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河直下,直達南京。半途藍鳳凰告辭離去了,她與寧中則的感情日深,與岳不群也回復了一絲父女般的情感。
只是想起五仙教所隸屬的日月教,與華山派聯盟的五岳劍派對立之態勢,就不禁暗暗發愁。
如今的她畢竟也是一教之主,為了五仙教的利益,不得不暫時的遠離。思量著日后五仙教到底該要如何的發展。是轉與華山派聯盟,還是依舊聽命于日月教。
而此時,華山派弟子令狐沖因結交魔教一事,被開革出華山派的信件與消息,也已傳遍了整個江湖。有可惜的,也有高興的。比如嵩山派,就十分的高興。
左冷禪接信之后,默然不語。但湯英鶚見信之后,卻大笑不止的說道:“左師兄,那令狐沖劍術高超,遠勝我等。岳不群如此的心胸狹窄,革除令狐沖,卻叫我大失所望。華山派既去如此強力的打手,岳不群又向左師兄服軟,想來華山無能為也。”
左冷禪敲著桌子沉吟道:“老七,你只見到了表面,卻不知岳不群那廝的確精明過人。先不談被我嵩山收買的那十五名左道高手是否是令狐沖所殺。但封不平的敗退,令我沒有了借口大舉對付華山派。”
“而令狐沖于五霸岡上聚會數千邪魔外道,本又是個極好的借口。我正想召集泰山、衡山、恒山四派高手,共剿岳不群的華山派于黃河之上,但這開革信件卻也到了,令我借口再失。你說岳不群這是心胸狹窄么?不,這是棄車保帥,聰明的很吶。”
“啊?”湯英鶚憤然的拍案怒道:“岳不群這廝,竟然會如此的陰險?難道他開革令狐沖一事,也是在做戲給咱們看不成?而且今日既能開革,將來也能再度收錄。岳不群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左冷禪沉思了片該后,又搖搖頭道:“應該不會,你二師侄傳來訊息,聽說那些邪魔外道對岳不群不屑一顧,反對令狐沖諂媚曲意奉承。擺明了是折辱岳不群,抬高令狐沖的謀算。再加上令狐沖劍法大進,卻又不肯吐露實情的狀況來看,想來是令狐沖虎視眈眈岳不群的位子。岳不群為了自保,而被迫提前下手,開革了令狐沖。他們師徒,應該不會再和好了。”
湯英鶚松了口氣后,笑道:“無論如何,岳不群與那令狐沖反目,令華山派實力再衰,于我嵩山大利。好事一件啊。對了,左師兄,令狐沖即去,我等要不要再度對岳不群下手了?”
左冷禪又想了許久,方才開口道:“如今華山派上下幾無破綻,岳不群又精明過人,難以對付。沒了封不平這傀儡,岳不群若滅,那五岳豈不是少了一岳?需知岳不群從前也是兇威赫赫,非等閑之輩。近年若不是身有牽掛,又豈會差點被我得手。暫時罷手吧。”
想了想后,左冷禪又道:“他此去福州,料想是專為辟邪劍譜一事而大動干戈,就讓他先為我去尋找一番,我再坐收漁翁之利吧。哼哼,或者可以一箭雙雕,將定閑那個萬年不動的老尼姑調離恒山,再一起聚而殲之。”
湯英鶚雙眼一亮,拜服道:“左師兄英明神武,小弟佩服……”
“哈哈哈哈……”
一路順著大運河朝東南而行,令狐沖既去,華山派再無變故,縱是嵩山派也無人前來尋隙。
眼見南京再望,岳羽裳喜不自禁的笑道:“媽,媽,這南京女兒三年前曾來過一趟,天下會的叔伯兄弟們十分熱情好客,您這回來了,他們定會同樣熱情恭迎款待的。”
