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存溪最近做的事都只有一件,那就是處理匡也剩下的東西。
匡也身為長安的地下皇帝,不說資產,就他的人脈就可以說是他立足的手段。
長存溪知道要不是這次有朝八方和上面那位的出手,自己還真的奈何不了匡也。
現在匡也大勢已去,而匡也剩下的一切,可以說是給了長存溪。
長存溪知道朝八方不在乎這些,而那位大人目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長存溪坐著,手指敲著木桌,笑道:“所以啊,匡也是塊肥肉,就每個人都眼饞,想要分到一塊,可現在卻根本不需要分,直接到了我的手里。”
癡戀歌站在長存溪身旁,說道:“可是我們這樣,不就又和那匡也一樣了嗎?不會重蹈匡也的事吧?”癡戀歌不得不擔心,畢竟自己親眼目睹了匡也被拽下來,成了囚犯。
長存溪笑著搖頭,說道:“這我當然知道,所以啊,我這不是主動把這塊肥肉分給他們了嗎?”
這時候,一名豹獸的人前來報告。
長存溪揮手示意,說道:“說吧。”
“大人,匡也在西坊有一塊地,東坊的吳掌柜出錢最多,如果沒有披露,這塊地就是他的了。”那名豹獸的人向長存溪說道。
長存溪手指摩挲,思考后說道:“那正好,你去和那吳掌柜說一下,這塊地朱掌柜也看上了,要加價才行。”
報告之人震住,然后說道:“吳掌柜怕是……”
癡戀歌也在旁說道:“對啊,那人花了大價錢買的,你就不怕他一氣之下不買了。”
長存溪笑道:“想要那塊地的人多的是,他不想要自會有人要,你就跟他說還需加錢,不然這地輪不到他。”
“是。”豹獸的人領命告退。
癡戀歌不解說道:“為什么存溪你要把匡也的地都賣出去啊,自己留著不好嗎?”
長存溪笑了笑,說道:“你不是說了嗎,怕我會落得和那匡也一樣的下場,我也說了我有辦法。”
癡戀歌先是一愣,然后雙眼大震。
長存溪說道:“看了你明白了。”
癡戀歌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手一甩,用扇遮面,說道:“這就叫做一條繩上的螞蚱吧。”
長存溪說道:“不準確,應該說是他們是繩上的螞蚱,而我是拿著繩子的人。”
癡戀歌手中的折扇舞動,說道:“看來這長安的地下,該換個皇帝了。”
長存溪瞇著的眼睛睜開,說道:“我可不想要這些。”
“那存溪你想要什么?”癡戀歌問道。
長存溪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癡戀歌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覺得此時長存溪說的這句話,是真話。
在一座樓閣中,吵鬧聲不斷,這里聚集了不少的人。
這樓閣的設計很特殊,一樓中間有個大高臺,而二樓三樓不是正常的樓層,而是一間間房間。
在一樓抬頭看,就能看見在這些房間中皇帝的人影。
而現在,這里正舉行著一場拍賣,站在高臺上的是一位氣質不俗的老人。
老人舉起了手,頓時吵鬧聲都消失不見,所有的視線都看向那高臺上的老人。
老人看著眾人,說道:“我相信大家也等的不耐煩了,廢話我也不多說,直接開始吧。”
老人拍拍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手里端著玉盤,玉盤上擺著一個杯子。
杯子放在了老人面前,老人說道:“這就是本次的第一件寶貝。”
老人根本沒用力說話,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老人的聲音。
“這杯子是吳國亡國前王室所用,價值不菲,沒有起拍價。”老人說完。
就有人舉起了手中的木牌,開始報數。
“一千兩。”
還沒等那人手放下,又有人舉牌,說道:“一千二百兩。”
第一次舉牌的人皺眉,但是沒有舉手,這杯子的實際價值估摸著就在一千多左右,再多就不值了。
老人說道:“還有人要跟嗎?”
