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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力牧歸降和戰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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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玄囂默默的點了頭,力牧不由得一陣氣悶。戰場上連戰連敗,形勢危在旦夕。各部落本來已經人心慌慌,面對著楚國咄咄逼人的攻勢,現在后方又出了大問題。連軍糧和補給都要減半,那肯定要引起軍心動蕩,如何能對峙下去。

  “太師,天下哪有這種道理。我們上了戰場拼死打仗糧食補給還要減半,大家餓著肚子如何打仗?我看各部落不如散去,說不定還能找到一條活路。哼!我們又不想和那位神子爭奪天下……”

  “是啊!我們又不想當人皇,顓頊想當夏皇,讓他自己來打……”

  “早知道這樣,在商丘還跑個啥子咯。還不如降了楚軍,領些救濟糧,部眾至少還餓不死……”

  “哼!老子是黃帝的部落,降誰不是降,他顓頊算個屁……”

  看到力牧站在那里兩眼發直,都說不出話來。眾人知道這位太師心中也是忿忿不平,心里就有了底。諸位酋長也開始七嘴八舌,紛紛大著膽子倒起了苦水。

  大家七嘴八舌地一頓牢騷。讓力牧不由頭昏腦脹。聽到最后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不像話。力牧也知道再任由眾人說下去,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力牧穩住心神,他大喝了一聲:“閉嘴!你們想干什么?造反嗎?你們也不想想,楚國是個什么情況,只有國人和朝庭。投降楚國,呸!虧你們說得出口。在夏國,你們還是一方諸侯,部落的酋長,手上還有自己的部眾。你們一個個不想失去部眾,失去神賦予的權利。這才過來打仗的,遇到一點挫折,就一個個唧唧歪歪。哪有那么多的廢話!”

  看到力牧發飆,一下子又搓破了他們的小心思。眾人頓時又不敢說話了,一個個垂頭喪氣。但是酋長心中的怨憤哪有那么容易驅除,打仗最怕斷糧。

  雖然知道戰局不利,但是糧草補濟事關切身利益,沒有糧食,不用打,部眾也會反。眾人雖然低著頭不與力牧對嗆,卻人人都在低聲埋怨,一時間現場嗡嗡聲一片。

  這時玄囂走了過來,剛才他勸了半天,沒有任何效果。現在他心亂如麻,一時間也沒有好的方法。

  玄囂在力牧的耳邊低聲說道:“太師,如今是軍心渙散,如果不想辦法恢復士氣的話,恐怕大有麻煩。我們是斷后的軍隊,本來在心中就有怨氣。現在又和楚軍對峙,千萬不能散了士氣。”

  力牧心里也在暗暗發苦。戰局如此不利,楚軍一日千里。萬般無奈下,顓頊不得已授予自己兵權,讓自己領著舊部為全軍斷后。這些人大半是軒轅部落的騎兵,光軍士就超過九萬,馬匹更有兩萬余匹。這一天算下來,人吃馬嚼的糧草供應就是個天文數字。

  力牧和楚軍對峙有二十余天了,楚軍卻遲遲沒有動作,即不打他也不走,反正就跟你耗著。這一天接著一天的算下來,已經有五十萬斤糧草沒有了。

  這幾天,后方補給上來的物質越來越少,糧食更是少的可憐。看樣子顓頊的日子也不好過,只怕是他也撐不住了。再對峙幾天,顓頊部肯定供不上糧草了,到那個時候,那可真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恐怕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了。

  想到這里,力牧也是一籌莫展。此刻他也變不出糧食來,望著一個個的老部下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他忍不住一聲長嘆:“罷了,天意如此啊!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有人想走,那就走吧。有人想降,也請自便。”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眾酋長都傻了眼。降?那哪能呢,他們可不想投降;走?哪也得手上有糧食,走到哪里也得吃飯呀。

  看著力牧蕭瑟的背影,玄囂也是百感交集。曾經黃帝手下的大將,現在已是暮氣沉沉。玄囂作為顓頊的代表,實際上也是監軍,力牧說出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拿下力牧?誰來率領這支大軍。自己嗎?自己hold不住啊。

  這可如何是好?玄囂急得直跺腳,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天明。玄囂走出帳篷一看,好嘛!營寨空了一半。看樣子不少部落趁夜走了,這個時代北方還屬于部落聯盟。這一點和后世的游牧民族差不多,大多數是時聚時散。現在要倒霉了,肯定是一哄而散。

  有些部落還沒有走。倒不是他們不想走,是他們走不了,手中沒糧食。這不,這些酋長正帶著部眾圍住后營,準備開搶。“哎,天意如此啊!”,玄囂一聲長嘆,帶領自己的部下離營而去,整個夏軍大營亂成了一鍋粥。