寧中則含笑說道:“天下會么?多年前娘也接觸過一番,他們的確不錯。”
說著又看了看一旁的丈夫岳不群,天下會純屬丈夫憑著一人之力創建起來的。以如今天下會在東南,乃至全國的威勢,縱是當年的華山派也遠遠不及。
真如他當年所說的,縱是武林混不下去,他亦非池中之物。只遇風云,便會化龍騰去。倒是自已與華山派拖累他良多。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果然,還是那個二十里亭,在華山眾弟子驚愕的眼神中,上百天下會各家主事人,在黃金鬼面天下會大總管薛白歸的統領下,齊齊前來恭迎。為了盟主及家人的安全,已不再允許有外人前來迎候了。
“天下會眾兄弟恭迎盟主,盟主夫人,愿盟主與夫人福壽安康。”
岳不群與寧中則忙上前扶起薛白歸等人道:“眾兄弟無需多禮,今日再來南京叨擾眾兄弟,岳某夫婦實在過意不去。”
薛白歸大笑道:“主公說笑了,天下會能有今日,都是主公一力發展起來的。眾兄弟可都希望主公你能長駐南京,多多與眾兄弟親近,出出主意,好叫天下會愈加的強盛壯大呢。”
岳不群笑道:“慢慢來嘛,總要叫天下會縱橫四海,凡我天下會的旗幟所向,萬眾歸服。”
“主公志向就是大氣。”薛白歸大笑道:“眾兄弟,請上拜禮。”
華山派總共二十七人,除了岳不群與寧中則外,個個都有拜禮。只見各種從沒聽過見過的寶石、奇物、神兵利器不一而足,令華山派眾弟子大開了一回眼界。
不久,人人都配上了來自大馬士革訂制的神兵利器,英武不凡。個個懷揣巨寶,收獲不菲,轉瞬就成了大富豪。
恍然間想起黃河之上,令狐沖與那群邪魔外道的行徑來,想要折辱師父。豈知他們在師父的眼中,就如夜郎自大,關公門前耍大刀的小丑一般,卻是那么的可笑。
南京天下會總舵,薛白歸恭請岳不群上座,匯報了近三年來天下會的發展情況。
天下會麾下的分艦隊已達十八支之多,各地海港軍堡上千座。海軍九萬人,陸軍十萬,機動兵力三萬人,共計二十二萬大軍。各種海貿商船一萬余艘,每年純收益將近兩億兩。
接著,又正式匯報起,歷經將近三年的征倭大戰來。
征倭大軍因熟知倭國海域的情報,所以一帆風順,并于半月后在深崎灣登岸,一戰奪取了大內家的軍港及指月城。半月后又與匆匆聚兵來戰的大內家三萬大軍會戰,不過一個時辰,大內軍總崩,死者近萬。
大內領無數豪族紛紛投降,不降的盡皆破城誅滅。大內家主義興為了保全大內家,獻上石見銀山做為給天下會的賠禮,并不被完全允許。于是將家主之位讓給其弟大內隆弘后,切腹贖罪。
再一個月后,天下會與大內聯軍七萬人進攻出云尼子氏。一路之上勢如破竹,十日后圍尼子氏的本據月富山城。
尼子經久大恐,四處求援,然而因名聲不好而援軍不果。又在薛白歸的死令下,大內家再死傷過萬,方才攻下了此城。尼子經久自焚,出云尼子氏覆滅。
天下會立下殺人滅國的威風之后,主帥薛白歸立先鋒武元讓為出云領主。武元讓第一個政令便是檢地令,兵役令,以及寺社自由進入令。
此政令頓時引得出云國人與寺社的憤怒,各地豪族寺社紛紛起事,號召全出云人反抗他國勢力的侵入與暴政。但有攻城利器、火炮與強軍之助,叛者無不盡滅,換上了武元讓的麾下倭人或鶴形門弟子拜領其地。而出云的倭國百姓,在屠刀之下盡成順民。