眾人議論紛紛,但沒人舉牌示意。
老人說了三聲后,這件物品的歸屬已定,女人把被子拿下臺,又有人拿著下一件物品上臺。
“接下來這件寶貝來頭也不小,他是洪刀門的一把刀,各位也知道,這洪刀門已經被魔教所滅,這刀正是洪刀門門主的佩刀,雖說排不上知世樓的神兵榜,但也是一把好刀。”
又開始起拍,這把刀出價的人不少,但最后的價格還比不上上一件,被一個身材高壯男人以六百兩的價格拍下。
“這兒還真熱鬧,寶貝也不少。”此時在二樓的一間房子中,羅狼正看著下面的人說道。
“雖說那東西會拍,但我今天也只是來調查情報的,看看就好了。”羅狼坐在一張大椅上,看著外面不斷報價的眾人。
羅狼憑借自己的地榜身份,有了資格參加這場拍賣,還得到了一間房屋,羅狼獨自一人前來,坐在這屋中羅狼覺得有些無趣。
“也不知道消息準不準,聽說那邱息一很大可能會參加這拍賣會,如果是真的來了……那就別怪我了。”羅狼眼神陰沉。
吃著桌上放好的糕點,羅狼說道:“不過這些拍賣的東西還真不錯,我能用上的東西也不少,可惜我沒什么錢,不然也想買幾樣。”
“要是朝南天這時候在這就好了,只要他想,怕是在場所有的東西都會被他買下。”羅狼此時倒是想起朝南天了。
突然,羅狼眉毛抬起,說道:“沒想到這東西都有。”
老人的手中正拿著一本老舊的書籍,他說了很多關于這本書的話,贊美之詞不斷。
但在場的人沒一人舉牌,這是今天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
羅狼見狀搖頭輕笑道:“這東西怕是流拍了,誰敢買這自殺的功夫。”
經過老人的介紹,所有人都知道那本書是一本武學心法,而且寫他的人曾經更是天榜高手。
可是為什么沒一人舉牌就是因為那人已經死了,被自己所創的心法給害死了。
這本心法的名字叫做《天欲》,那人就是考自創這么武學心法,才實力大增成為天榜高手,但最后他也毀在了這心法上。
自從修煉這心法后,那人的性情大變,變得殘忍好殺,天榜的位置就是靠他自己殺出來的,可漸漸的,這位天榜高手最終走火入魔,開始濫殺無辜,最后被幾名天榜高手聯手所擊殺,而他自創的心法《天欲》也就此失傳。
羅狼咂嘴,說道:“我相信得到這心法的人,也知道這東西的恐怖,所以才想轉手賣掉,但是我看啊,怕是賣不出去了。”
大家都在議論。
“這東西有確實厲害,不然先買下,說不定有天用的上呢?”有個瘦小男人說道。
“你敢修煉?你就不怕死啊?那個人的瞎扯你也知道的。”旁邊一人說。
瘦小男人皺著眉頭,他還是有些心動,這心法的主人畢竟是天榜高手。
那人又勸道:“你買下來死了,我可不會給你收尸。”
瘦小男人一聽,立馬放棄了拍下的打算。
有人倒是想買下,這心法比起家中的藏書可不差,但他們也聽說這東西邪乎的很,會惹來血光之災,所以他們也心中猶豫。
老人見沒人舉牌,心想果然是這樣,剛才他說了很多,都在表達這心法的不俗,可這心法的確是不俗,但他一說出那人的名頭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看來要流拍了,老人心中嘆氣,剛準備說話時,有人出聲了。
“我出兩百兩。”就在此時,有人舉牌出聲。
所有人都向那人看去,羅狼也投去視線,看到的是一個戴著黑布斗笠的人,他的臉被黑布遮住,看不見他的面貌。
來這的人很多都隱藏著自己的身份,畢竟曾經發生過拍下的寶貝后,買家被人尾行,然后奪寶害命之事。
所以在場有很多人都帶著面罩一類的東西,就是為了隱藏身份。
老人見有人出價,心中一喜,可又覺得這價格開的有些低,自己分的也不多,所以他說還有人要出價嗎。
可其他人也只是在議論,并沒人出價。
最后老人數完時間,這《天欲》也被這戴著斗笠之人拍下。
羅狼不知怎的,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認識這人,羅狼的感覺總是很準,他心想莫非是邱息一?
