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年會完畢，各自散去。
顧猛開著保時捷，緩緩地上路了。
路邊霓虹璀璨，在玻璃上倒映出一片絢麗的色彩。
晚上中環街上人多，顧猛的車速很慢，他抽空瞥了一眼身邊的美女鐘楚虹，
虹姑喝了些酒，雙頰緋紅，美目泛著漣漪，美艷不可方物。
他看過去時，姑娘也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飽滿的紅唇緊緊地抿著，緋紅的臉頰上似嗔似囍，性感中帶著一絲魅惑，令人食指大動。
“怎么啦？”
“你給他們發錢就行了，為什么還要給我發？”
她偏著頭，蓬松的秀發垂在耳側，不經意地問。
今晚上她拿了個二等獎，兩百萬。
別人得了獎興高采烈，她反倒有些不高興。
“拿了獎是好事，為什么生氣呢？”
顧猛微微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珠，滾燙中帶著溫柔地細膩，手感很好。
“別亂動，快說！”
虹姑拍掉了他的臟手，紅唇抿得更緊了。
顧猛笑了笑，“今年我和鄧姐都內地，公司里全靠你和劉廣泰、戴志誠三個負責，要是老戴還在，你們三個得獎，算是給你們的分紅，有什么問題嗎？”
鐘楚虹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道：“鄧姐兩頭跑，勞苦功高，公司怎么沒獎勵鄧姐呢？因為...你們是一家人嗎？”
“哈哈哈！”
顧猛仰著頭大笑了幾聲，他聽出來了，虹姑在吃醋。
“笑什么笑？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家人，我是個外人...”
虹姑喝多了酒，情緒容易激動，她望著窗外，眼中霧蒙蒙的，沛然有雨。
顧猛搖了搖頭，嘆道，“虹姑，去年我遭了難，你沒離開我，我還有鄧姐她們都把你當作了自家人，為什么要說外人呢？”
虹姑聽了，微微舒展了眉頭，“那你剛才笑什么？”
“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樂的事情，你知道鄧姐的獎勵是什么嗎？”
“什么？”
鐘楚虹疑惑道。
顧猛輕輕一笑，說了幾句怪話。
虹姑聽了臉色更紅，“這也能當獎勵？”
“當然，你想不想要一個？”顧猛壞笑道。
鐘楚虹捧著臉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遲疑道：“我還沒準備好！”
“沒事慢慢想，咱們時間還多呢！”
“多嗎？”
鐘楚虹靠在座位上，望著窗外稍縱即逝的流光，喟然嘆道，“一眨眼我三十了...為什么不早些遇見你呢？”
“人海茫茫，相遇已是天大的緣分了，不管早晚，我都謝謝上天！”
顧猛側過頭笑著說道。
“你說得對！”
鐘楚虹拉著他的手，把滾燙的臉貼在他的手掌上，“因為太遲，所以我們更應該珍惜現在的時間...回去吧，我也想要鄧姐一樣的獎勵”
“呃...這樣不好吧，你已經拿了大獎，還想雙喜臨門？”
“不行嗎？別忘了你是我保養的小白臉，不然鞭子伺候！”
“哈哈，遵命女王大人！”
顧猛一腳油門踩到底，轟轟聲中，車子飛速地向前奔去，匯入了一片絢爛的霓虹之中。
香江的夜美得有些深邃...
第二天顧猛睡到陽光燦爛時才堪堪起身，與鐘姑娘吃了頓飯，到了中午才離開鐘姑娘的香閨，盡了一個小白領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劉叔叔，有事嗎？”
來到中環茶樓，顧猛坐下后，抿了口茶水問道。
劉國華鼓著眼睛瞪著他，批評道：“無組織無紀律，不像話！你瞧瞧現在幾點了？
我早上給你打的電話，你中午才趕過來，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腐化墮落，哪里有一點國家干部的模樣？”
“呵，新鮮”
顧猛放下茶杯，嘿嘿一笑，“劉叔叔，我一個小科員算什么國家干部？”
“哼，你別小看正科，擱在地方上也是鎮級領導，怎么不算干部？”
顧猛聳了聳肩膀，歪著頭笑道，“劉叔叔，你要是瞧我不順眼可以撤了我的職啊，我早早兒就說過了，我這人作風有問題，干不了公職，瞧瞧，現在不是又犯錯了？”
劉國華輕輕地哼了一聲，想想還是算了。
全國人民都知道這小子作風有問題，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跟他斗氣。
再說了，他的作風問題是個好問題。
他身強力壯，基因優秀，能為國家繁衍出杰出的下一代。
他交際能力強，一不小心勾搭上了國外的姑娘，還幫助國家搞到了一個大項目，據專業人士評估，因為顧猛的幫忙，國家至少在汽車項目上節省上億的公關費和通關費。
從這兩點上說，他的作風問題利國利民。
要是他作風突然沒問題了，受到損失的是國家。
劉國華搖了搖頭，若非是國家貧窮，也犯不著要他獻身啊，苦了他了！
“顧猛，這次找你來，有兩件事”
“劉叔你說！”
顧猛嚼著芝麻點心，就著茶水吃著，剛才劉國華催得急，他在虹姑那里才吃了幾口就趕來了。
現在急需補充營養。
瞧著他那副吃相，劉國華捂著臉說道，“我代表上面向你宣布兩條嘉獎令”
“哦？上面的嘉獎令？”
顧猛立即停止了咀嚼，端坐了身姿，一臉嚴肅地等待嘉獎。
“一是汽車項目已經上了談判桌，希望很大，上面謝謝你的幫助！”
“應該的，身為華夏人，能夠為國家建設做出一點點貢獻，我感到無比的自豪”
顧猛認真地說道。
劉國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子還是有點覺悟。
“第二點，你寫的幾篇徳國旅行日記上面很重視，接下來國家會派出一些改革性的人才去徳國學習，借鑒東德改革的經驗，吸取他們在改革中遇到的教訓...”
