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發找到劉麗道:“劉師妹,今天你規勸了林師弟?”
劉麗道:“是啊,林師弟太不象話了,父母大仇近在眼前,不思練好武藝報仇,居然去欺騙小師妹,真不是個東西,枉費三師哥的一片苦心。”
梁發嘆道:“小師妹年紀小,懂得什么?你就不要去陪小師妹了,還是讓陳師妹去吧!林師弟是新來的,劉師妹要多多擔待一二吧!”
劉麗聽得不讓她去了,眉毛一耷:“三師哥,我聽你的,我就不去了。”
梁發道:“明天你找戴子師哥多學學,我會和他打招呼的”
劉麗眼睛一亮:“謝謝三師哥”
第二天,劉麗對施戴子道:“四師哥,我突然有點肚痛,要過去一下。”,
過了不久,劉麗氣哼哼的回來了,孫娟問道:“劉師姐,怎么啦?”
劉麗冷笑著大聲道:“你知道我去拿東西,看到了什么?林師弟傷心父母大仇,無心練武,專門找生病的小師妹去散心了,真是一只賴蛤蟆。”
眾弟子不少人都聽到了,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相視一眼,都是面有怒色。
梁發聽到高根明轉述此言后,笑了笑:“小師妹從小嬌生慣養的,這些人情事務她那里懂呢!林師弟也是煩了,二人說說話罷了,以后不得亂說。”
高根明走后,梁發輕輕搖了搖頭。
第三天,林平之來到了練武場上,原來對他很好的幾個師姐個個目不斜視,師哥們都是很忙,也沒空和他說話。這一上午真是如坐針氈。
梁發見到岳靈珊后,見她面色潮紅,伸手一摸,溫度頗高。嘆道:“小師妹,你的病又重了,這樣吧,不能再拖了,上次只是做了個小周天,今天行兩個大周天,一次將寒氣驅出來。”
岳靈珊臉一紅,沒有言語。梁發道,你趴在床上吧,這樣也可以行功的。說著輕輕一扳,岳靈珊半推半就的趴在了床上。
梁發道:“意守丹田,”雙掌貼肉置于命門穴、大椎穴上;岳靈珊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熱流順著穴道直沖進體內,似一個溫熱的大手,撫遍了全身。全身似乎置于暖爐之中。耳中又聽得梁發的聲音:“引動內息”。
岳靈珊不由自主的引導著這股氣流周行全身,行過會陰、長強,又返命門。再一循環,已是行了一個大周天。兩遍之后,梁發收功而起。
岳靈珊臉紅紅的坐了起來。梁發笑了笑:“穿好衣服,就再在屋中練武出汗。然后吃點東西。”
又安排東西送來,果然胃口大開,連吃了三碗。
過了兩天,已是痊愈,又去思過崖送了一次飯,然后每日教林平之劍法。梁發暗暗搖頭。
岳不群夫婦也是回了山。倒也不知道女兒生病之事。
這日,梁發隱隱聽得岳靈珊哭著從后山跑了下來。心中一動:“記得二人情變似乎就是這次,不管了,不能再讓林平之進行下去了,否則就壞事了。”
梁發迎了上去道:“師妹,你怎么了?”
岳靈珊捂著嘴叫了聲:“三師哥,大師哥將我的劍打下山谷了。”
梁發思索著緩聲道:“師妹,大師哥一定是不小心失手了”
岳靈珊搖著頭、紅著眼哽咽道:“他、他、他是故意的,”
梁發雙手一分,疑惑的輕聲說道:“師妹,大師哥是因為什么事為樣做?”
岳靈珊愣了愣,梁發見此心中一嘆,沉聲緩緩道:“以我倆的關系,師妹不能告訴我嗎?”
岳靈珊咬咬嘴唇,抬頭看了看梁發,臉上微微一紅,又微低了頭,伸手輕攏了一下垂在臉旁的發梢,輕輕的道:“大師哥不喜歡我教林師弟練劍,就、就發脾氣了!”
梁發輕輕一碰岳靈珊的胳膊肘,岳靈珊一抬頭,梁發盯視著岳靈珊道:“小師妹當大師兄和親哥哥一樣,這一次就原諒他了吧!”
岳靈珊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梁發又道:“大師哥是好意,師妹你知道嗎?”
岳靈珊疑惑道:“什么好意?”
梁發緩緩道:“師妹細細想一想以下幾件事,就知道了。”停頓了一下,看著岳靈珊雙眼沉聲道:“第一,林平之父母雙亡于青城余滄海之手,林師弟想要苦練劍法報仇,是這樣吧?”
岳靈珊點了點頭。
梁發又接著緩緩道:“第二,我讓林平之想學劍法找我,這事你是知道的吧”
岳靈珊又點了點頭。
梁發著又笑道:“第三,我的劍法至少目前是除師傅師娘外最有資格教林平之師弟的,對吧?”
岳靈珊大幅度點了點頭。
梁發又道:“第四,劉麗曾說:‘林平之師弟說傷心父母之仇,無法靜心練劍,我就讓他休息兩天散散心,他就去找你了。’這事是真實的,你也是知道的對吧?”
岳靈珊慢慢的點了點頭。
梁發臉色一正,當然道:“我問師妹一件事,師妹能否如實回答我吧?”
岳靈珊點點頭道:“嗯”。
梁發看著岳靈珊道:“我猜林平之師弟表現出來的樣子,一定是:”停頓一下,岳靈珊微一抬頭,梁發一字一字的說道:“一邊找師妹,又說沒時間陪師妹玩,只想著練劍,對吧?”
岳靈珊睜大了眼睛:“三師哥你怎么知道的?”
梁發苦笑道:“師妹,你將這幾件事連在一起考慮一下,自然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岳靈珊稍思索,雙手握成了拳頭,牙齒一咬,嘴唇緊抿,臉色沉了下來。
梁發嘆了聲道:“林平之師弟父母因為家傳劍譜被余滄海殺了,鏢局毀了。這仇擱誰身上都得去報的,對吧?”
岳靈珊點了點,臉色稍緩,雙拳不再緊握,松了勁力。
梁發嘆了聲道:“林平之師弟心中充滿仇恨,更得專心習武,而不能說得多專心、做得卻不專心,對吧?”
岳靈珊又點了點頭。
梁發又笑道:“師妹,現在華山有師傅師娘、有我有你、有我父親,再加上大師哥,現在論實力,華山也是僅次于嵩山了。下次五岳會盟,華山未嘗不能再得盟主之位。”
岳靈珊笑道:‘師哥拿我開心了,主要是師哥你和師叔、大師兄,我就搖旗給大家吶喊了。’
梁發哈哈一笑:“師妹再過幾年就一定更強了,華山也更強了。可現在師傅師娘的壓力很大啊,我們可不能添亂才是。”
岳靈珊小手一握拳,小臉面色一正:“師哥放心,我肯定會努力變得更強,給爹和娘幫忙。”
梁發連連點頭道:“師妹劍丟了,不如這樣,我現在陪師妹下山到華州去一趟,也就兩三天,剛好再去打造一把好劍,到了山下,讓前面觀里的人和師傅師娘說一聲就好。”
岳靈珊此時心情正不太好,聽得可以離開山上,也未多想,就點頭道:“好吧!”
二人當即展開身法向山下而去。到了純陽觀,牽了兩匹馬,梁發吩咐道:‘道兄派個人,告訴師傅師娘一聲,我和師妹到山下去辦點事,二三天必回。’
觀主笑道:“道兄放心,我這就派人去。”
梁發施了一禮,和岳靈珊打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