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兩個人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安德魯看見伊茜的時候,被她的面容嚇了一跳。
“最近功課比較忙,總覺得很累,睡覺也睡不好。”伊茜無奈道,她的眼瞼已經出現了淡淡的青色。
“睡不好?”安德魯從來也沒看見過伊茜有睡不好的時候。
“是啊,最近總是做夢。”伊茜疲憊道。
“做什么夢?”安德魯皺著眉頭,自從梅格對他說了那些詛咒的話語之后,他就有些敏感。
“不記得了,醒了之后,就忘記的差不多了。”伊茜回答道。
“那你多注意休息,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安德魯安慰道。
“我知道。”伊茜回答道。
兩人在安靜的氛圍中吃完飯,這讓安德魯有些不適應。
一般情況下,伊茜都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她這一個星期的趣聞。
看著低頭安靜吃飯的伊茜,他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吃完飯,你要去干什么?”安德魯狀似無意的問道。
“回去睡一會兒,這段時間有些累了。”伊茜沒有精神道。
“哦,明天周日,要不要去看看房子。”安德魯咬了一口披薩問道。
“不了,我真的沒有精神。”伊茜拒絕道。
安德魯皺了皺眉頭,伊茜現在的狀態完全不正常,對于買房子的事情,伊茜有種病態的執著,總是覺得擁有了房子,邁克他們在一起才是一個真正的家。
即使多累,一旦提起賣房子,伊茜也會變得精神抖擻。
兩人分手后,安德魯看著伊茜的背影,那個背影讓他有些不舒服。
是哪里不舒服?安德魯靜靜看著伊茜遠去的背影。
看了伊茜的背影消失,安德魯才發現,為什么不舒服。是伊茜的動作,她細微的小動作改變了,所以看上去才會不舒服。
“你找伊蓮娜有什么事情?”戴爾·托雷多好奇問道。
“我想問一下伊茜的事情,你今天約她了么?”安德魯問道。
“當然了,我們今天晚上去吃大餐,嘿嘿。”戴爾臉上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難以抵擋的雄性荷爾蒙味道。
無視了戴爾的表情,安德魯道:“我和她說幾句話,不影響你們約會。”
“沒問題,我們越好六點在學校門口見面的。”戴爾不停擺弄自己已經很短的頭發。
兩人在門口等到了六點半,才看見伊蓮娜慢悠悠走出來。
自從談戀愛之后,伊蓮娜這半年從外形上已經變了很多。
黑框大眼鏡變成了金絲邊小眼鏡,頭發燙成了微卷,臉上畫了淡淡的妝,穿著一件淡粉色花底連衣裙,整個人看上去很淑女。
“咦?好久不見。”伊蓮娜看見安德魯,有些驚訝。
“我想問問伊茜的事情。”安德魯直接了當,“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看她神情憔悴了很多。”
“沒有啊,我看她很正常啊?”伊蓮娜聞言有些驚訝。
“我今天看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心神不定”,安德魯回答道。
“沒有啊,剛才我還看見她洗衣服呢?嘴里還唱歌呢!”伊蓮娜有些不敢相信。
安德魯心中一沉,他現在已經確定了,伊茜肯定是有問題了。
他的心開始滋生恐懼,很快就爬滿了他的心房,惶恐的情緒在胸腔翻騰。
“那她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安德魯按捺住胸中翻騰的忐忑。
“最近發生的,哦,就是你們上周的事情,她回去的時候,被困在電梯里面了,被嚇壞了。”伊蓮娜回憶道。
“那天晚上?”安德魯的聲音拔高,他的心微微抽了一下。
“是啊,臉都嚇白了,不過第二天就沒有什么事兒了。”伊蓮娜道。
“謝謝,你們去忙吧。”安德魯客氣道。
“伊茜有什么事情么?”伊蓮娜看安德魯變了顏色的臉,也不由擔心起來。
“應該是學習累了,不用擔心,你們玩得開心。”安德魯搖頭道,拍了拍戴爾的肩膀,轉身朝著伊茜的宿舍樓走去。
“608的伊茜,請到宿管中心。”宿管大姨已經認識了安德魯,也經常看見伊茜和安德魯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阻攔行為。
安德魯靜靜等候在會客廳,臉上仍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中卻好像被潑了火油,起了無數的泡,不斷出現,不斷破滅。
很快,伊茜的身影從電梯間走出來,她的面色仍舊很蒼白,只是臉上笑吟吟的。
“你怎么來了?”伊茜好奇問道。
“只是想看看你”,安德魯目光灼灼看著伊茜。
“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什么?”伊茜摸摸臉,奇怪問道。
“你是誰?”安德魯的口氣平穩,眼睛直視伊茜的眼睛。
面前的伊茜,仍舊很憔悴,眼底已經帶著淡淡的青色。
安德魯甚至可以想象,幾個月后,伊茜會如同梅格一般,變成精神備受折磨的瘋子。
“我是伊茜啊!”伊茜睜著碧色的眼睛,好像有些聽不懂安德魯的話。
看見安德魯仍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伊茜臉上現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我是誰?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么,我詛咒你,我要讓你更痛苦。”
“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安德魯的眼睛沒有移開,他說的她,就是梅格。
“哈哈,你要快點哦,這顆果實可是很好催熟的。”伊茜的眼睛帶著一種詭異的色彩,臉上的笑容仍舊大大的,口中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說完這句話,伊茜轉身走了。
安德魯并沒有阻攔,只是靜靜看著她,握緊的拳頭,關節處已經變成了白色。
是啊,她要我更痛苦,有什么讓我的家人出問題,更讓我痛苦的。
走出女生宿舍,安德魯看著漆黑的天空,眼睛愈發的深沉。
他一定要找到它,一定要!
安德魯回到宿舍,早早的睡了。
之后的幾天,安德魯一直非常規律的休息。
他的心開始平靜,頭腦也從慌亂中變得清明。
凌晨兩點,安德魯的眼睛猛地睜開,將衣服穿好。
“你干什么去?”一個聲音忽然想起,是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