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們要打我爸爸嗎？”
“怎么會？他們是有素質的人，不會動手。”
覃瑩瑩刻意把話說大聲，然后指著上面的攝像頭說：“這里有攝像頭，做壞事會被拍攝到哦。”
揉揉女兒的頭。
“所以啊，以后要看好點，知道嗎？”
喂喂，不要教我女兒做壞事。
她是好孩子，不能被帶壞。
“嗯，我知道了，姐姐。”
以后，我做壞事，一定要看清楚點。
不能被爸爸捉到。
陳正文一頭黑線，大小姐，你學壞了，可不能把女兒教壞。
現在她聽話，萬一……。
叛逆期的女兒，他無法想象。
“你以為攝像頭可以保護你們？”
他要動手，老父親咳嗽一聲。
“咳咳。”
接著，是劇烈咳嗽。
臉色發青。
身軀抽搐。
這一突然變化嚇到其他人，兒媳婦按住他。
“死鬼，你爸怎么啦？”
“我看看。”大兒子看了一下，鎮定道：“沒事。”
何醫生站起來著急道：“不行了，他要立刻醫治，否則，會休克。”
年紀大的人休克之后，會很危險。
很可能，死在這里。
“趕緊安排手術。”
“何醫生，我知道，可是他們……。”
護士小姐姐想幫忙，幾個大漢站在這里。
“我看誰敢動。”
不給錢，這件事情沒法解決。
著急的何醫生撥打電話，請保安來。
“手機拿來。”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在害你父親。”
大兒子無情道：“我的父親，我說了算。”
“而且，他不是沒死嗎？”
他不是沒死嗎？
一句話，鎮住現場所有人。
醫生，護士，吃瓜群眾，紛紛沉默。
臉色難看，他們想要上去幫忙，救人要緊。
“我爸要是出事，你們要負責。”
來啊。
幫忙啊。
誰動手，我爸不行了，你們負責。
惹不起。
老人家最可怕。
前不久發生的扶人事件還沒有過去，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
扶一個老人，全家破產。
有這么一則笑話，扶人，你沒有奔馳扶不起來。
“不行了，再不動手，可就晚了。”何醫生驚慌問：“保安怎么還沒來。”
護士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哎。”
“何醫生，你救人，我來幫你搞定他們幾個。”
何醫生投射感激的目光，點頭。
“小子，還來多管閑事，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寫。”
拳頭，如風。
擦過陳正文的臉頰，吹飛一根頭發。
下面，出現一個拳頭。
打在男人的胸膛，他一口苦水吐出來，差點吐到陳正文身上。
給他一腳，撂倒一個人。
弟弟看到哥哥被揍，沖上來幫忙。
一個拳頭，迎面而來。
倒地，暈過去。
大哥見狀，怒火攻心。
“小子。”
沖過來，動作大。
雷聲小。
陳正文一腳掃過去，倒地。
想要起來，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何醫生和護士們呆住，太快了。
一分鐘不到，倒下了。
三個大漢，沒有還手之力。
女人看到自己丈夫被揍，要給陳正文一套連環捉捉捉。
幸好其他人上來幫忙，拉住她。
不然，陳正文不好動手打女人。
老爺子被抬進去，手術如何，陳正文不知道。
女兒的檢查被推到了另一個醫生那里，是個老醫生。
給陳正文說了很多囑咐，如何吃，多吃什么，少吃什么。
差點沒有給陳正文一本書。
“你女兒沒多大事情，后面注意飲食，休息，不能熬夜，也不能吃冰凍，辛辣食品，其他的，不需要禁嘴，還有，多運動。”
“小孩子身體要發育，多運動，對身體好。”
“后面不用來檢查，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半年來一次體檢，費用的話你都知道，我不一一介紹。”
“謝謝醫生。”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
兩個人差點桃園三結義。
看病，藥都不用拿。
女兒美滋滋的，不用吃藥，也不用做那些檢查。
吃著香蕉，搖晃雙腿。
“姐姐，吃。”
“謝謝。”
給了姐姐，不給我。
陳正文坐在一邊，看著檢查單，心情很好。
這些年的心酸，一下子有了回報。
女兒，身體好了七七八八。
再也不用遭受罪。
每次看到女兒痛苦卻忍著的表情，他都想哭。
痛在女兒身上，扎在他的心里。
錢，是小事情。
他害怕女兒的身體一直不好，以后長大了，她會埋怨自己。
“姐姐，爸爸怎么啦？”
“小小，你爸爸他開心呢。”
“哦。”
她瞥見爸爸的眼角紅紅的。
繼續吃香蕉，搖晃雙腿。
哼著歌。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沒有下文。
節奏很強，覃瑩瑩等待下文，然后，就一直啦啦啦啦。
“小小，你唱的是什么歌？”
搖頭。
不知道哦，爸爸經常哼。
跟著學會啦。
“能不能唱兩句給姐姐聽？”
“可以啊。”
女兒丟了香蕉皮皮，跑回來。
端正站在他們面前，如電視上的那些小朋友一樣，行禮。
擺出美麗的姿勢。
“我要唱咯，姐姐。”
“好。”
快點。
等不及啦。
是不是原創歌曲？
很重要。
“姐姐，看著我。”
“好。”
我手機拿出來，等著拍攝呢。
你唱啊。
“姐姐，你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小小。”
女兒眼睛咕嚕咕嚕轉動。
她好像忘記了歌詞。
“姐姐。”
“說。”
小孩子問題多是正常的。
“你能不能給我起個頭？”
什么？
起頭？
我不會啊。
“小小，姐姐不知道如何唱？”
“哈？”
女兒震驚問：“你不知道如何唱？”
“對啊，所以才要小小教姐姐唱歌。”
女兒找到爸爸，關鍵時候，爸爸靠譜。
陳正文一直盯著檢查單，傻笑。
“爸爸。”
“哦。”
“爸爸。”
“哦。”
女兒受不了，捉住爸爸的手，加大聲音：“爸爸。”
“哈？寶貝，什么事情？”
“爸爸，你能不能唱歌？”
“在這里？”
女兒點頭。
“姐姐要聽。”
難道不是你忘記了，前去求救嗎？
“你要聽？”
覃瑩瑩羞澀點頭。
“那我唱啦。”
“好。”
“爸爸快點。”
準備時間比較長。
過了幾分鐘。
陳正文來了一句。
“我也忘了。”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