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早晨,在迷宮館的一個槳伊卡洛斯”的房間里躺著舟丘圓香的尸體。
島田看了看調出來的文章后,問宇多山:“畸形的翅膀是不是的開頭部分?你怎么看這個問題?”
宇多山看著打開一條縫的暗道門,邊考慮邊:“兇手在暗道的人口處掉下一張軟盤……從軟盤里的文章看,好像是舟丘姐寫的的開頭部分。畸形的翅膀……被害人是舟丘本人。看樣子是以神話里的伊卡洛斯為題材的。這樣看來,兇手是想把這個打字機里的軟盤拿走……”聽到島田咂嘴,宇多山話沒講完就停了下來。
“你想想看,宇多山君。關于舟丘姐被殺的過程,我們剛才在大廳不是討論過了嗎?被舟丘姐的報警器嚇得手足無措的兇手,不得已只好把房間的門插死從暗道逃跑。他哪里還有時間拿走舟丘的軟盤。”
“你的也是。”
“首先,舟丘姐不是在她的筆記里,明明寫著自己還一個字沒寫嗎?筆記的最后修改時間是2號11點20分,而畸形的翅膀的最后修改時間是4月2號。還有,你想想看。須崎、清村和林房間里備用的軟盤都是三張。關于這點,井野當初也是這么的。可是,你看加上這張軟盤這里一共是幾張軟盤?”
“四張。”
“對,多了一張。”
“啊!”這一聲不是宇多山,而是鮫島發出的,“原來是這么回事。那么……”魷島手捂著額頭,“噢,怎么來著?……”
島田問鮫島:“您明白了吧?
“我想是的。”鮫島舔了舔他那薄薄的嘴唇,“正相反,對吧?”
宇多山不解地問道:“相反?”
鮫島也不清楚自己在多大程度上理解梁田的想法,表情復雜地:“順序和我們迄今為止所認為的正相反。是不是,島田君?”
“正如您的那樣。”
島田看著暗道的門,一字一句地:“我們一直認為兇手是按照四個作家的作品內容實施了殺人,可事件的真相剛好相反。也就是,四個作品不是四個作家寫的,而是兇手寫的。不是兇手按照每個作家的作品內容殺人,而是兇手事先準備好了作品,然后再實施殺人。”
“你是作品是兇手寫的?”
“軟盤是最好的證據。兇手不是想把軟盤拿走,而是想把軟盤里的文件拷貝到打字機里去。兇手事先把文件的最后修改日期改成4月2日。他原打算把帶來的文件拷貝到舟丘的機器里去,然后按照作品里的描寫布置完殺人現場后再離開。可是,由于發生了意外情況,他才不得不匆忙逃跑。這張軟盤就是兇手逃跑時掉在暗道門口的。”棒槌學堂 島田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宇多山,然后走到鏡子前邊:“走吧!鮫島先生您要不要一起去?”
“好吧。”
宇多山急忙:“啊!等等!我也去。”
島田回頭看了看桂子:“那么,夫人呢?我看這樣吧。就請夫人去大廳等著,應該不會再發生什么事了,何況還有角松陪著。”
看樣子桂子對事情還沒理出頭緒來,她含含糊糊地:“噢,好,好吧。”
宇多山擔心地:“就她們兩個人是不是太危險了?”
島田搖搖頭。“沒問題。兇手應該不會再殺人了。”
“可是……”宇多山還是對桂子有點放心不下。
島田見狀:“四部,殺了四個人。最后一個殺人事件雖然做得不怎么完美,但兇手肯定感到他已經完成了他的作品。所以你用不著擔心。你還不明白嗎?宇多山君,你想想四部作品的名字的第一個音節是什么。”
“這個……”
“四部作品的名字的第一個音節,就是兇手留給我們的署名。”
“是兇手的署名?”
“對!你把它們組合起來看看。”
宇多山按照島田的話,把四個字母默念了一遍。剛念完,他就驚叫起來。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島田很平靜地:“這就是答案。四個音節組合起來就是miyagaki',是宮垣葉太郎的姓。他就是殺人兇手。”
5o多公分寬的暗道四通八達,從這里肯定可以到達這座房子的任何一個房間。兩側的墻壁、地面和花板全部是混凝土做的。穿衣鏡的背面是黑色的板子,上面裝有鐵把手。和正常的房間一樣,門上面也有一塊銅門牌,上面刻著該房間的名字。暗道里照明用的電燈開關在入口處的墻壁上,花板上的燈光昏暗,勉強能夠看見路。
島田、鮫島和宇多山依次進了暗道。三人選擇了朝右的暗道。雖然島田嘴里沒什么,但沿著暗道朝右轉,他很可能打算最后走到宮垣葉太郎的書房兼臥室“米諾斯”。
暗道里充滿了塵土味和霉味,空氣也使人感到冷颼颼的,左側墻壁上有不少黑色的裂縫。
宮垣是兇手?
宇多山還是無法相信島田剛才給他的答案,島田也不再給他做進一步的解釋。他是抱著進來看看的態度進的這個暗道。
這怎么可能呢?
宮垣葉太郎不是前死了嗎?他不是在他自己的寢室里自殺了嗎?而且還留下了遺囑。宇多山親眼看見了宮垣葉太郎那張安詳的面孔。難道那張臉不是真正的死人臉?
可是,井野滿男的確宮垣死了。而且,那個叫黑江辰夫的男子也診斷宮垣己經死亡。
暗道沿“伊卡洛斯”的外墻成90度角向右拐去。往前走了幾步,又向左拐,然后又向右拐。這時,島田停下來:“這就是娛樂室里的那個穿衣鏡的背面。”
門上邊的銅牌上果然寫著“daidalos”
島田又指了指門:“你們看這里。”只見門上和眼睛差不多高的地方,有一個長不足十公分的黑色塑料板。
鮫島問島田:“這是什么?”
島田用右手把塑料板的一頭抽了一下,結果塑料板便打開了:“是用來偷窺屋子里情況的窗戶。”塑料板里邊的混凝土被挖去了,往里可以看見娛樂室內墻上的裝飾板。而且,裝飾板的接縫處有一絲光亮透過來。
島田:“這里有一個很的縫隙。只要把這個塑料板關上,從房間里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機關。通過這個偷窺窗,他隨時可以窺視室內的情況。”
島田的“他”是否指宮垣葉太郎呢?這座房子的主人宮垣真的瞞著所有的人,悄悄地在這個暗道里游蕩嗎?也許,每當客人來時,他就在這個暗道里游蕩,并以此為樂。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呢?……
三個人沿暗道從娛樂室又往前走了兩個房間,最后來到了掛著“minoss”銅牌的門前。
島田抓住門上的鐵把手:“就是這里。書房里沒有穿衣鏡。從位置上看,這里應該是臥室。”棒槌學堂 門輕輕地開了。房間里的布局,和前傍晚井野帶他們來時,沒有任何變化,早晨的陽光透過花板照到了屋子里。穿衣鏡左側是一張大床,床頭柜上放著玻璃杯和裝著白色藥片的瓶子。床上的被子鼓鼓的,看樣子好像躺著一個人。
床上躺的莫非是宮垣先生?……
剛從暗道里出來的宇多山看見床上臉上蒙著白布的人,問島田:“這是怎么回事?宮垣先生不是還躺在這里嗎?”
島田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了蒙在那人臉上的白布。
“啊!”宇多山和鮫島幾乎同時驚叫了起來。
島田看了一眼白布下面那張痛苦的臉,:“你們看到了吧。我們終于找到了他。”
那不是宮垣葉太郎的臉,而是他的秘書井野滿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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