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佳酒樓,在一個大的包廂里,林小根擺了兩桌。
馬福雙和曲麗等公司辦公室的幾個人都到了。
陳潔廠里的小姐妹差不多有十來人,也都過來了。還有陳東陽、王保國,外加原來小根的幾個要好工友,每張桌子都是坐了十幾個人。
林小根公司的人在一桌,陳潔廠里的人一桌。薛美佳因為要在樓下照看生意,上來陪小根二人喝了兩杯酒后,又急忙下樓換牛壯上來。
牛壯一上來,把一個包好的紅包遞到陳潔面上說:“弟妹,這是我和美佳的一點心意。祝你們夫妻二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哦!我可聽說了,你家是你掌管財政大權,所以我就直接遞給你吧!”牛壯遞上紅包的時候,還不忘開著玩笑。
“壯哥,我可沒說過這話啊!讓你和美佳姐花錢了……”聽到牛壯故意說著自己怕陳潔的意思,小根連忙表明自己沒說這話。但還是說著感謝的話,把放在包廂一旁的禮袋提了一個遞給牛壯。
“這你倆的喜糖禮包我肯定拿著……”牛壯笑呵呵的接過禮包。
有了牛壯的帶頭,大家紛紛拿出準備好的紅包,分別遞給小根和陳潔二人。王保國和陳東陽在一旁,則是對每個遞上紅包的人送上一袋禮包。
熱熱鬧鬧的喜宴結束,林小根二人首先送著馬福雙及小根的一些工友離開,至于曲麗及陳潔的小姐妹們,在和牛壯二人道別后,一起往回去的路上走。
回到家的林小根夫妻二人,忙著把紅包拿出來,看看每人各自給了多少,以后真的在這邊時別人有事,也知回多少禮給別人。
陳潔小姐妹的紅包都給了陳潔,而小根工友的,都遞給了小根。陳潔小姐妹們的紅包上都有送禮人的名字,每個人都給了二百元,看來大伙一起商量好的。李琴、辛妙睿的紅包是每個三百,牛壯夫妻的卻是給了五百。
“小根,美佳姐他倆也給的太多了些吧?我們不能收這多,要不明個你退二百給他們?”陳潔覺得這份禮包太大了。
林小根聽到陳潔的話,像是不認識陳潔一樣的看著說:“小潔,你覺得有收了別人禮還又退回去的嗎?再說了,我真的去退給壯哥他倆,那他倆還不真的生氣啊!我看就別退了,以后他們辦事,我們送的紅包也多包些錢,不是一樣嘛!我來看看老板他們給的……”
小根一幫工友的紅包,有一百、兩百的,幾個兩百的紅包上面,都有自己的一個名字,一百的幾個有的寫了名字,有的卻沒有。張雪峰還給了兩百,但唯獨沒有看到寫有馬福雙名字的紅包。那也就是說,馬福雙給的紅包,在沒有署名的一百紅包里面。
“小潔,看來我們老板可真大方啊!連這一些干活的工友都不如……”林小根不是爭馬福雙給的禮金少,而是覺得作為一個當老板的人,拿一百塊錢禮金出來,也真是有些太小氣了。
就一些窮打工的工友,都最少給了這么多。這個馬福雙每次出去吃喝玩樂,至少也是花上幾百塊錢。平時在嘴上對小根說,是多么器重林小根,可通過給的禮金來看,只不過是隨便打發一下小根的宴請而已。
陳潔看著小根笑了笑說:“這樣也好!他給的少,我們也就少欠他一些人情。我不是看曲麗的紅包遞給你時,上面寫的有字嗎?怎么沒看到……”陳潔看著放在床上的禮包沒有曲麗的,忙問著林小根。
“我放在口袋里,都掏出來了啊!難道是我裝掉了……”林小根一看,還真的沒看到曲麗的,想著自己不會是給裝掉了吧!
