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安德魯?你怎么這么晚,有什么事情么?”諾曼將門打開,他穿著睡衣,嘴角還有食物的殘渣。
“找你有點事。”安德魯推門走進去,看見客廳的茶幾上,還放著一些食物。
諾曼急忙將門關上,看見男傭低著頭,才松了一口氣,他被嚴禁晚上進食零食,這些零食就是他從山上的別墅背回來的。
安德魯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嚴肅。
“你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么?”諾曼看安德魯嚴肅的表情。
“有點事情咨詢你。”安德魯表現得很鄭重。
“好。”諾曼端正自己的姿態,他是真覺得安德魯這人不錯。
“你應該看出來了,伊茜身體內存在著某個nnn,我想問,你能不能用你的眼睛,讓這只nnn從她體內出來。當然,將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跑腿的,我一定不會推諉!”安德魯深吸一口氣道。
“我的確看見她體內有些異樣,但是不敢確定是不是nnn,因為她體內的東西很隱晦。我也不是不想幫你,而是我幫不了你。”諾曼皺著眉頭,搖頭道,“我的眼睛的確可以影響nnn的思想,但是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并且nnn一旦有所防備,很難起到效果。”
聽聞諾曼的話,安德魯的心再次下沉,諾曼是他最近的希望。
“不過,我看那只nnn的本體并沒有在伊茜身上。”諾曼忽然道。
“什么意思?”安德魯聞言,心一動。
“這是我的眼睛反饋給我的,至少現在它并沒有在伊茜的體內。怎么說,現在伊茜的體內,更像是一個印記,或者說是一個標識。”諾曼努力用詞語表達他看見的東西。
“不在她的體內?”安德魯的大腦飛快的轉動。這就可以說通,為什么伊茜可以進入圣菲羅大教堂沒有任何的事情。亦或者,從一開始,它就沒有在伊茜的體內。
那么體內的標識是什么,難道后期它會降臨么?
這只nnn,是阿比干謁還是沙耶?亦或者未知的某個nnn?它的真身又是在哪里?
紛亂的思緒,安德魯好像一個呆愣的木偶,坐在沙發一動不動。
諾曼看他思考的入神,也沒有打擾他。
“我想明天回學校了,如果伊茜明天不回去,希望你幫我照顧一下。”安德魯道。
“好,放心吧,在這座大宅很安全。”諾曼點頭答應。
“那你休息吧,還有不要晚上吃零食了,想想昨天和你說的話。”安德魯站起身道。
“知道了,我不吃了還不行么?”諾曼嘟囔道。
“安德魯”,諾曼叫住打開門的安德魯。
“什么事?”安德魯回神看向諾曼。
“知能教會的圣石是一切nnn的克星,如果可以,你最好能夠借到,對你的用處應該很大。”諾曼鄭重道。
“謝謝,我會考慮的。”安德魯點頭,“晚安。”
“晚安。”
回到自己的房間,安德魯感覺到一陣沮喪,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沒有一點的頭緒。
躺在床上,白天的體能消耗下,身體還是需要休息。
夢,他不斷在黑暗奔跑,可是黑暗無處不在,無論他怎么跑,四周永遠都是黑暗。
他的腳下一空,整個人都在朝著深淵跌落。
安德魯猛地睜開眼,身體不僅沒有休息的放松,反而多出了一種深深的疲憊。
窗簾的縫隙,外面天空已經泛著青色。
他立刻起床,今天,還要和伊茜說今天他回學校,另外還要向里根夫人尤利婭道別。
“你要回去?”伊茜有些不敢相信,他們才來了一個星期。
“是啊,我想起學生會有些事情沒弄,現在回去,省的開學事情多。”安德魯點頭道。
“啊?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伊茜迅速做出決定。
“你們宿舍有人住校么?你一個人住在宿舍里不害怕么?”安德魯勸說伊茜留下來。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不過也不用害怕,樓里還有宿管呢,有什么事情,找宿管阿姨就可以了。”伊茜樂觀道。
看見伊茜的樣子,安德魯知道,自己是勸不動她的。
再者,來這里,是他受到諾曼的邀請,伊茜則是和諾曼交情一般,自然不好意思留下來。
“那好吧,你收拾收拾,我們在外面住吧,一個月也就二十銀爾。”安德魯不放心伊茜一個人住在宿舍。
“二十銀爾?不要,還是住宿舍吧。”伊茜搖頭,表情異常的堅決,二十銀爾那是安德魯和她在羅德羅亞一個月的工資。
見勸說無果,安德魯只得點頭同意。
兩人和里根夫人以及諾曼的兄弟姐妹道別,以及和約翰做了約定,開學前約翰會和他見一面。
午吃過飯,汽車帶著兩人離開莊園,汽車內,只有伊茜在念叨著,不如找個寒假臨時工打之類的話。
安德魯的心思則跑向了天外,昨天一夜沒有睡好,此刻他的頭腦有些昏沉沉的。
回到學校,將伊茜送回女生宿舍,兩人約好一起吃晚飯。
安德魯回到了宿舍,空蕩蕩的宿舍只有他一個人。
這一層樓的宿舍門都是關著的,估計也就他一個人住在宿舍了。
躺在床上,安德魯準備休息一下。
很快,他再次陷入睡眠。
滴答滴答的水聲在他耳邊響起,他做夢了,安德魯在夢恢復了意識,可是他的身體卻不受他的控制。
他走在一條空曠的走廊里,水聲從樓道的另一端傳過來。、
滴答滴答,水滴落的聲音讓他有些心煩,只想快點關掉滴水的水龍頭。
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安德魯心升起,他知道,那里面有問題。
可是,現在他處在夢,身體好像和大腦完全脫離了,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
慢慢靠近樓道另一端的水房,水滴滴落的聲音更加清晰。
他看見了水房,正如安德魯心預料的那樣,那里根本不是水的滴落聲,而是鮮紅的血液。
一排排的人倒吊在房頂,血液從他們慘白的脖頸滴落下來。
滴答滴答,沒有停歇。
血液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就在安德魯站在門口的時候,所有倒掉的人轉過頭,齊聲道:“我們等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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