可想了想羅狼覺得這邱息一做事小心謹慎,怎么可能會獨自一人待在這一樓,羅狼覺得邱息一在二三樓的小屋中,且不是獨自一人。
再說這邱息一也只是個商人,不練武,買這東西也沒用,就算是轉賣也賣不出幾個錢,羅狼一番推測。
“嗨,不過是心稍微一瞬間跳的快了些,就想這么多,說不定那人我根本不認識,連面也沒見過。”羅狼覺得肯定是最近自己做事太多,有些疲憊,導致自己腦袋有些緊繃。
羅狼沒再多想,靜心等待著目標出現,其實邱息一是否會來這拍賣會,羅狼也拿不準。
在二樓的另一件房中,是滿臉笑容的吳江陽。
吳江陽可是聽見了那東西的消息,會在這拍賣會上出現,他這才特意來這。
在吳江陽身旁有個中年男人男人表情冷漠,沒有任何表情。
“上次在書院中看了那本刀法,但實在太過霸道,我根本記不住也學不會,如果我學會的話,當時和夏空雨一戰我根本就不會輸。”想到那天在唐院的比試,吳江陽就心煩。
他右手握拳使勁錘了一下桌子說道:“不過等我這次買下這東西,什么羅狼和云游龍,通通都不在話下。”
“對了康潘,你怎么不讓我買下剛才那本心法,那可是天榜高手的成名絕技,少爺我買來學會不是很好嗎?”吳江陽問起剛才的事。
而被叫做康潘的男人說道:“那個《天欲》就是個害人的玩意兒,修煉那東西沒有好下場,早晚會走火入魔。”
康潘于是和吳江陽說了原有。
吳江陽聽后,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這東西也不適合本少爺,錯過也不心疼,反正我接下來要的可比這什么心法好上百倍。”
康潘站在一旁,心想那種東西真的會出現在這兒嗎?
在二三樓中的許多人,目的都不同,但他們此行想要的就兩個東西。
在高臺上,有一件東西拍了出去,老人知道那東西快要到了,他咳嗽了幾聲說道。
“各位注意了,接下來就只剩兩個東西了。”老人說晚,在場的眾人又開始討論起來。
“這么快,只剩兩件了,我還什么也沒買呢。”
“就你?你買得起什么?不就是來看個熱鬧的嘛。”
“嘿,話是這么說,長長見識不行啊,不過聽那老頭這樣說,說明接下來這兩樣寶貝可不得了啊。”
所有人都在商量和猜測剩著的寶貝是什么,而二三樓的人,大多都得到了消息。
一個女人手中拿著一張紙走了高臺。
老人接過著紙放在桌上。
所有的人都看見了。
“什么,就是張紙?這值幾個錢?”
“笨,一定是上面寫了了不得的內容啊。”
老人又清了清嗓子,聲音在整座樓主中響起。
“在我手上的這張,是一張地契,而這地方相信在長安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這張地契是仙人墜的。”
老人的話說完,在場的有的人驚訝有的人疑惑,他們之中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這仙人墜是什么,又有何價值。
“來了!”羅狼的眼神放出異彩,他來這拍賣會就是聽見了這個消息。
羅狼雙手握緊,沉聲說道:“沒想到這仙人墜還真拿出來賣了,就讓我看看是哪個家伙買走,我希望是你,邱息一。”
而在其它二三樓中的人也做出了反應。
“我的天,沒想到真是這仙人墜的地契,我之前還以為是假消息呢。”
“哈哈,匡也倒臺的消息果然不假,這仙人墜我要定了,先不說這是棵大大的搖錢樹,其中的客人所產生的人脈才是它最值錢的地方。”
知道仙人墜價值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在三樓的一間屋中,邱息一看著高臺,笑著說道:“這東西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