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院,書院門前,是甲乙兩班的唐院學生。
學生們都望著這有著九層樓的古樸建筑,眼中有著向往和激動。
今天,是他們登入書院的日子。
他們有序排列站好,原地佇立,在甲乙兩班前分別站著秦睿和肖允。
秦睿轉身對眾人道:“等下一定要好好聽呂老的規矩,切記不要逾矩。”
“學生明白。”所有的學生異口同聲。
秦睿又看向書院,想起當年自己攀登書院苦讀書籍的年輕時代,感觸良多,現在又輪到新的年輕一代了。
唉,要不是明年那件事,唐院怎么會讓這些只學了一月的孩子來書院呢?但危急時刻也只能拔苗助長了,秦睿搖頭。
太陽不知不覺移到了眾人的頭頂,伏天日子也快來了。
有的學生開始有了小動作,晃動擦汗。
終于,書院的門被從里面推開了,呂麻衣邁過門檻,掃視了甲乙兩班的學生。
他并沒大吼,但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
“進入書院后,你們只能在前三層,書籍你們可以所以翻閱,允許記筆記摘抄一類,但不能損壞書籍,還有,書院的書你們決不能帶出,規矩就怎么多,你們明白了嗎?”
“學生明白!”所有的學生氣勢如虹。
呂麻衣點點頭,示意他們能進去了。
就當學生們開始動步子時,呂麻衣突然道:“等等。”
所有的學生頓時停下,不敢不聽這在唐院輩分不俗的呂老。
呂麻衣說道:“記得安靜,還有量力而行。”
接著,學生們是真的可以進去了,所有的學生排好隊走進書院,盡管表面有序,實則他們的心中已是波浪滾滾。
量力而為?我簡直恨不得讀萬卷書!這可是唐院中藏書的書院!著全天下的書籍秘典,除了一些門派的不傳之秘。
秦睿看著眾人,笑著說道:“真是年輕人,連想法也和當年的我一樣,恨不得住在這書院,讀個七天七夜。”
一旁的肖允淡淡道:“他們之中能有人堅持兩個時辰就不錯了。”
秦睿點頭同意道:“這里是有些書,可不真的只是書,一切的一切,就看你們自己了。”
肖允也不禁想到以前。
秦睿這時說道:“我要在這等他們出來,肖教習呢?”
“我過一個時辰再來,那時乙班的人應該出來完了。”肖允說道。
秦睿說道:“肖教習你也太低估他們了吧,你們乙班的云游龍和夏空雨,應該有機會破兩個時辰挑戰三個時辰。”
肖允毫無表情說道:“我不是低估,只是實話實說,而且能破三個時辰的不一定是他們倆。”
秦睿愕然,難道乙班還有比這二人還強的天才?可自己從沒聽說過。
肖允看出了秦睿心中所想,說道:“到時候秦教習就知道了。”
書院中,近百名學生待在一樓,翻看著書架上感興趣的書籍。
詩文,名家自傳,都看似隨意的擺放在這里。
“我的天啊,這竟是蘇大家的親筆!”
“這,這是朝陽劍宗的劍譜!”
呂麻衣皺眉道:“給我安靜,誰要是再敢大喊大叫就給我滾出去。”
呂麻衣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學生這才緊閉嘴巴,連教習都恭恭敬敬對待的老人,他們可不敢造次,這兒可是書院,藏天下書的地方,要是就這樣被趕出去了,比丟了千兩銀子還難受。
朝南天對身邊的羅狼小聲道:“我剛剛隨意一掃就看見了不少好書,我的乖乖,不愧是唐院,這么多好書居然才放在一層樓,那第九層樓放得都是什么?莫非能修仙入道的神仙書?”
羅狼說道:“我又沒去過,問我有什么用,你有時間跟我廢話不如看幾本書來的實在。”
朝南天說道:“切,你不想理少爺我,我還想不想理你呢,走了。”說完,朝南天還真就不再理羅狼,走到一邊去了。
羅狼這時小聲道:“九層樓的倒還真說得上是神仙書。”
羅狼沒在這第一層樓逗留,直接走到了二層樓,大部分的學生現在都還在一層樓,看著自己感興趣的書籍,二層樓明顯少了許多人,羅狼只看見了幾個,其中就有云游龍,夏空雨,還有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吳江陽。
羅狼一踏入二層樓,幾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隨后都收了回去,他們現在可沒閑工夫關注羅狼,得加緊看手中的書才是正事。
吳江陽還在二層樓的一道道書架間穿梭,他的父親曾是唐院的學生,知道他今天要入書院,特意囑咐他要到二層樓找一本書。
“父親跟我說就在東南這一角啊,怎么還沒找到。”吳江陽有些焦急。
又找了一會兒,吳江陽從書架抽出一本封皮古黃色的書,他眼睛一亮。
就是這本!
雖說這書的外表和父親描述的相差無幾,但吳江陽還是要看看內容才能知道是否是自己所找的那本。
封皮沒有字,吳江陽打開書,看向第一頁,上面只有兩個字。
《狼刀》
找到了!吳江陽看見這兩個字的一瞬間,就是四處打量,發現大家都在仔細看書,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他才安心。
“這可是曾經的大唐第一人所寫的刀法,盡管我不練刀,但我天賦過人,只要我摸透這本刀法,相信一定能成為這唐院第一人。”
“什么羅狼,什么云游龍,都只能當我的墊腳石!”吳江陽不自覺的加重語氣。
“小聲點,忘記我說的規矩了嗎?”呂麻衣的聲音出現。
吳江陽嚇了一跳,剛想說話,發現呂麻衣并沒在身邊。
吳江陽表情怪異。
書院的大門外,呂麻衣說道:“這小子一定是他的長輩給他說過,不然怎么會一下就找到那家伙的書?”
想起書的主人,呂麻衣一陣嘆氣。
突然,他又皺眉,喃喃自語道:“怎么我剛才又感到一股熟悉的氣?可明明進去的都是學生啊,怪了,怪了。”
想不通,呂麻衣也就不再想,他一生的職責,只是看守這有著上萬本書的書院罷了,其它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