“我不看著你給放到衣服里面口袋了嗎?你不會真的給弄掉了吧?”陳潔記得,大家都送過紅包后,曲麗是最后一個走到二人跟前,把紅包遞給小根的。所以對于曲麗的紅包,她記得特別清楚。
“你看我……”林小根一拍自己的腦袋,連忙手往衣服里面的口袋掏著。
原來是小根感覺外面的口袋塞的太多,在曲麗遞過紅包時,他就給放到了里面口袋。要不是陳潔這么一提,他還真的有些忘記了,以為都放在外面口袋里呢!
“啊……她怎么也給這多?”看到曲麗的紅包里居然也封了五百塊錢,陳潔感到有些驚訝的說到。
“她這……也是給的太多了些!要不……我們現在去退三百給她?”林小根感覺不能收曲麗的這么多。對于曲麗給他們這么多,小根有些能猜得出曲麗要表達的心情。
陳潔看著小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剛才不還說,退給美佳姐他們不好嗎?怎么這會……”
“我……我是覺得……”小根不知該怎么說了。
“別我了!曲麗是想著跟你一起工作了那么久,我們之間又經常往來,想著我們之間關系比別人要走得近些吧!要是去退給她,她心里肯定認為我們對她有想法。眼看她這兩年肯定也是要結婚,到時反正你又不會離開這邊,到時你就也多……”陳潔想著這樣還曲麗的人情。如果單獨把她送的禮退回去,作為女人敏感的心思,一定會以為自己二人要和她疏遠。
林小根撓了撓頭,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那就聽你的吧!到時我把這份人情給還上……”
所有的禮錢,很自然的交給了陳潔保管。
牛壯說的可還真沒錯,在這兩個人的小家庭里,林小根真把政大權可全交給了陳潔。
把錢交給陳潔管著,林小根覺得比讓自己拿著晚保險。
沒過幾天,陳潔也回到廠里上班了。為了兩個人共同的家,他們都在努力著。
每天在林小根早出晚歸,陳潔白班夜班互轉中過去。雖說有些辛勞,但在相互陪伴、共同努力中,卻有著生活的幸福。
轉眼又到了年底,各工廠企業也開始陸續放假了。
“小根,你們公司什么時候放假?我們廠明天還有一個白班就停產了。后個去廠里結工資,結了工資后我們就能回去了。”這天下班回來的陳潔,問著林小根的公司什么時候放假。
“我們公司的活也差不多都停了,老板這兩天在各處要錢。現在已經有一部分人回家了,剩下的也就最近三五天吧!但是我聽雪峰偷著對我講,老板有兩處從其它大公司轉包下來的工地賬,人家公司一時拖著不給,有些難要……”林小根有些擔心,萬一老板真的一時要不來錢,會不會到時扣著他們這些人的工錢。
“那你們老板不會……”陳潔一聽,也有些擔心起來。
“我也有些害怕!家里可還等著我結了賬回去,把欠的那些錢還一點呢!要是老板真的說要不來錢,給我們的工錢拖到明年再給,那今年過年……”林小根都能想到,到時別人紛紛來找自己家要賬的情景。
“我手里還有些錢,真的你們老板一時不給你們,到時就先拿我手上的……”陳潔的意思把自己還有的一點私房錢給拿出來。
“小潔,你把手上的錢都拿出來了,你明年常年在家,自己想買什么不是沒錢了嗎?我來想辦法,你手上留的那些錢,還是留著你明年在家用。不能到時你想買點什么,都找俺爸媽他們要……”林小根不想把陳潔手上的錢都掏干凈。畢竟陳潔懷著孩子,自己想吃點什么,不能都沒有而是要找爸媽要。
“到時不是還有你嘛!等你出來一上班,每個月發了工資,可以寄點給我啊!現在別想那么遠,先把過年來要賬的給湊圓要緊。”
“小潔,讓你跟著我受苦了!”林小根看著陳潔,發自真心的說到。
“我可沒覺得受苦啊!倒是你,明年一個人出來,我也不能幫你燒飯、洗衣裳的,你可真要受苦了!”陳潔俏皮的眨了下眼,想到明年林小根一個人在外有些心疼的看著林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