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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章 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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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星系的戰爭一度曾十分膠著。即使聯軍一方有數位神靈參與戰斗,還是有一支克里艦隊幾乎攻到了山達爾星。

  經過了長達兩個月的時間,克里人損失了超過六成的戰艦后,才被迫承認失敗而潰退了。但無論是新星帝國和米德加爾特帝國,此時都已沒有追擊能力了。

  新星艦隊的損失超過八成,光明艦隊略好一些,實際上也已傷亡過半。這場慘烈的戰爭,最終以三敗俱傷的結果而告終。

  新星軍團自上將羅曼.戴以下,超過一百七十位將軍陣亡。光明艦隊總司令萬斯與四十幾位光明精靈族將領,同樣隕落在戰爭之中。

  只有極少數人知曉,就連馬面雷神比爾與戰神阿瑞斯都被克里人的殲星炮擊成重傷。如果不是海拉及時出手,索爾可能會性命難保。

  卡特.史萊德陣亡了,巴比隆在黑暗神樹下陷入了長眠。大法師安東尼陣亡,黑豹特查卡重傷致殘,夜行者、萬磁王、鳳凰女,雖然由妮雅及時的救回了性命,但始終昏迷不醒。

  巴頓并未在星空中漂泊多久,妮雅稍微恢復了點精神后,便迅速的找到了他,并將他帶回了地球。但巴頓也沒有蘇醒,同樣陷入了昏迷之中。

  巴頓的四種神力逸散,同時引起了米德加爾特維度力量的混亂。非但這樣,曾被他賜予過神力的個體,全部出現了神力突然衰退乃至消失的情況。

  這樣的連鎖反應,導致了比爾與阿瑞斯突然陷入神力混亂而戰力大減,所以才會在戰斗中被敵人有機可乘。

  巴頓在復活后倒是沒再受什么傷。但當他想回歸米德加爾特時,遭到了混亂的維度力量沖擊,才由此陷入昏迷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巴頓就是米德加爾特。一切米德加爾特力量的權柄,都在他的身上。如果已經進行了靈魂融合,那么這種權柄將深入他的靈魂。

  但他還沒有進行靈魂融合,權柄便已在黑死劍的攻擊下失落了。當他再接觸維度力量之時,他便無法再控制住這些力量,所以也就再無法承受如此力量的沖擊。

  在昏迷了兩周之后,巴頓再次蘇醒了過來。他依舊在紐約中醫館的后院里,女仆古爾維格依舊在他身邊照料。

  “您醒了先生,歡迎回來。”

  “哦,古爾維格,謝謝你。妮雅在哪?我的女兒在哪?”

  古爾維格笑而不語,后方卻有幾個腳步聲傳了過來。巴頓循聲望去,只見奧丁正抱著襁褓,那個小家伙正不停揪他的胡子。而古一則與妮雅并肩在后,正朝他走了過來。

  “你這個糟老頭子,快放開我女兒!”

  “哈哈!快瞧瞧誰在發脾氣,哇,是爸爸睡醒啦!”

  奧丁把胡子在小家伙面前亂晃,惹得小東西越發咯咯發笑。可巴頓卻氣得臉色發青,他可不想讓女兒離這老混蛋太近。

  奧丁來到近前,將小家伙輕輕放在巴頓懷里,“謹遵您的吩咐,皇帝陛下。”

  巴頓抱著這個小小的人兒,一陣心潮澎湃。而小家伙也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顯得十分好奇與陌生。

  “恐怕我不再是什么皇帝了,我已經失去了那種權柄。”

  奧丁笑看著這父女倆,“在我被那些天神族打敗的時候,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但后來我發現,一切皆有原因。”

  “一切皆有原因?那你怎么沒告訴我以太的事?”巴頓一面逗弄著小家伙,一面沒好氣的問。

  奧丁敲了敲腦殼:“我老啦,記憶力已經大不如前。自從我毀滅了以太之后,就沒再把這個當回事了。”

  “果然是這樣,看來我們的選擇差不多。”

  “你可太謙虛了,克林特。如果黑死劍落在我手里,我可不敢保證會選擇毀掉它。”

  “那東西太可怕了,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巴頓實話實說,況且他當時的情況,也無法繼續保留那幾件神器。在施展諸神的嘆息后,就連昆古尼爾也失落在……

  奧丁手里浮現出永恒之槍,他將它輕輕立在巴頓的面前,并投來了鼓勵的眼神。

  巴頓知曉奧丁的意思,他能感應得到,昆古尼爾仍承認他的資格,只要他伸出手去,就能夠擎起這支永恒之槍,那也就意味著他仍是米德加爾特的皇帝。

  但巴頓沒有輕易伸手。權柄多大,責任就有多大。為了這個權柄,他已經死過了一次,甚至將這個危險帶給了剛出生的女兒。

  現在他懷抱中的女兒是如此可愛,他不希望再有什么會傷害到她。而且憑他現在的狀態,能力也與這份責任不再匹配。

  古一在旁道:“我已經盡量幫你穩定了米德加爾特的能量,但這只能是延緩。那樣的力量即使我也無法正面對抗。”

  “可我已經回不去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回去,那么沒人能幫得到你。但米德加爾特因你而復活,也只有你能夠做那個維度的主人。”

  “讓我再想想吧。”

  巴頓拒絕繼續做米德加爾特的皇帝,不僅僅是因為力量的缺失。在這樣的一場戰爭之后,他經常不自禁的思考薩特的話,以及自己與這個宇宙的關系。

  對于宇宙意志的敵意,可以確定是從他第一次接觸空間寶石而起。那一次他強行引渡寶石失敗,并由此失陷在亞爾夫海姆。

  但準確點說,那是他先攻擊了這個宇宙。而宇宙為了應對他帶來的毀滅性危機,所以才不斷催生這種敵對宇宙意志。

  一個比一個強大的敵人接連出現,包括薩特在內,都是這種敵意的具現。所以巴頓不禁要想,自己真能打遍宇宙無敵手嗎?

  他可以摧毀一顆現實寶石,從而打擊宇宙意志。但如果宇宙意志并未就此屈服,反而激發了更強烈的敵對性,那時又怎么辦呢?

  如西索恩、賽特這種存在,還只是地球的上古神。茫茫宇宙之中,就他已知的存在,就還有天神族與創世五大神那樣深不可測的力量。

  真要一路打過去,那最后又能得到什么樣的結局呢?那樣的戰爭,與最終毀滅這個宇宙又有什么區別嗎?

  看著懷里可愛的孩子與旁邊美麗賢惠的妻子,巴頓覺得如果能這樣平庸的過一輩子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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