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可憐。”
“嗚嗚。”
龍老大趁機說：“能否讓我們去祭拜他？”
一本書，無法了解一個人，可他的人生，需要祭奠。
也許這是自己給他來過這個世界最好的證明。
怎么每個人都要祭拜，你們難道不害怕嗎？
“可能不行。”
“是地方太遠了嗎？”
謝謝你，龍老大，給我找好理由。
“我有車，多遠都去。”
你滾蛋。
陳正文無奈道：“太遠了，那地方還沒通車，你去不了。”
為了隱藏，我容易嘛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樣啊。”龍老大沉吟片刻，堅定道：“這樣才能體現我的心。”
“你去嗎？”
蔣大小姐點頭。
我要去，誰都攔不住我。
怎么辦？好慌，在線等。
“咳咳，那地方真的去不了，不如算了吧。”
“不行，不能算。”
“來到了，不去祭拜，我們做不到。”
“不，不是你們沒有心，而是現實不允許。”
龍老大說啥也不愿意松口。
去，一定去。
只要世界不爆炸，只要太陽不毀掉，他都要去。
“去，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有的事情不要想去就能去，算了。”
“不行。”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難為陳正文，思考，又得編故事。
“螻蟻先生生前說過，他死之后，不允許任何人去祭拜他，他只想安靜離去，不給世界留下一絲牽掛。”
理由，完美。
這下子，你們無話可說了吧。
蔣大小姐哭得更加傷心。
龍老大拿著茶杯，沉默不語。
你們吃不下飯，正好，給我。
“既然是螻蟻先生的遺愿，那我們不去打擾他。”
真的文人。
死了也不想后人勞累。
“不知道那個錢？首先說好，我不是為了錢，錢財乃是身外物，我一向視錢財如糞土。”
你們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咳咳，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我行我素。
“那些錢都是給螻蟻先生的，他家里還有家人存在，所有的錢，我都會給他的家人，不會貪一分錢。”
我都差點發誓。
你們可不能懷疑我。
我也算是他的家人之一，這筆錢給我，也沒錯。
“我不是為了錢。”
再次表明觀點。
此地無銀三百兩。
龍老大嘆息一聲，果然，人和人是有差別的。
看看人家螻蟻先生，多么高尚，再看看你，哎，一身銅臭味，跟了螻蟻先生那么久，怎么就學不到半點精髓呢。
“錢會有的，不少。”
“有多少？”
陳正文沒有了解過行情，也沒有去關注。
賣了多少錢，他也不知道。
有個幾萬塊錢吧，那也不少。
“暫時不清楚。”
“什么？不清楚？你不是說你來給我送錢的嗎？”
龍老大給陳正文解釋。
現在還在銷售，沒有統計。
才幾天而已，還沒到時間。
起碼一個月之后，他們簽約的時候有說明，一個月之后開始分錢。
“有這回事嗎？”
蔣大小姐點頭：“都是這樣的。”
沒忽悠我。
“能不能早點發？”
龍老大給一個眼神蔣大小姐。
“是這樣的，陳大哥，分錢是要等到統計出來之后再慢慢分，統計這邊需要很長時間，比如你一個月賣了多少本書，收了多少錢，需要給印刷那邊錢，還要納稅，各種小數目統計完畢之后，才到發錢。”
“單單是書店統計，需要一段時間，更不要說算錢那邊，更加慢。”
“這樣子啊。”
是我想的太簡單。
算錢，很麻煩。
比如工地，算錢是最麻煩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我拿不到錢？”
孺子可教也。
這頓飯，沒意思。
飽了。
“我家里還有事情，先走，你們慢慢聊。”
好直接。
龍老大趕緊壓住陳正文，事情沒說完呢，你怎么走了呢。
說翻臉就翻臉，大哥，你好耿直。
“陳先生，還有一件事情。”
“說。”
“關于簽售會的事情，你覺得？”
陳正文舉手打斷：“不開。”
不要搞那些有的沒的，給錢就行。
簽售會，人都死了，怎么去？
我去嗎？
想要讓我露出破綻，想得美。
“以后不要提簽售會的事情。”
想都別想。
“陳先生你可要想好，舉辦簽售會，銷量會進一步提高，這筆錢，可不少。”
“我是在意錢的人嗎？”
你是。
無需猶豫，你就是。
“陳先生，這么和你說吧，就目前銷量而言，沒有任何變化的話，一個月之后，你能拿到至少這個數，舉辦簽售會，會翻倍。”
才一萬。
不去。
我是在意那一萬塊錢的人嗎？
高風亮節。
“陳先生，你決定了？”
“不去，不去。”
龍老大嘆息一聲：“好吧，簽售會不舉辦就不舉辦，還有一件事情，關于劉三風這個人你……。”
“你們看著辦。”
屁事真多。
能不能自己看著辦，什么事情都問我。
“那陳先生的意思是？”
“不需要搭理他。”
小丑罷了。
龍老大聽懂了，螻蟻先生就是螻蟻先生。
蔑視敵人。
他也是這么想的。
果然，他們都是聰明人。
“陳先生，能加個微信嗎？”
“你想干嘛？”
“有事情好聯系。”
“好吧。”
不想加的，可又害怕這個人直接上門。
麻煩就麻煩點，給你。
龍老大出門之后，蔣大小姐崇拜道：“陳大哥，原來你真的是螻蟻先生的代言人？”
“哇，好厲害。”
她拿出一本書，遞到陳正文手里。
“能不能幫我找螻蟻先生簽名？”
“求你了。”
兩眼淚汪汪。
受不了。
太萌啦。
“不是我不想幫你，是真的無能為力，要不，我幫你簽？我的字很好看哦。”
拿出一支筆，準備下筆。
蔣大小姐一把拿走書本，小心呵護。
警惕陳正文。
“真遺憾。”
嘟嘴。
不給你簽名。
“陳大哥，你為什么不開簽售會？”
“有什么好開。”
“好多錢哦，螻蟻先生粉絲很多，要是開簽售會，肯定很多人去。”
小姑娘拿出手機，計算一筆賬。
遞給陳正文看，一看這個數目，陳正文驚呆了。
“這么多？”
不是一萬？
是一百萬？
我的天啊。
這么多，我剛剛做了什么。
曾經有一百萬在我面前，我不懂得好好珍惜，如今，我……。
別走，我要開簽售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