掌拍了三下,黃泥球連連土渣都沒掉。
周邊更是唏噓一片,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么材質。
王咤和林傾城站在旁邊看戲,聞初雪看了看林傾城道:“傾城,這是什么東西,你知道如何打開嗎?”
林傾城微微搖了搖頭,不(禁jìn)看了看王咤。
聞初雪心中一動,“姐夫,你能打開嗎?”
“打開倒是沒問題,”王咤笑道,“只是里面的東西對我來說,沒什么用。”
“哼,”旁邊扎哈崩冷哼一聲:“說大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王咤斜了他一眼,“那要不咱們賭一把?”
“我……”
扎哈崩立時一噎,說實在的,他真的有點看不透王咤。
剛才蟄龍槍被他激活,那場面他記憶猶新,現在想想萬一他能打開,那自己不是自取其辱嗎?
“慫貨!”
見扎哈崩的臉色,王咤就知道他不敢賭了。
本想敲他一筆,沒想到對方如此膽小,虧還是什么鉆石巔峰,真是丟臉!
“開!”
此時,場上是一蓬瀛武者,正舉著一柄武者刀。
那刀鋒利無比,寒光徹骨,陽光一照,泛出流彩,竟也是一件寶物。
只是,那怕他這把刀再厲害,劈在黃泥球之上。
黃泥球依舊是絲毫不損,連一點刀痕都沒有留下。
“可嗖!”
蓬瀛刀者怪叫一聲,(身shēn)后河豚虛影出現。
鐺、鐺、鐺連劈三刀。
每一刀都可以有斬山斷海之勢,但是,就偏偏不能傷這只石箱絲毫。
“下一個……”
老頭向煙斗里按著煙絲,懶都懶得看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
一時之間,一個個的圣血武者輪流上陣,各展神通,怎么樣的手段都使用上了,但是,黃泥球依舊嵬然不動,絲毫不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