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
三劍全中,鮮血如潑!
“你們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王咤站起來擦了擦嘴上的血漬,嘴上的口紅一下子抹了一臉,仿佛剛吃完一個死孩子的妖精:“你說你這個損色,明明能晉升到鉆石,為什么你不突破呢?要不然,我就能得到一顆星耀級精魄了。”
老魔頭無聲地張了張嘴,帶著滿臉的不甘,仰面栽倒。
食色性也。
酒色財氣中,男人最抗不住的就是色。
所以,英雄才難過美人關。
老魔頭至死也想不到,自已常年打雁,今天會死在一個中了十香軟筋散的娘炮手里。
伸手先拾取了老魔頭的“鉆石精魄”后,王咤從老魔頭身上找到一個錢袋,兩個發黃的小冊子和一對手掌大的葫蘆型藥瓶。
“叮,恭喜得到天級武技靈蛇八法。”
“叮,恭喜得到半神級武技粘連訣。”
先把小冊子拾取,腦海中響起提示音。
“天級、半神級,九重虛是神級……武技的等階,究竟是怎么分的?”
王咤腦中冒出一個疑問,卻沒有多想。
拿著兩個藥瓶看了看,顏色一紅一白。
上面有字,但是卻不認得。
隨即也放進儲物格,立刻彈出了藥瓶的信息。
紅瓶:十香軟筋散(粉沫狀。中者立時麻痹,王者免疫、王者以下每低一大境,效藥增加兩個小時)。
白瓶:醒神散(丸形。十香軟筋散解藥,使用十香軟筋散時口噙一顆,可免中毒)。
收進儲物格后,不僅有藥品名稱,還有使用方法。
儲物格真是好東西啊!
總觀儲物格,目前有一百個位置。
在旁邊還細分了丹藥、裝備、武器、技能書等,更加方便尋找。
王咤眼珠微微一轉,先把老魔頭的尸體裝進蜘蛛卵袋。
跟著含了一顆醒神散,把十香軟筋散倒在幾串蜈蚣和一只肥大的蜘蛛上面。
最后,在儲物格中取出簧舌戒指戴到手指上,輕咳一聲,大喊道:“榮錄!”
喉嚨里發出的聲音,與老魔頭一般無二!
大喊了一聲,王咤一轉身,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
“師父!”遠遠的榮咯特應了一聲,“您叫我嗎?”
剛才聽到師父怪異的叫聲,他特意又跑出去很遠。
不料,一會功夫,師父竟然叫自己回來了。
真是年歲不饒人啊,師父如此高的修為,竟然腎虛成這個樣子,看來暗榜鉆石第一名有點懸啊……
“過來!”
“是!”
片刻后,石塊唏索聲響,傳來腳步之聲。
“榮咯特?”
“師父您在干嗎?”
王咤倒提黑劍,躲在石頭后面,咳嗽了一聲道:“拉屎!”
榮咯特額頭冒出三條黑線,聽語氣,師父好像玩得不是很開心。
扭頭向四周尋找,卻不知剛才的那個娘炮哪兒去了。
“石頭上的那兩種蜈蚣和蜘蛛再處理一下,屎還沒拉完我又想吃了。”
“聽到沒有?!”
兩次命令,都沒有得到榮咯特的回答,王咤聲音一厲,手中的黑劍也提了起來。
大魔頭壓著實力,沒有晉實,否則早已是至尊星耀。
而他這的個寶貝徒弟,則是鉑金二段左右。
王咤足有戰勝榮咯特的把握。
之所以下毒,一是怕他跑了、二是不想費那么多力氣,三也想試驗一下十香軟筋散的藥效。
“我馬上料理。”
榮咯特聽出王咤的怒氣,不敢怠慢,連忙把蜘蛛蜈蚣拿起來。
串在簽子上,如同冰糖葫蘆般肥大的蜈蚣放到油里,立刻冒出淡淡煙氣。
“嗯,這兩串好像特別香……不對,這是……”
撲嗵!
榮咯特話未說完,身體一軟,躺到地上。
十香軟筋散由鼻孔鉆入腦髓,瞬間將其麻痹!
“榮咯特,干什么呢?快起來,我都聞到糊味了!”
王咤試著喊了一聲,半晌無人回答。
才提著黑劍從石頭后面走出來,挑起一塊石頭丟在榮咯特身上。
見榮咯特一動不動,如同死人相似。
王咤這才走到榮咯特身邊,用劍脊在他臉上拍了拍,“感覺如何,麻痹不?”
榮咯特眼睛瞪得如同牛蛋,看著王咤,又驚又怕又怒。
“王八羔子,中毒的滋味不錯吧?”
