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抱緊已經失去神智的安娜,努力的想把她胸口那支箭拔出來,但他的手一碰到那只箭就會立刻失去知覺。他感覺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可實際上他一動也沒動。
斯科特想要上前相助,卻被卡西利亞斯伸手攔住了。
“教長先生?”斯科特非常不解,“那個人是托尼.史塔克,特級受保護目標。”
“我當然知道,事實上就是他身上的動靜吸引我過來的。而且那姑娘是戴蒙男爵的妹妹,剛才那個黑暗巫師就很想捕獲她。”
“那我們為什么不幫他們?”
“這支箭很特別,我并不擅長治愈,這樣的事還是交給別人更有把握。你的身上應該有五號藥劑吧,給史塔克注射一支。”
“當然有。”
五號藥劑是米德加爾特戰士的制式急救藥劑,專為地球人類而研發,全副武裝的斯科特攜有四支。他從戰甲中取來藥劑,直接在托尼脖子上來了一針。
然后卡西利亞斯在托尼身后開了個傳送門,輕輕一推,托尼和安娜就從門里滑了過去。就在斯科特錯愕間,他也被卡西利亞斯推進了另一個傳送門。
“先生!我的裝備!”
“那東西我帶走了,你向漢克或者奧羅羅直接報告吧。”
卡西利亞斯的聲音傳來,傳送門關閉,斯科特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米德加爾特島了。
卡西利亞斯帶走的不僅有斯科特的戰甲,幾具冬日戰士的戰甲及遺體他也一并帶回了卡瑪泰姬。因此此時此刻,巴頓就在卡瑪泰姬休養。
雪山之巔,天空云闊。巴頓在廟宇里輕輕敲打著幾枚小銅鐘,聽著小鐘的余韻在天地間迴旋,別有一翻超凡脫俗的意韻。旁邊一個小個子男青年正在為他讀報告。
“陛下,第五代哨兵機器人已經進入實用期,在小范圍陸基戰斗中表現極其出色。但我覺得這東西成本太高了,與實用性并不成比例。”
“哦?說說理由。”
“一個哨兵機器人的制造成本,相當于四到五部天使裝甲。但它們在大規模空間戰斗中發揮的作用非常有限,而且……”杰森說到這里停下了。
“而且它是基于變種人基因的科技,看上去也是針對變種人的。對嗎?”
杰森被說中了心事,只好低頭不語。時至今日,杰森這個當初的問題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個端正的好小伙,一個最頂級的變種人。
巴頓笑笑道:“你的擔心和立場都沒有問題,在很多年前,我也曾像像一樣考慮問題。你已經是皇室的秘書長了,格局要再大一些。”
“是,陛下。”
“哨兵計劃在二十年前就啟動了,我對它的構想可不僅僅是控制變種人。而且你應該了解,我要控制變種人根本不需要這個。
漢克帶的幾界實習生報告你也看過了,他們在星際舞臺上的作用很不理想,傷亡數字也很讓人生氣。所以我希望,能盡快用這種戰爭兵器代替那些傷亡。
至于你說的性價比問題,其實并不是問題,因為這個計劃還差最重要的一環。有些事我們不做,其他人就會做的。”
說到這里,卡西利亞斯大步從傳送門中走出,將一個小反應爐送到了巴頓的桌上。
巴頓仔細看了看,確認這個反應爐中同時存在著魔法力量,不由對杰森嘆息道:“看,壞蛋們的智商就是這么厲害,亞爾夫海姆科技局多年的研究,被人家這么輕松就超越了。”
杰森沒有巴頓這樣的洞察力,但從卡西利亞斯的表情,他知道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巴頓略加思索道:“回到亞爾夫海姆去吧,最終拼圖的樣本應該已經送達了。看好那個崔斯克,在哨兵計劃完成前不允許出岔子。”
杰森接到命令,向巴頓與卡西利亞斯行禮后,退出了廟堂。
“你能辦到嗎?”杰森一走,巴頓就問卡西利亞斯。
但卡西利亞斯連連搖頭:“對不起陛下,我恐怕做不到這一點。”
“差在什么地方,能說說嗎?”
“構建這東西的手法并不出奇,純以魔法角度來看是很初級與粗糙的。但要想讓它契合那么強大的能量,實現可用的穩定性,恐怕同時還得有極其深厚的科學知識。”
“也就是說,造出這個東西的,是個精通魔法的科學家?”
“可以下這個結論。”
“那就讓人頭疼了,我們好像還真找不出這樣的人來。”巴頓抱著手臂,笑得有點尷尬。
卡西利亞斯猶豫了一下道:“陛下,如果有一種基礎的天才,我覺得現學另一種也來得及。”
“哈,你可真會開玩笑。你說的這個天才是你還是我?我連至尊法師的要求還沒完成呢,米德加爾特之書可沒那么好編。至于你,光明教團近期可脫不開身。”
“我倒覺得托尼.史塔克有這個潛質。”
“誰?”巴頓懷疑自己聽錯了。
“托尼.史塔克,我剛才見過他,我相信我的眼光。如果您有疑慮,不妨也親自去看一看。”
托尼恢復神智的時候,人在地獄廚房的街頭。這里剛剛黎明,四周還有些黑。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量,還能抱起安娜,搖搖晃晃的走向不遠處那間溫氏中醫館。
他的腦子現在沒法支持他思考,他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向最近的救命稻草前行。可好巧不巧的是,一個男子突然從他旁邊的巷子沖出來,與他結結實實撞在了一塊。
這個男子又高又壯,但卻也是遍體鱗傷,被撞了這一跤自然也十分不高興,一轉頭就向著托尼怒目而視。然而看到托尼懷里的安娜時,不由吃驚的念了句三字經。
“喔的發!”
托尼被這么一撞,最后的一點力量也捏不成個了。他只能無奈的向壯漢求助,“救救她,求你,帶她到那醫館去!”
雖然安娜的惡魔形態有點嚇人,可壯漢明顯是膽子非常大的那種。他猛然站起來,梗了梗脖子咧了咧嘴。一手將托尼掛上肩頭,另一手將安娜夾在腋下,一瘸一拐的向中醫館走去,背后留下了長長一行血跡。
急促的敲門聲驚動了正在給巴尼喂藥的娜塔莎,巴尼在這治療的這段時間里,她就一直兼任了衛生與零工。她急放下藥碗來開門,但是到了門前,卻被來人嚇了一大跳。
“弗蘭克.卡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