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短地向男爵夫婦和他們的客人打招呼,然后我走向歐文,直截了當地說:“歐文,我需要和您談談。”
“等一會兒,我的朋友,等一會兒。”
我提高了聲調。“不行,就現在。因為我昨天晚上找到了鬼街……”
“什么?那個寫匿名信的人帶您去了那里?”
“是的,可以這么說。另外,我看到了兩幕驚人的景象。”
“真的?”
我質問道:“可是您為什么沒有等我?”
“您沒有看到我的字條?蘇格蘭場通知我說……不過,我正要說這件事。這次緊急商討的目的也和蘇格蘭場的發現有關系—我打算向這樁神秘事件的主要相關人員解釋……”
“可是,歐文。”我懇求說,“不可能!那是我們無法解釋的力量!我昨天親眼所見,親身感受!我看到了您本人,還有拉爾夫和男爵!”
歐文大概不滿我的聲調和突兀態度,他簡短地回答:“行了行了,您在胡說什么。臨走的時候,您不應該再喝最后一杯酒。另外,您不可能看到我在鬼街,因為我當時在蘇格蘭場。”
我轉向拉爾夫蒂爾尼。他聳聳肩:“我在酒館,等著您。然后我直接去找歐文。抱歉……”
男爵剛才就在我們身邊,他也用同情的口氣說:“我昨天晚上一直在這里,如果您信不過我的話,我的妻子和仆人都可以作證……”
我低下頭,無精打采。“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們三個人!那么說我看到的景象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歐文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好了,我的朋友,來喝點兒什么。您需要一點兒東西提神。先聽聽我的解釋,然后就會好很多。您可以用另一種角度來看問題,更平靜地看問題。
看到西爾維亞貝克小姐和米歇爾詹森在一起,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用手指著他們,大聲說:“還有他們,我看到了他們!他們在雷多內街上散步!”
所有人都轉向他倆,他們自然顯得很不好意思。
歐文好奇地問:“是真的嗎?”
詹森靦腆地點點頭,然后貝克小姐也點點頭。
“怎么回事?”歐文嚷了起來,“晚上去那樣的街區,而且是在那么濃重的霧中?老天爺,你們去那里干嗎?”
已故的赫伯特爵士的侄子清了清喉嚨,然后回答:“這個……我們是去找消失的街道。”
“什么!你們也去找!老天爺,昨天晚上大家都約好了嗎?可是你們為什么去找消失的街道?”
“因為那個秘密讓我好奇。您想想,我們是直接受影響的人……”
“好吧,幸好現在我能夠給你們一個解答。”他突然皺眉頭,“可是還有個問題……們兩個人認識嗎?”
“是的。”西爾維亞貝克點頭說,“我們馬上就要訂婚……”
“什么?可是您什么都沒說?”
“我說了,”那位小姐抗議說,“您忘了嗎?您曾經問過我問題,您說愛上我的人非常走運…”
這次輪到歐文清清嗓子。“那倒是。可是您沒說您認識米歇爾詹森!”
“您也沒有問我啊!”
歐文轉向未來的新郎。“那么您,詹森先生,您也認為沒必要告訴我您經常和貝克小姐見面?您所說的金發仙女就是她?”
年輕人聳聳肩。“是的,怎么了?這算是過失嗎?”
歐文拿出一支雪茄,下意識地點燃,然后他說:“在我們去找你們調查之前,你們就認識了,對嗎?也許還是在您叔叔去世之前——在您和鬼街扯上關系之前,您就和貝克小姐交往?這是什么樣的巧合!?之前我們一直找不到鬼街的受害者之間的關系,可是現在,你們建立了這樣的聯系!相當直接的聯系,只有死亡能夠破解的聯系,對嗎?先生,小姐,我希望你們解釋這個巧合,我也希望你們的解釋足夠令人信服…”
歐文在大口地吸著雪茄,其他人都不做聲。那兩個年輕人對望了一眼,似乎感到吃驚,然后米歇爾說:“可是,伯恩斯先生,沒有什么秘密可言。是鬼街的事情讓我們相遇!這樁可怕的事件只有一個可喜的結果……您還記得嗎?我說過,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關于斯特勒先生看到的離奇景象的報道,我就感覺叔叔離死亡不遠了。看到報道的時候,我自然很吃驚,于是我去調查這個報道的其他內容。然后我遇到了西爾維亞,因為她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她認為警方對于父親失蹤的事情不夠重視。您看,我們的好奇心所促成的相遇完全合理!我們昨天晚上去那個區域散步,因為昨天晚上的霧氣符合鬼街出現的條件。西爾維亞的父親進入鬼街的時候也有濃霧,斯特勒牧師那次也是一樣。伯恩斯先生,這個案子讓我們無法安心,我們也想在結婚之前搞清楚。現在聽到您已經解決了案子,我們由衷地高興!”
漂亮的西爾維亞貝克小姐把手放在未婚夫的胳膊上,也說:“是啊,我們都急切地想聽聽您的解釋,伯恩斯先生!”
聽到這些催促,歐文似乎吃了一驚,不過他又點點頭笑著說:“我承認你們的解釋合理,我也很高興。因為如果你們的解釋說不通,我就會陷入麻煩。我不會重蹈覆轍。不過在揭示這條神秘街道的秘密之前,我想先聽聽我的朋友阿齊勒的話一一他應該是這一些事件中最后一位證人。昨天晚上,我們交給他一項棘手的任務,讓他去鬼街的所在地。其實,有人寫信邀請我們去,聲稱能夠向我們提供線索。今天早上我太忙,根本顧不上了解阿齊勒先生的奇遇…”
歐文捻滅了雪茄,轉向我:“阿齊勒,我的朋友,您能夠告訴我們發生了什么事情。平靜地敘述——我覺得您已經足夠冷靜能夠清楚地表述了。請說吧。”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向他們敘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敘述的過程很難熬,所有的眼光都落在我身上,他們都表現出疑惑和懷疑,以至于我在某些細節上簡略帶過。等我說完了,歐文大笑了起來,而其他人都附和,連最老成的人也不例外——也就是說男爵和魏德金探長。我閉上嘴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太荒唐了,阿齊勒!”歐文邊笑邊說,“我不可能在那里,拉爾夫不可能在那里,男爵也不可能,我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另外,‘披紅色斗篷的女人’也能作證,因為昨天晚上她和我們在一起。她就是懷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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