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斯坦城,位于圣亞蒂斯的邊境處,是一座被廢棄的城市,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一座座七彩的帳篷扎起來,四周洋溢著歡快的音樂。
一座帳篷內,安德魯坐在安妮的身邊。
在座的,都是三大馬戲團的掌舵人。
大家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沒有說關于任何布局的安排,同樣也沒有一點的緊張氣氛。
安德魯有些奇怪,只能強忍著,沒有去問安妮。
他感覺,他們不是來戰斗的,而是來郊游的。
大家吃吃喝喝,很快就過去了一天。
到了晚上,就更加熱鬧了,整座安卡斯坦城好像活過來一般。
眾人散去,那個叫布魯斯的家伙一直盯著安妮,讓安德魯很不舒服。
安德魯和安妮漫步在馬戲團中。
三大馬戲團的團員都很熟悉,他們相互說笑,對于即將到來的大戰,絲毫沒有擔心之色。
終于,安德魯忍不住,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么多unknown和封印物,你認為我們應該像軍隊一樣去沖殺么?”安妮反問道。
安德魯聞言,可以想象那個畫面,的確有些不協調,只會陷入混戰。
可聽安妮的口氣,似乎不會那么簡單。
忽地,他感覺腳下一軟,便看見了腳下的草地蠕動了一下。
安德魯低頭看了看,便看見,三大馬戲團的地面,都是這綠油油的草地。
他可以確定,這是菲尼奧。
到處是歡聲笑語,四周彌漫著歡樂的味道。
這天的也格外的黑,抬頭看向天空,那里好像凝墨一般。
安德魯的雙眼變成了銀白色,頭頂的天空,根本不是天空,而是無數的黑色濃霧組成的。
整座廢墟的城市,在銀色的雙眸下,出現了輕微的扭曲。
“幾百只unknown,高階、頂階,它們的真幻空間相互交織,,無數的封印物發揮作用,所有的安排都是徒勞的,里面發生什么事情,都是無法預測的。”安妮看著臉上洋溢著笑容的人群,心中是沉重的。
這場戰斗,是不得不打的。
泰姆勒暗黑理事會一直在蠶吞他們的實力,他們不得不反抗。
安德魯輕輕握了握安妮的手,示意她身邊還有他。
一片歡聲笑語之中,安卡斯坦城漸漸陷入了沉睡。
安德魯被陽光刺的睜開眼睛,輕聲道:“安妮,你醒了么?”
身邊沒人回答,安德魯扭轉身子,伸手去摸身邊的安妮,卻感覺手落在空處。
安德魯立刻坐起身,睡意消失,警惕看著自己的房間。
不大的房間,一個衣柜,一張單人床,以及床旁邊的一張和書架相連的書桌。
書桌的正前方,是一個窗子。
陽光就是從窗子中照射進來的。
可以聽見窗外傳來一陣汽車鳴笛的聲音。
真幻空間,他進入了真幻空間。
那,這場戰斗,已經開始了!
咚咚,房間門被敲響。
“安德魯,你醒了么?”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醒了,等一下。”安德魯從床上坐起來,他嘗試調動身體的異能量。
體內的異能量微微涌動,微弱卻存在著。
力量被壓制了,安德魯穿上T恤和短褲,提上有些發臭的運動鞋。
客廳,一個男人正在忙碌。
看見這個男人,安德魯愣了一下。
“看什么呢?趕緊走了,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不要遲到。”男人看安德魯神態有些不對,催促道。
“布魯斯?”安德魯驚詫問道。
“干什么?”布魯斯臉上帶著看向安德魯。
“沒事。”安德魯搖頭,布魯斯失去記憶了!
腦海中,出現了自己的情況。
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剛剛得到了向日葵中學的應聘,成為了一名數學老師。
今天,是他們上課的第一天。
布魯斯是他的大學同學,同樣就職向日葵中學的體育老師。
想到布魯斯的職業,果然符合他傻大個的人設,安德魯心中默默吐槽著。
他要尋找到安妮才行,目前,他和布魯斯的相貌沒有改變,安妮的極有可能也沒有改變,最好是安妮的記憶也和他一般存在就好了。
兩人出了公寓樓,踏上了公交車。
安德魯很快就看見了安妮,因為公交車的噴繪、各個大樓張貼的平面,安妮的身影占了一半。
看見安妮拍攝的時,安德魯大腦中就出現安妮的信息。
影、視、歌三棲明星,全國電影電視的寵兒。
這么高的難度,自己怎么接近她啊!安德魯有些發愁。
目前兩人的地位,簡直天壤之別。
“安德魯,安德魯”,布魯斯推搡著發愣的安德魯。
“啊?”安德魯疑惑看向身后的布魯斯,
“大哥,該下車了,你想什么呢?”布魯斯無奈道。
“哦,好的,好的”,安德魯急忙擠過人群,來到后車門。
汽車緩緩停靠在站,門打開,安德魯跳下車。
“你下車干什么?下一站!”布魯斯無奈的大喊道。
安德魯有些呆滯,看著公交車毫不猶豫的開走了。
啊!安德魯仰頭無奈長嘆了一聲。
給了他記憶,卻讓他失去了現在身份的記憶。
安德魯只得快步朝前走。
幸運的是,他體內殘存的能量讓他的體力好了很多。
來到學校門口,就看見布魯斯無奈的看著他。
“我晚上太激動,嘿嘿。”安德魯找了一個借口。
他們來到辦公室,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昨天他們就已經將辦公室和自己即將交的班級看過了一遍,今天直接上課就好了。
安德魯的課是上午初一二班的第三節和三班的第四節;下午三班的第一節和二班的第二節。
由兩個班主任帶著,認識了一下班里的學生,一切都還算順利。
上課的時候,安德魯還緊張了一把,好在這個身份本就是新老師,還有一份教程備案,總算平安度過。
下午,安德魯下課之后,準備第二天的課程。
期間,他先將三個教師辦公室走了一遍,希望尋找到熟人。
結果讓他很失望,一個認識的都沒有,他也沒感覺到這些人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