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與時俱進啊,我記得這個傳說發生很久了,那時應該沒有電燈呢吧!”安德魯對著空氣,揶揄道。
可惜,沒有人回應他,樓道很安靜,只不過電燈閃爍了一下。
安德魯見狀,嘴角微微翹起,死空間既然已經出現,自己只需要找到致命物就可以了。
空氣中,帶著一股冷意,身前身后的通道都有出入口。
一道影子出現在一頭樓道的的墻壁上,影子朝著安德魯招了招手。
“為什么我要過去?”安德魯自言自語道,轉身朝著沒有影子出現的道口走去。
墻壁上的影子沒有遇到這種狀況,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即消失在墻壁上。
安德魯不過走了兩步,就看見自己前面的墻壁,同樣出現了一個影子,做出了同樣的招手動作。
看見這個影子,安德魯停下腳步,警戒的同時,扭頭看向樓道的另一端,墻壁上已經沒有了影子的蹤跡。
“你這是什么意思?”安德魯問道。
那個影子仍舊做著招手的動作,然后快速移動到了樓道的一側。
這一次,安德魯沒有故意做走反方向,抽出手中的鋼筆,快步走了過去。
樓道盡頭的左右側,仍舊是破舊的樓道,白色石灰的墻壁已經發黑,墻皮斑駁脫落。
仔細看去,甚至看見墻皮脫落的地方,沾染了很多干枯的頭發絲。
墻角有很多血液飛濺的地方。
剛才的黑色影子已經消失不見,四周變得更加安靜。
安德魯走得很慢,影子消失之后,他完全是憑借自己的直覺在行走,尋找這只unknown的致命物。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按照安德魯的推測,大概過了四五十分鐘的樣子。
除了空氣中,福爾馬林的氣味兒變得淡薄,其余沒有任何變化。
四周很安靜,除了自己的腳步聲,沒有任何的聲音。
忽然,安德魯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抬起頭,看向天花板,笑道:“你不會以為這么簡單就可以將我除掉吧。”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語,四周仍舊很安靜。
安德魯揚起手中的鋼筆,朝著前面一揮。
這一次,鋼筆直接全力施展了死空間,老舊的木屋和四周的墻壁相互擠壓。
墻壁一陣扭曲,一股新鮮的風吹了進來。
安德魯的面前,哪里有什么走廊,他前面不足一米的地方,就是天臺的邊緣。
他所站立的地方,赫然是一座十幾層樓的樓頂。
夜風帶著些許的涼意吹在安德魯的臉上,他說完話之后,便沒有任何的動作,仿佛等待著什么。
回應安德魯的,是一陣驚聲尖叫的聲音。
男男女女,不斷嘶吼尖叫,跑步聲和呼喊聲參雜在一起。
他再次出現在了地下的停尸間走廊中。
在他不遠處的前方,七八名男女奔跑著,瘋狂的奔跑,好像后面有恐怖的東西在追趕。
安德魯也感覺到了背后傳來的那種讓人心驚膽戰的恐怖。
他沒有回頭,體內的能量瞬間將鋼筆的力量補充,然后揮動手中的鋼筆。
筆尖吹出了一股狂風,同時安德魯也將自己的身體轉向后方。
一輛盛放尸體的擔架車被這股風吹得連連后退,空無一物的擔架車嘩啦啦作響。
前面奔跑的一眾男女忽然聽見追趕在他們后面車沒有追趕,很快便跑的沒有了蹤影。
尸體擔架車飛快的后退,很快便消失在樓道的拐角。
安德魯皺著眉,這只unknown一直在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么?
按照安德魯以往的經驗,unknown的這些看似無用的事情,都是在醞釀某些恐怖的招數。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身體,好像被一層透明的薄膜包裹的感覺,讓他感覺到束手束腳,甚至思緒都有些緩慢。
怎樣才能掌握主動權,安德魯目光一凝。
幼齒飛到了他的面前,蒙蒙白光不斷從幼齒的身體上散發出來。
意識很清醒,沒有催眠!安德魯沒有感受到被催眠的跡象。
紅眼睛又從褲兜內跑出來,一雙眼睛上下旋轉,同樣沒有任何的發現。
越是這種正常的感覺,在這里出現,就意味著不正常!
就在他焦急之時,體內的蝴蝶忽然開始吸收他體內的能量,慢慢的,他的背后傳來一陣溫熱之感。
兩扇絢麗的蝴蝶翅膀出現在他的身后,一只七彩的翅膀上,描繪著一只骷髏頭,另一只七彩的翅膀上,是一個微笑的美女臉;安德魯的皮膚表面,出現了淡淡的七彩花紋,一股奇特無比的香氣開始彌漫。
隨著安德魯身體出現變化,安德魯的視線也開始出現變化。
四周的墻壁上,多了很多青白色的黏液,地面上到處是鼓著的人形包,看上去黏糊糊的,好像是一個個的蟲蛹,看上去非常的惡心。
本來飄散著的福爾馬林味道,也變得奇臭無比。
對于這種奇丑無比的味道,安德魯反而非常的想吸,身體本能不受控制,不斷的呼吸。
他手中的鋼筆,褲兜內的幼齒和紅眼睛,對于安德魯現在這種怪異的行為,感覺心中一陣惡心想吐,前提他們能吐。
安德魯顧不上這些細節,他的身體好像和四周產生了聯系。
空氣中的腐爛臭味,好像他身體觸覺延續。
遠處幾名不斷奔跑的幾人,早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皮肉腐爛的尸體,他們仍舊在奔跑著,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甚至死亡了很久很久。
察覺到了安德魯的變化,四周的黏液開始不斷的蠕動。
黏液不斷的收縮,然后猛地朝著安德魯噴濺過來。
安德魯身后的兩只翅膀本能扇動,一股濃郁到讓人受不了的奇特香氣彌漫。
那些勁頭兒十足的黏液在半空中紛紛跌落在地面上。
本來開始蠕動的黏液的蛹,慢慢的停止了動作。
安德魯的身上,不知知道什么時候,也在不知不覺中,爬滿了很多這種黏液,如果不是有蝴蝶的視覺,他根本發現不了。
香氣逸散的同時,他身上的黏液也開始不斷的剝落。
本來毫無動靜的樓道,一個滿身同樣是黏液的女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