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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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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為了爸爸的事呢?”

  “就告訴他們,我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好孩子。”

  “好吧。”因為要離開房間,弗雷德有些不高興。他慢吞吞地離開椅子,走出門去。樓下的電話鈴聲在樓道回蕩,丁零丁零響個不停。不一會兒,聲音停止了。

  “這部電話壞了,”弗朗西斯·派伊解釋道,“這是一棟老房子,不是這兒壞了就是那兒壞了。目前是電話,上個月是電器。我們還得做木工,處理腐朽的木頭。人們可能會抱怨丁格爾幽谷的開發項目,但至少新房子是現代化設施,生活便利。你們是不知道生活在這樣一個老古董堆里是什么滋味。”

  弗雷澤忽然想到,她已經巧妙地轉移了話題,早已偏離了她在倫敦做了什么——或是沒做什么這個話題。但是龐德似乎并不太關切。“你丈夫被謀殺的那天晚上你是幾點回到派伊府邸的?”他問道。

  “呃,讓我想想。火車大約晚上八點半到站,開得很慢。我把車停在了巴斯火車站,等我開車回到這里,大概已經九點二十了。”她停頓了一下,“我到的時候,有一輛車開走了。”

  丘伯點點頭。“你確實和我提到了這件事,派伊夫人。我想,你沒看清司機的模樣。”

  “我可能瞥到一眼,但我甚至不確定那是個男人。那是一輛綠色的汽車,我已經跟你說過。它的牌照上有‘fp’兩個字母。我恐怕說不清是什么牌子的車。”

  “里面只有一個人?”

  “是的,在駕駛座位上。我看見他的肩膀和后腦勺。他戴著一頂帽子。”

  “你看見汽車開走了,”龐德說,“你怎么看見有人在開車?”“司機急急忙忙的,把車開上主路的時候剎了一下車。”

  “他開去巴斯的方向?”

  “不是,是反方向。”

  “然后你向大門口開去。府邸的燈都亮著。”

  “是的,我開門進去,”她打了個寒戰,“立刻就看到了我丈夫,然后馬上報了警。”

  房間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派伊夫人似乎確實筋疲力盡了。當龐德再次開口,聲音變得柔和起來,“你知道你丈夫保險箱的密碼嗎?”他試探道。

  “是的,我知道。我在那里放了幾件貴重的珠寶。保險箱還沒有被打開,對吧?”

  “沒有,完全沒有,派伊夫人,”龐德安慰道,“雖然很有可能,它近期因為什么原因被打開過,因為用來隱藏它的那幅畫和墻面沒有完全對齊。”

  “那可能是馬格納斯打開過。他把錢放在里面,還有些私人文件。”

  “密碼是?”丘伯問道。

  她聳聳肩。“向左轉到17,右轉到9,左轉到57,然后把轉盤轉動兩圈。”

  “謝謝你。”龐德微笑著道謝,同情地說,“我相信你已經累了,派伊夫人,我們就不再耽誤你更多時間了。我還想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和你丈夫書桌上發現的一張紙條有關,那張紙條似乎是他親手寫的。”

  丘伯帶來了那張字條,現在它被裝進了塑料物證袋里。他把它傳給派伊夫人,她快速地瀏覽用鉛筆寫成的三行字:

  阿什頓h

一個女孩  “這是馬格納斯的筆跡,”她說,“而且也沒什么神秘的。他有一個習慣,打電話時會做筆記。他總是愛忘事。我不知道‘阿什頓h’是什么。‘mw’?我想那可能是人名的首字母縮寫。”

  “‘m’是大寫,但是‘w’是小寫。”龐德指出這個細節。

  “那么,它有可能是一個單詞。他有時候也會這么記。如果你讓他外出時買張報紙,他就會簡略地記下‘np’。”

  “有沒有可能這個‘mw’在某種程度上激怒了他?他沒有記更多的筆記,但畫了幾道線。你看他差點用鉛筆把紙劃破。”

  “我不知道。”

  “那這個女孩呢?”丘伯插話說,“有可能是誰?”

  “我也無法告訴你。顯然,我們需要一個新管家。我想有人能給我推薦一個女孩。”

  “你們的前任管家是瑪麗·布萊基斯頓——”龐德開口接了一句。

  “是的。那段時間真可怕,太可怕了。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正出遠門,去了法國南部。瑪麗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馬格納斯非常喜歡她。她崇拜他!從她搬進木屋的那一刻起,她就對他感恩戴德,仿佛他是什么君王,而她受命加入了皇家護衛隊。我個人覺得,她很煩人,雖然我不該對死者出言不遜。你還想了解什么?”

  “我注意到,你丈夫的尸體在那個寬敞氣派的大廳里被發現,里面少了一幅畫,它原來掛在門口。”

  “這和這些事能扯上什么關系?”

  “我對每一個細節都感興趣,派伊夫人。”

  “那是我的肖像畫。”派伊夫人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馬格納斯不喜歡它,所以把它扔出去了。”

  “最近?”

  “是的。實際上,不超過一周前。我不記得具體是什么時候了。”弗朗西斯·派伊的身體再次陷進靠墊里,暗示談話差不多可以結束了。龐德點點頭,弗雷澤和丘伯見狀也站了起來,三個人一起離開。

  “你怎么看?”走出房間后,丘伯問道。

  “倫敦的行程她肯定在撒謊。”弗雷澤說,“要我說,那天下去她和那個叫達特福德的家伙——他們一定沒有去購物。”

  “顯然派伊夫人和她的丈夫已經不再同床共枕了。”龐德表示贊同。

  “你怎么知道的?”

  “房間的布置再明顯不過了,刺繡的枕頭,房間里沒有任何男人的痕跡。”

  “所以,這兩個人有充分的理由殺害他。”丘伯喃喃自語,“書中最老掉牙的動機。謀殺親夫,卷產私奔。”

  “你說得可能沒錯,警探。也許我們會在馬格納斯·派伊爵士的保險箱里找到他遺囑的復印件。不過他的家族已經在這幢府邸生活了很多年;我認為,府邸有可能直接由他的獨子或是后嗣直接繼承。”

  “那他也是個混賬。”丘伯直言不諱地評價。

  事實上,保險箱里幾乎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里面有幾件珠寶,價值大約五百英鎊的不同國家的貨幣,還有各種各樣的文件——一些是最近的,還有一些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丘伯全部拿走了。

  他和龐德在門口分別,丘伯要回家,他的妻子哈莉特會在他們位于哈姆斯維爾的家中等他。他有本事立刻判斷出她的心情好壞。他之前和龐德吐露過心聲,她會用織毛衣的速度來表達心情。

龐德和弗雷澤與他握了握手,然后一起回到女王的軍隊酒吧,房間是否舒適還是未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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