顧猛聽著，點了點頭，去了徳國期間，他在托管局中接觸到了一些具體的改革措施，在現代化的改革中，盡管政體不同，但大都有相似之處，那就是最大限度地擺脫政治的影響，集中精力搞建設，發展經濟，發展才是硬道理。
他寫了幾篇通訊交給了劉國華，其中涉及到了一些見聞和感悟，看看是否可以當作新聞稿。
沒想到劉國華直接把他寫的東西遞到了上面，還刊登在內部刊物上。
“顧猛，你寫的東西很有用很有見地，我們的改革一直是摸著石頭過河，步履艱難，但凡是能起到一點幫助東西，都能幫助我們的改革更快更深入，國家獲利更大，這次你提供給了我們一個鮮活的參照物，我代表國家感謝你！”
“別別！劉叔，我當不起！”
顧猛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我說國家肯定也會關注東德改革，我并沒有做什么”
“哼哼，你小子別謙虛了，我們的同志可不像你，不僅能輕輕松松地進入托管局，還能看到內部文件，還有具體的數據，這些數據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可量化的標準”
“別這么說別這么說！”
顧猛摸了下額頭，微微有汗，“劉叔，本來是無關緊要的數據，聽你這么一說搞得像是什么機密一樣，我可說好了，我絕不干那種工作”
“哈哈，你小子膽真小，虧你還是個超人！”
劉國華笑罵道。
“不不！我不是超人，我只是個普通人！”
劉國華懶得理他，說了幾句話，拿著帽子準備走人。
“誒，劉叔叔您等等！”顧猛一把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劉國華奇怪地問，“你還有事嗎？”
顧猛疑惑道，“劉叔叔，你說嘉獎令，獎品呢？沒有獎品至少有個文件吧？難道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口頭嘉獎？”
“誒，你小子，剛還說你有覺悟，你自己還說能為國家做點事情很自豪，現在怎么又想著要好處呢？”
劉國華指著他笑罵道。
顧猛嘿嘿一笑，“我也沒想著要好處，就是要個文件，以后拿著跟我孩子吹牛，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爸爸也是為改革做出巨大貢獻的人”
“哼！”
劉國華瞪了他一眼，從包里拿出一沓資料，“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大公無私的人，好了，這份文件你看看，有意向了就投資，不愿意就算了！”
顧猛拿著資料看了一下，小心臟嚇得怦怦直跳。
這是一份股份認購書今年國家準備在原有的基礎上，創建一個大型的國有超市華潤。
現在國家缺錢，愿意放出一點點股份集資。
1000萬美元換5的原始股份。
按照市值講，有點吃虧，華潤創建于香江，現在慢慢地發展到南方，滿打滿算的資產也不夠一個億人民幣。
一千萬美元只換了5，虧本買賣。
“你要是不愿意算了！”劉國華要收回資料。
“慢慢慢！”
顧猛緊緊地抓住認購書，笑道：“劉叔叔，國家缺錢我剛好有點小錢，我愿意積極投資，支持國家建設！”
“呵，你小子也看出來了吧，跟著國家做生意，現在吃虧就是占便宜！”
“哈哈，對對！”
顧猛笑呵呵地點了點頭，“劉叔叔，這一千萬才5，我想投兩千萬，可以嗎？”
“可以啊！”
“真的？”
“依然5”
“呃”
劉國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別太貪心，這可是原始股份，這是上面對你的認可，明白嗎？”
“明白，我一定再接再厲，為現代化建設做出更大的貢獻！”
“好，希望你別讓國家失望！”
“絕對不會！”
“好了，我們來說說你接下來的工作吧！”
兩人端坐著，輕輕地商議起了來年的工作，賺錢，還有繼續尋找顧振明的下落 總結起來只有一點，賺外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