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指揮所。
陳學鑒看著眼前兩個女人,嘆了口氣:“你們最好別去!”
馬上就是半夜12點,那些鬼魂就要出現。
他想跟去看看情況,沒準備帶其他人。
如今整個星空只有他一個四元天,其他人不過二元天,除非真是某種很特殊的超能力,不然不僅毫無意義,甚至可能是累贅。
他很輕松就勸退了其他人,然而不包括這兩個女人。
“他們是二元天幫不上你,但我不同!”
趙青梧一臉得意:“我是三元天,而且還是雷電術法,很克制這些魑魅魍魎。”
她本來不過二元天,用了紅靈焰后成了三元天,但實戰能力如何,還是個謎。
梁依玲冷哼一聲:“怕是沒辦法指望你能動手,我好歹懂一些有關術法的信息。”
趙青梧淡淡一笑:“知道你愛看童話故事,倒是不知道你還喜歡看鬼故事。”
“別吵了!”陳學鑒嘆了口氣:“就一起吧,一會別輕舉妄動就是。趙小姐,給一個蔚藍二號給阿玲吧!”
“沒問題!”趙青梧挑了挑眉頭:“市場價五百萬,童叟無欺!”
梁依玲冷哼一聲:“土衛二上的海藍寶石,這個型號8萬一顆,鎢絲半導體腰帶,這個重量,最多萬的東西,你賣500萬,怎么不去搶?”
“技術值482萬!不服嗎!?”趙青梧道:“以你梁小姐的身家,這點錢九牛一毛吧!”
梁依玲撇了撇嘴:“現在沒錢!”
“好了,好了!”陳學鑒忙打圓場:“都一起共過生死的人。不要這么斤斤計較吧!”
“我可沒和她共過生死!”趙青梧哼了一聲:“現在沒錢可以打欠條!”
“算你狠!”
梁依玲真的拿出筆紙打了一張欠條,寫上名字。
嘴巴上過癮,但小命更重要,對她而言,趙家的能量鎧甲太有用了。
趙青梧看了一眼,卻是不接:“蓋上印章!”
梁依玲哼了一聲,用掌心在紙上按了一下,紙上竟是出現了一個電印符號。
陳學鑒一愣:“這是?”
趙青梧拿起欠條笑道:“高端人士的特殊簽名方式!”
再讓人送上腰帶,梁依玲穿好后恨恨的說道:“你等著,遲早會求我的!”
陳學鑒理智的不去摻和這場爭吵,看時間差不多了,忙轉移話題:“準備出發了!”
12點到,一陣音樂提示,所有人不再說話,氣氛瞬間降溫。
等到監控中出現那些“鬼魂”后,陳學鑒三人立刻出發。
“鬼魂”們似乎沒有神志,真如那句行尸走肉,只是飄著,絲毫不受周圍影響。不僅僅是星空有,帝閣下層更多。
幾個月來戰死在保護帝閣戰斗中的人,靈魂好像都被召喚出來了,渾渾噩噩的朝前方飄著。
陳學鑒一路尾隨,小心翼翼。
“蟲子好像感覺不到他們!”
梁依玲道:“你看,就從它們眼前飄過,它們也毫無反應。”
“也許是能量感應!”趙青梧分析:“這些鬼魂能量沒有熱量,蟲子的視角需要紅外成像。”
“得了吧!”梁依玲立刻反駁:“獨角仙晚上就是個瞎子,它若是靠紅外成像,就不會如此了!我覺得是眼睛像素的問題!”
“就像狗一樣,它們的眼睛像素與人不一樣,所以有時候能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鬼魂!”
“你又是哪看的鬼故事?”趙青梧也不示弱:“你是狗嗎?你怎么知道它能看到什么?”
“別吵,別吵!別讓蟲子發現了!”
陳學鑒一個頭兩個大,以前就感覺這兩個女人不對味,現在感覺越來越敵對了,好像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誰想和她吵了!”趙青梧撇了撇嘴,再是問道:“你的紅靈焰是不是在那天用了?”
除了梁依鈴,誰也不知道那天的戰斗過程到底是怎樣,正常來說三元天戰五元天,毫無勝算。趙青梧和手下分析,只有一個答案:陳學鑒用了紅靈焰,以四元天的實力打贏了五元天的安德烈。
陳學鑒不想多解釋,點了點頭。
趙青梧嘆了口氣:“還以為你用不上,還想跟你好好談談的。”
她不是修煉奇才,紅靈焰對她來說太珍貴了。
梁依鈴在一旁聽著,笑得美不勝收,也不說話。
蟲子攔在前方平添不少小麻煩,饒是陳學鑒已經四元天境界,為了不鬧出太大動靜,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這好像是去龍首山的方向!”
趙青梧對這里很熟,雖然是夜晚,光線不好,但還是認出了方向。
此時已經跟著那些“鬼魂”走了近十公里路,龍首山的確就在前方了。
地脈、洞穴……陳學鑒腦海中瞬間閃過那些,頓時覺得龍首山恐怕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梁依鈴突然停下,輕聲道:“聽,有笛聲!”
陳學鑒仔細聽過,果然聽到一陣幽幽的笛聲,從前方傳來,哀怨纏綿,猶如斷魂之曲,滿是哀傷。
幾人循著笛聲前行,一路見得“鬼魂”越來越多,成千上萬。
行到龍首山下,遠遠看的一張白幡飄在前方,上面有一些符號,很是玄異。所有的“鬼魂”御空而行,皆是朝白幡中飄去,隨著一點點異光消失在白幡之中。
“以生魂煉制法寶!”
陳學鑒一驚,不知為何,腦海中竟是閃過一些相關的信息,應該是自己在那個修行界接觸過類似的東西。
這是一種邪惡陰毒的法門,以靈魂煉制法寶,而其中又以煉制普通人靈魂最為歹毒。沒想到自己在地球世界還能遇到這種事情。
一想到那些為了保護帝閣犧牲在蟲子口中的人,死后居然要被人煉制成法寶中的怨靈,陳學鑒就感覺血往頭頂用,難以按捺。
“一會你們躲遠點!”
陳學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但那股寒意還是讓梁依鈴和趙青梧識相的閉嘴躲遠了。
越過一個土包,白幡立在前方十幾米處,旁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一身黑衣,旁坐在石頭上吹著笛子。
毫無疑問,這些鬼魂都是他的杰作。
不做招呼,陳學鑒借著夜色掩護,手提赤紅蟲角對著黑衣男子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