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盤問,安德魯只覺頭疼痛異常,牢房的食物冰冷難吃,安德魯吃了一口便不再吃了。
躺在牢房的床上,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
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他相信,不可能有人知道阿比干謁的事情。
可是,為什么執法隊的人認定是自己殺害的那些人。
隨即,又想起社區那些被波及死去的無辜普通人,安德魯心中又是一陣難過。
這種愧疚難過的心情,又將剛才腦中思考的事情完全打亂。
蜷縮在床上,安德魯的大腦完全無法冷靜思考,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劃過。
病房的那個男人的絕望眼神,一間間病房內,躺著的人的面容,在大腦中不斷閃現。
安德魯發燒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這是他第一次發燒。
現在的他,和普通人差不多,全身的力量被知能石的力量牢牢的封鎖。
體力的疲勞,和心理的內疚,安德魯終于病了。
第二天,還是達拉斯律師來了解詳情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發燒了。
迷迷糊糊間,安德魯被送回了醫院。
“……你確定么……教會為什么要這么做……”安妮的聲音從病房外傳進來。
“我哥說,是主教區的紅衣大主教親自打的電話,背后有什么原因,便不得而知了。”諾曼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知道是誰在后面搞鬼就好辦了。”安妮的聲音迅速恢復冷靜。
“我一定會幫忙的,我已經給我父親打了電話,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接管家族的生意,所以只能盡力了。”諾曼聲音中,透著愧疚。
“謝謝,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敵人是誰。”安妮顯得非常的冷靜。
兩人在外面討論了一會兒,諾曼離開后,安妮推開門,便看見安德魯躺在病床上,已經睜開了眼睛。
“你聽見了?”安妮坐在了安德魯的床邊。
“剛醒,真的是教會么?”安德魯從來沒想到,居然是知能教會出手。
“諾曼說的,你不用擔心,知道敵人是誰,我會想辦法的。”安妮握住安德魯的手。
安妮的手也很冰涼,顯然她根本沒有休息好。
“為什么它會對我出手?”安德魯有些不明白,知能石一直表現的都很關心他,怎么會對他動手。
“你不要想這些了,有我呢!”安妮看安德魯蒼白的臉,心中一陣難過,她的雙親已經去世,弟弟又失蹤,安德魯是她現在最為親密的依靠了。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不過,的確是因為我,社區的人才……”安德魯話說到一半,嘴便被安妮冰冷的手堵住了。
“我說過,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不能有這種心思,如果這場官司打輸了,你被認定有罪,你會被判處絞刑!”安妮厲聲道。
“絞刑!”安德魯沒想到后果會這么嚴重,“它要我死!”
“它指的是誰?”安妮一直聽安德魯說它,但是并不清楚安德魯和知能石的事情。
安德魯不再隱瞞,將他和知能石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確定么?”雖然安妮相信安德魯不會騙她,但她聽見知能石直接和安德魯溝通的時候,還是很詫異。
“當然,有什么奇怪的么?”安德魯看安妮臉色怪怪的。
“知能石只是一個圣物,再者知能神不過是知能教會的虛構神靈,怎么會……而且,知能石怎么會有自己的意識?”安妮臉色變得蒼白。
“難道知能石不是一只unknown么?”安德魯更奇怪安妮的反應。
“不,不,知能石下達的圣諭都是隱晦的,有一定規則的……”安妮猛地意識到什么,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隨即臉上又露出一個笑容,“這可真是一個讓人恐怖的事情啊。”
看見安妮臉色的變化,安德魯也覺得事情的嚴重,卻又看安妮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心中更是疑惑。
“放心吧,你會沒事的!我有辦法了。”安妮笑得很輕松,“你不用擔心,安德魯相信我,你會沒事的!”
“你要好好的休息,知道么,伊茜剛剛醒了,還問你呢!”安妮忽然又道。
“伊茜醒了?”安德魯瞬間便被轉移了注意力,掙扎起身,想去看看,不想被安妮按下身體。
“你這樣過去,她只會更加擔心你,好好養好身體再說。”安妮給出理由。
安德魯點點頭,便躺在床上。
“你喝水么?”安妮見安德魯平靜了很多我,問道。
聽安妮提醒,安德魯才覺得自己口非常的干,急忙點點頭。
安妮將水送到安德魯嘴邊,見他喝完道:“我出去一下。”
“嗯”,安德魯點頭。
“你們兩個要寸步不離,如果有醫生或者護士進來,就說等我回來再說。”安妮拉開門,對著門口的兩個保鏢道。
“好的。”兩名穿著黑衣的保鏢點頭同意。
門被關上,安德魯沒想到病房外,居然有保鏢在。
其實,他不知道的,門外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名執法隊的隊員。
安妮快步來到公共電話亭,打了一通電話。
“莫菲爾德管家,聯系一下泰姆勒暗黑理事會在科德賽爾的聯絡員,今天晚上九點古魯斯餐廳見面。”安妮對電話那頭吩咐道。
得到電話那頭的回答,安妮給諾曼的哥哥約翰打了一個電話。
之后,安妮又快速打了幾個電話,將今天晚上的時間安排出去。
當安妮放下電話,臉上現出了這兩天來唯一的輕松表情。
背靠在公共電話旁邊的墻上,安妮抬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長舒了一口氣。
安妮離開之后,安德魯躺在床上,想著安妮所透露處的信息。
知能石,真的是它。
它要自己死!為什么?
如果它要自己死,按照它的能量等級,可以很輕松的殺死自己。
再者,在學校那次老大人對他出手的時候,只要袖手旁觀,自己就被會殺死。
這些疑問盤踞在安德魯的腦海中,不得其解。
無數念頭在安德魯腦海中不斷閃現,不斷消失。
他隱隱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卻怎么也抓不到那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