  這邊這么大的動靜,對面的楚軍早就察覺到了。仡牛打著飽嗝舉著望遠鏡欣賞著這一幕,看到情況亂得差不多了,他令旗一揮,早已準備多時的楚軍立刻沖出大營,排著整齊的戰陣向對面壓去……

  泰安十四年八月十五,力牧率軒轅部大軍五萬余人向楚軍投降。隨后幾日,陸陸續續有部落前往楚營歸降。消息送到闞石手里時,投降的人數已達到七萬多人。

  闞石沒有時間為勝利慶賀,他現在是焦頭爛額。人多了,雖然是好事,但一下子增加這么多,楚國實在有點消化不良,糧食的缺口實在是太大。倒不是楚國沒有糧食,而是根本運不上來。

  臨近九月,更是連綿大雨。老天爺肆虐著北方大地,黃河水位猛漲,道路泥濘。別說運送糧食,就是走路都成了問題。糧食一時供濟不上,有些屯民變得蠢蠢欲動。不安分起來。

  這可把闞石愁壞了,眾人聚在一塊,撫著腮幫子思量著對策。最后稆貅出了一個主意,先抽調部分軍糧把屯民安撫下來。再把他們中間的不安定分子挑選出來,集中到偏僻之地看管起來。現在黃河水位高漲,水流湍急。不如調集所有海船向沿河幾個大城運糧。把所有屯民點的人先集中到這幾座大城周圍,以工代賑搶修道路和碼頭。

  闞石猶豫了半天,他主要害怕軍隊一旦斷糧會動搖軍心。思前想后,他最后一咬牙,決定賭上一把,便同意了這個對策。闞石親自向全軍將領說明了情況,并表示自己和軍隊同甘共苦。

  闞石的號召得到了軍人的響應。在得到軍隊一批糧食后,這些屯民果然安定下來。當得知這是軍隊省下來的糧食,楚王更是親自以身作則節衣縮食。這些消息經過有心人的宣傳,頓時讓這些剛剛歸附的人對楚國心生好感,對武裝工作隊編戶齊名的工作也配合起來。

  泰安十四年十月二十日,當第一批三十余艘巨大的海船停泊在大梁城碼頭時,全城頓時轟動起來。一車車糧食衣服從船上卸下,災民登時人心安定下來。隨著運送糧食的海船越來越多,通往各地的道路也慢慢開始成型,闞石總算是松了口氣。

  泰安十五年五月,從新鄉到大梁的新修的大道上,有十余騎護衛著一輛精致的四輪馬車在疾馳著。人們一看就知道,這一定是楚國的某位大官出行。不用說別的,就說那些充當護衛的軍士,一個個身強體壯,一看就知道是軍中好漢。

  隊伍過了新鄉沒有進城,馬車繼續北上,直奔原來的大梁城(改名開封)。馬車上的官員便是姜洛。姜洛這次前往開封,主要是頂替闞石坐鎮北方。他打開車窗,觀賞沿途的風景,道路兩旁到處都是新開墾出來沒多久的良田,看樣子這些地方不久前大部分還是荒地。

  每隔幾十里,在大路的邊上會突然出現一個寨子。從新鄉往開封的沿途到處都是這樣的寨子,這寨子雖然有大有小,但格局都基本一樣,都是楚國屬下屯民的屯寨。大道上不時的有一些騎兵小隊經過,這是當地的駐軍在巡邏。

  這里的情況和南方有所不同。去年大戰結束后,有一些部落不愿意歸附楚國,他們嘯聚山林,成了打家劫舍的土匪。這些土匪經常偷襲屯寨,搶完一個地方馬上就轉移。他們行蹤飄浮不定,對當地很熟悉,又以馬匹代步,所以非常的難以對付。

  當地駐軍本來人手不夠,需要防守的地方很多。短時期沒有辦法將土匪徹底剿滅,目前還只能被動的防守。因此,這邊的屯寨都比南方要大,寨子里的人也更多,布局也不同,戒備也更加森嚴。

  大寨子一般以五屯為一寨,因為河南地區以平原居多,所以分配到寨子里的人也較多。小的就是以一屯為一寨,依山臨路而建。屯寨擇地勢較高處,周圍暫時采用木柵圍起。屯寨呈四方形,分四個方向開四門。四向各立哨樓一座,大寨四門又各有箭樓一座,上面都有人日夜警戒。

  四圍木柵外大寨有深溝,小寨只有籬刺木拒。站在遠處看去,可以從大門洞開的屯寨中間有木屋一排排、一列列整齊林立,中間空出田字形的路來。更有屯丁背負弓箭、持矛列隊巡視寨中里外周圍,日夜巡邏。

  但有火警盜匪,寨中立即大鑼驟響,黑煙直起,四處各屯寨立即先各自閉門緊守,然后屯丁結隊援救。另外一方面,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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