王咤罵了一句,在榮咯特身上一摸,也有兩瓶藥和一個錢袋,順手都收進儲物格。
四處看了看,找到剛才老魔頭扔到一條的腰帶,把榮咯特像綁死狗似的,五花大綁、綁了起來。
跟著,在他嘴里塞了顆解藥醒神丹。
時間不大,榮咯特臉上表情復雜起來,跟著猛地用力,想掙脫綁在身上的腰帶。
王咤在旁邊看著,沒有動。
現在,他的實力已經越過了一般的鉑金巔峰,連鉑石都可以一戰,榮咯特如果掙脫,他一劍就能要了這小子的命。
而且,王咤現在也十分清楚,老魔頭的腰帶絕不可能輕易掙斷。
一條好腰帶、好鞋對武者是十分重要的。
老魔頭身為鉆石巔峰,又是經常生死站的主,肯定也不會疏忽。
否則,鞋不好,一使勁,鞋底(c花)飛了。
褲帶不好,一發力,生死擂臺成夜店表演了。
“別費力氣了,”王咤冷笑一聲,坐到榮咯特旁邊:“講講啥是暗榜,啥是暗黑樊籠吧。”
“你是什么人?我師父呢?!”
“我是……鈕鈷祿仙兒的未婚夫。”王咤瞎話張口就來,“你抓了我老婆,我當然著急了,一直找啊找,終于在山洞里找到了她。然后,把她救下來,我鉆了進去,就等著你回來找我。至于你師父”
王咤用黑劍指了指蜘蛛卵袋,“被我大八塊,裝那里面了。”
“咕!”
榮咯特喉嚨滾動,用力咽了口唾沫,臉色不停變換,腦筋轉得飛快。
怪得不蜘蛛卵袋里的娘們兒變成了老爺們兒,原來是這么回事!
我和師父都仗著修為高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陰溝翻船,常年打雁如今雁啄眼!
完了!
自己擄了人家老婆,人家找上門來,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而且,自己一直崇拜的偶像師父,這么短的時間就被他給宰了。
此人修為,一定非常高。
自己想要逃,勢比登天!
“你不用怕,”王咤笑道:“我和鈕祜祿仙兒感情一般,這女人看著天真無邪,實際上心狠手辣。呵呵,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圣獸城城主的女兒,家里逼著我娶她,我才不會要她,搞不好她哪天不高興把我喂了蛇。不過呢,話又說回來了,怎么說她也是我的夫婚妻,被你們這一老一小兩個淫賊抓來,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那、那你想怎么樣?”
“我不是說了嘛,跟我聊聊暗榜和暗黑樊籠,如果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不殺你。”
榮咯特古怪地看了王咤一眼:“你不知道暗榜和暗黑樊籠?”
“別廢話,快說!”
“暗榜是宏武界民間圣血武者的排行榜,是相對于十二圣城正規注冊武者所說的。暗黑樊籠則是暗榜排行的重要參考之一,它是圣戰城的一種比武方式,也是大佬們的娛樂場所。
比試雙方的武者,在一個巨大的籠子內比武,生死勿論。
贏的可以得到巨額獎金,可是提到自己在暗榜上的排名。
而大佬們,則以押注武者、猜勝負,賭博為樂。”
“哦。”
王咤點了點頭,瞇著眼思索了片刻,“參加暗黑樊籠爭斗的武者,死亡幾率大嗎?”
“很大,死亡的幾率很高。”榮咯特臉色一沉,低聲道:“有時候勝者明明已經負了重傷,但是若大佬還想看他比賽。或者輸的一方,想挽回場子,給舉辦方重金,那個人也不得不繼續比賽。”
“這樣嗎?”王咤摸了摸下巴,“武者贏了不能走?”
“參加暗黑樊籠,武者都會簽生死合同。那個東西跟賣身契差不多,簽了以后身不由已。當然,每個老板,對自己手下的武者,也是極為愛惜的,畢竟那都是他們賺錢的機器。”
“每天都會有,鉑金和鉆石級武者死亡嗎?”
王咤重新問了一遍。
他心里已經有了個模糊的計劃,必須確認這個重要的信息。
“僅圣戰城最大的暗黑樊籠血煉場來說,每天都有三十名以下的鉑金武者死亡,鉆石級武者平均每天也有三四位。”
王咤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卻發出財迷的光芒,“聽上去很不錯啊!”
“您是什么意思?”榮咯多不知道王咤在想什么,不過為了活命,還是在說話時加上了敬語。
“你記住我是誰了嗎?”王咤答非所問。
“您是,圣魂城城主的女婿。我對我做出的事深表懺悔,希望您和公主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
“我這個要就是守信用,說不殺你,一定不會殺你的。”王咤拎著黑劍,笑瞇瞇著站起來,“不過,我鈕祜祿仙兒交待了,讓我給你做個小手術。”
“手、手術?”
“你放心,手術不大,對吃喝拉都沒有什么影響。不過,拉尿的話,估計你以后要蹲著了,否則肯定濕一褲子。”
“你……啊!”
榮咯特才念出一個字,王咤手起劍落。
一股殷紅的鮮血,從榮咯特腿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