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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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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發道:“就是公公平平的比試,不得倚多為勝。如果任先生輸了,就在少林寺中讀十年的佛經,說不定能出兩個高僧呢。少林也多了一項絕技。如果任先生贏了,人殺了也就殺了,任先生盡管逍遙去吧!”

  任我行笑道:“那你們是那幾位出場?由我挑選嗎?”

  梁發笑道:“任先生不問世事已久,今天正道‘武林四庭柱’是定要與你比試一下的,只是四場比試怕無法分出勝負,就再加一場,五場三勝制吧!誰輸了就認栽。”

  任我行哈哈狂笑道:“‘武林四庭柱’,沒聽說過。”

  梁發笑道:“這四人是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左師伯、家師岳先生。另外一場,就由區區在下來吧!任先生好好計算下,否則,今天可未必能走得掉呢!”

  任我行心中大喜,岳不群、梁發二人是必贏的兩場,自己只要再贏一場,就是贏定了。轉首問道:“方證大師,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

  方證與沖虛道長目光一對,方證大師微笑道:“當然算數。”

  左冷禪心中有數,岳不群現在的功夫只怕更高。聽得五場比試,己方自然勝算大增。若是任我行戰岳不群師徒,也是不壞的結果;也是說道:“當然算數。”

  任我行心中一凜:“方證大師面有喜色,左冷禪也是欣然答應,難道岳不群師徒二人也是高手不成?”突然想到一事:“莫不是梁發也是學過了‘獨孤九劍’不成?可正常只有一個傳人呀?”一時思之不明。又看了看那個‘偽君子’,從那張臉上什么也看不出來。

  岳不群笑道:“任先生不是想看晚生做點有印象的事嗎?怎么感覺機緣還沒到嗎?”

  任我行大怒,眼珠一轉,已是計上心頭。笑道:“就這樣,五場三勝,誰輸了就認栽。”

  左冷禪道:“當然,若你們贏了,人自然殺了也白殺;如果輸了,就在少林寺念十年佛經吧!”

  任我行怒喝一聲,一聲長嘯,只震得殿頂青瓦顫動不已,當當作響。眾人聽得如此內力,人人色變。

  任我行哈哈大笑:說道:“方證大師,在下向你討教少林神拳,配得上嗎?”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功夫荒疏已久,不是施主對手。只是老衲亟盼屈留大駕,只好拿幾根老骨頭來挨挨施主的拳腳。”

  左冷禪雖向任我行挑戰,心下可真沒有把握,深知對方的“吸星大法”善于吸人功力,自己這些年雖已練成了抵御之法,非不得已,卻也不敢冒險輕試,見他竟向方證大師挑戰,固是擺明輕視了自己,心下卻是一喜,暗想:“我本來擔心你跟我斗,讓向問天跟沖虛斗,卻叫你女兒去斗方證方丈。沖虛道人若有疏虞,我又輸了給你,那就糟了。或是你先和岳不群師徒斗,卻也可以幫我先鏟除對手,也算不錯。”

  見得任我行首戰方證大師,當即讓開腳步。

  二人相互施了一禮,方證大師舉掌輕輕飄飄的拍了過去。梁發就見得方證大師手掌輕晃,就見得面前的手掌已是成倍的增加起來。就聽任我行說道“如來神掌。”

  就見得任我行一掌拍向方證。卻是以拙勝巧,掌法古樸,掌力控制精到,凝而不發,絕不浪費一絲內力。方證大師的掌法卻是變化無窮,讓人難以逐摸。

  梁發眼光掃過任盈盈,見他倚在柱子上嬌怯怯的模樣,看了看匾額,心中苦笑:“這是專門擺給令狐沖看的呀!否則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子,會有這樣的形態?”側耳細聽了聽,果然聽到了令狐沖的呼吸聲。心中想到:“此時令狐沖看著任盈盈這個樣子,恨不得以身相代吧?何況只是出力一戰?自己三世為人,還忍不住被少女所動。”內心一嘆,只剩下了苦笑。

  突然就見任我行陡地轉身,右手已抓住了余滄海的胸口,左掌便往他天靈蓋疾拍下去。眾人“啊”的一聲,齊聲呼叫。方證大師身子躍起,猶似飛鳥般撲到,雙掌齊出,擊向任我行的后腦,任我行手掌一撤,卻不反手擋架,一把便抓住了方證大師的“膻中穴”,跟著右手一指,點中了他的心房。方證大師身子一軟,摔倒在地。

  此時,梁發已是確定:“少林不想與魔教開戰,此時犧牲一個余滄海,就可以擊殺任我行,方證大師卻不如此,硬是輸了比賽,也要慈悲為懷去救余滄海。如果方證真是如此爛好人,少林早就滅了。此二人一開始的對答,就已是顯露出了跡象。雙方合作保住各自的龍頭地位啊!魔教近二十年未找五岳劍派的麻煩,五岳劍派就開始威脅到了少林武當地位了。”思慮到此,忽見左冷禪已是沖向任我行。

  左冷禪一掌向任我行后心擊去。任我行反手一擊,喝道:“好,這是第二場。”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指忽抓,在一剎之間已變了十來種招數。

  梁發大喝一聲:“住手。”向著二人破綻之處,連出二三十劍。

  二人心中一凜,這瞬息之間每人就受到十二三劍攻擊,分別直攻二人破綻之處;逼得二人只能后退,霎時之間,二人各退了數步,已是分開。

  梁發早已是退了出數丈。殿中眾人都是大驚:“能在二三十招逼得這兩大當世絕頂高手各退數步,這等劍法真是可畏可怖,此人劍法之高,在座眾人只怕難有匹敵啊!”眾人相視數眼,看了看余滄海,一時心中驚疑不定。

  余滄海見得此景,面色平和,神情已徹底放松下來。

  任我行乘機后退,內力運轉,已是緩過氣來。左冷禪怒道:“梁師侄,此是何意?”

  梁發笑道:“我提議時就說了,是公平相斗。現在任教主剛勝一場,還未決定是否戰第二場,自然不能此時和任教主相斗。否則,豈不是勝之不武,我正道中人說話豈能不算數?”

  向問天大聲喝彩道:“好,梁少俠果然光明磊落。這才是真正的好男兒。”

  任我行緩緩了幾口氣,已是舒服多了,也是說道:“好一個梁少俠,這才是真正的好漢。”

  左冷禪臉色一沉,心中不忿,可又一想:“這梁發武藝高強,輕功尤其高妙,劍法看來更進了一步,自己一時可是拿他不下,此時可不是計較的時候。”

  梁發微微一笑:“既然左師伯已經預定了任教主,那么下面這一場就請師傅戰一戰向左使吧!”

  岳不群緩步上前,笑道:“向左使,請!”

  左冷禪一愣,未及說話。任我行一時猶豫,覺得可以一戰,未及開口。

  向問天上前道:“岳掌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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