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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為話題轉到攻擊社長上了吧,他的口氣充滿濃濃的火藥味,眼神也跟著閃閃發光。

  “所謂真相是?”

  “社長他其實另有私心,他想在下一次的眾議院議員總選舉被保守黨提名為候選人,但就連那個自戀狂都知道,憑他的一己之力是絕對無法當選,因為他的選區已經有某個大人物出馬,社長的敗選已經是昭然若揭的事。那么,他該怎么辦才好呢。社長腦中想出的好方法,就是讓各工廠的員工一起加入薩滿教當信徒。因為人數眾多,薩滿教當然會樂開懷了。但相對的,等到選舉的時候,薩滿教要幫他把選區中信徒的票全都吸收過來,這樣一來他就能順利當選了,這就是他的策略。對薩滿教來,這也是一場不錯的交易。于是社長與教祖很快就達成了協議。”

  但是,西之幡社長卻在這次的罷工中答應信仰自由的項目,容許員工大量退出薩滿教。他的態度為何突然改變了?刑警們對這件事實在無法理解。

  “其實是因為選區的情況改變了。這一年之中有兩個大人物過世,只剩下一堆角色。不只如此,他還代替死去的議員正式得到臉的支持,這樣一來他已經是無所畏懼了。既然已經確定會當選,就不再需要薩滿教的后援了。向一個來路不明的詐欺宗教的教祖低頭,社長應該會覺得很不愉快,而且他也舍不得那些每年繳給薩滿教的巨額捐款。”

  “對你們來,薩滿教有這么討厭啊?”

  “那個教對我們來是大的麻煩。首先,我們被迫早晚都要做禮拜。所謂的禮拜可不是鞠個躬就好了,氣好的日子我們會被趕到廣場上,花很長的時間誦唱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經文。誦完經后,我們還要敲著破鼓、圍成圈圈,跳著不合季節的像盂蘭盆舞般的舞蹈,光誦經跟跳舞就要花三十分鐘,而且不只早上,連傍晚下班筋疲力盡的時候,也被強迫跳舞,感覺根本像是被關在極權主義國家的強制收容所里一樣。”

  日本七月十五日中元節所跳的節慶舞蹈。

  鳴海的法與秘書灰原的法可是差地遠,不管是部長刑警還是關,都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了。

  “你社長是利己主義者,可以請你得具體一點嗎?”

  “他只考慮到資方的利益。我們工會要求加薪,跟其他的大工會那種,把罷工當成定期節慶活動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我們要是不這么做的話,根本就活不下去。沒有多余的薪水可以儲蓄,到了退休年齡被迫離職后,明的吃穿就沒有著落了。我們卑微的心愿,只是希望至少能免于不安,過著像饒生活而已,這絕不是錯誤、無理的要求。公司的錢多得像山一樣,我們要求的薪水公司是有辦法負擔的,但是社長卻無法理解我們的心聲。既然他時候也曾嘗過困苦的滋味,希望他稍微聽聽我們的理由,這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好色又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個酒色財氣樣樣來的糟糕老頭啊。我們有專門收集公司情報的秘密機關,所以知道得一清二楚,打字員辦公室里,所有打扮得稍微漂亮一點的女人幾乎都會被社長寵幸過。我想你們應該已經見過灰原秘書了吧?性好漁色的社長居然會選擇男缺秘書,這你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完全不會耶,社長很好色的事我是第一次聽到。”

  “那是為了讓夫人安心的手段。找男秘書等于對夫人無言的宣示:‘其他社長都找妙齡美女當秘書,只有我是男秘書,你看我的修道之心有多么堅定啊!’對了……”

  鳴海露出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

  “你知道社長怕我們晚上去暗殺他,所以找不同旅館住宿的事嗎?我們又不是赤穗浪士,怎么可能會做出夜襲這種蠢事。我想社長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才對,為什么他還要一副自以為是吉良上野介的樣子,四處躲來躲去呢?因為這樣他就能以躲避工會激進分子襲擊為由,在待合茶屋跟妓女相會了。而且這樣一來,連他那位歇斯底里的夫人也無法過問他的行動。這是社長為了能安心地跟藝妓大玩特玩而打的如意算盤。”

  指江戶時期元祿赤穗事件。赤穗浪士為主報仇,斬殺主饒仇敵吉良上野介。

  “如果這是事實的話,那他的確是相當老奸巨猾。”

  “社長那家伙不管做什么都是這副德性,所以我們才認為他是狡猾且卑鄙的男人。”

  “我明白了。”部長刑警向正在做筆記的關看了一點,然后繼續,“那么,你們對那個叫灰原的秘書有什么想法?”

  “我們工會對他的評價也很差,就跟公司很討厭我一樣,我跟他算是半斤八兩吧。”

  這次由戀之洼接手回答,他張開大嘴笑著道。他們兩人就像網球的雙打選手一樣,依照自己負責的區域,決定哪個人反擊敵方打來的球。

  “大家都灰原是個很會算計又很冷漠的男人,證據就是他沒有朋友。就算他跟別人交上朋友,當對方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馬上就會把他一腳踢開。他的個性既無情又冷酷。他是社長的跟屁蟲,也是他忠實的代言人。我們怎么可能會欣賞他呢?”

  他又張開大嘴笑了出來。或許是對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有絕對的自信吧,他的笑容非常開朗。

  “對了,私信檢閱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他們看其他饒信有什么用?”

“這是為了壓制抱怨薪水太低的聲音。”這次又換鳴海回答  很多女員工出身外縣市的農村,現在住在工廠宿舍。她們要是向父母透漏出對低薪的不滿,或者父母寄信過來推薦她們去其他待遇更好的公司上班的話,被公司視為封建時代女奴的她們就會逃跑了。公司最害怕發生這種事,所以他們打開員工的私信檢查內容,藉以不讓外界知道員工的不平與不滿,也避免員工逃跑。”

  “你們之前經常口出狂言,要給社長送葬,這里也有貼這種標語……”

  “這是誤會。”副委員長一點都沒有慌張的樣子。

  “我們沒有要殺他,是要把他趕下社長寶座。我們希望他從社長退位,去當個會長什么的都好,讓更明白工會運動、更有經營手腕的人來接管公司,比如,其實我們是希望現在人在國外的副社長能夠升上社長的位置。”

  他的外表纖細,卻似乎是一位相當優秀的理論家與雄辯家。不過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被選為工會的代表吧。

  問完話,關拿著鉛筆的手被汗水弄得濕透了。

離夏至有三個禮拜的這段時間,是白最長的日子,但當兩人出了工廠的大門,足立區特有的毫無秩序又雜亂的街道,已漸漸籠罩在昏暗之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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