又兩月,天下會佯做撤退倭土,九州大友家與少貳聯兵乘虛來犯大內與武家。正好被天下會殺了一個回馬槍,大友、少貳兩軍大敗虧輸,割肥前一國與武家賠罪。
此舉總算是引發了倭國征夷大將軍的怒火,號召全倭抵抗天下會的侵略。然而他威望不足,半年時間才聚攏了十萬大軍,想要反攻天下會。
哪知天下會早已攻取了九州薩摩國,四國的土佐國,又直奔和泉國而來。與倭國的反攻大軍會戰于和泉堺町,并再次擊敗倭軍。
后直入倭都京都,逼迫倭皇與征夷大將軍簽下割讓出云、肥前、薩摩、土佐四地,包括佐渡島在內的所有倭島,以及石見銀山,別子銅礦,并享有優先開采礦產之權。
還全面開放府內、長門、三原、鳥取、姬路、堺町、敦賀、金澤、清州、駿府、直江津、江戶、鹿島、仙臺、酒田、弘臺等十六處通商口岸,并畫出租界地以建立屯軍棱堡。
最后取消天皇之謂,降為倭王。成立起以倭王、征夷大將軍、關白武元讓為首的三元政治體制。并賠款天下會黃金一億兩,折合白銀十億。分三百年償清,每年利息為百分之一,由全倭所有領地超過一千石的家族一起承擔。
在此后的兩年多里,就是以倭治倭,鎮壓著各地血性不失的倭人暴動與游擊戰,包括直接打擊勢力超過半縣之地的倭人家族反抗。
最終,歷時兩年余后,總算徹底平定了膽敢跳刺的人,稍有名望的家族多滅。整個倭國徹底屈服了,并重新分封諸侯八百余家。又頒布禁武禁刀禁船禁令,全國總無事令,一國一城拆遷令等等,徹底完成了對倭國的閹割。
從此倭國只有風雅文事,不見武備。所有的軍事及外交之權盡在天下會,成為天下會第一個真正義意上的附屬國。
“主公,倭國雖小,但這金銀銅礦卻真的那叫多啊,在不計后果的開采之下,每年足足可有一千萬兩以上的收益。貿易所得不過才半數而已,看來還是殖民掠奪來錢快啊。當然,這賠款一項也是令人驚喜啊。”
岳不群笑了笑道:“礦藏再多,亦有挖空的一日。想要把生意長久的做下去,正常的雙邊貿易才是正道。殖民掠奪只能對咱們有危害的國家使使就好,其他的只要對咱們無害,都可以友好往來嘛。賠款么,只是針對固定的幾個蠻國罷了。對了,他們還是想著去征伐美洲三國嗎?”
“呃,是有這想法。”薛白歸笑道:“其實以我的想法,那天竺內亂,土地肥沃,其民四散而民,多年并不統一,反不如強取其地來得穩妥些。畢竟離得近嘛。”
“他們愿去美洲,那就試試吧。不過盡量以征服為上,少些殺戳吧。”岳不群想起后世的美洲原住民,就忍不住的憐惜,后世紅種人幾乎全滅了。難道真的是懼怕五行相克之道,白金強滅赤火?
“至于天竺,日后再作理會。反正近在嘴邊,還怕它飛走不成?”
“說的也是。還請主公放心,那美洲的國土面積遠勝華夏,由三十七家子弟平均分配足夠寬廣了。所缺少的只是難以運送華夏子民前往美洲助力治理罷了。不過咱們盟會商議,認為在征服那三國之后,可以效仿周室的分封之策,大伙瓜分了那三國之民,自去畫分的地盤開拓便可。”
薛白歸曾主持過倭國八百諸侯的分封,是極有經驗的。
“嗯,你們商議著辦吧。只是要小心歐洲的入侵者。”
“主公放心,近年來我天下會好望角分艦隊已擊破了歐洲人數十艘船只,并慢慢打通了非洲西海岸各港,都快要將屯軍棱堡修到歐洲了。屬下有空定去歐洲瞧瞧,令主公擔憂的歐洲諸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呵呵,那就勞煩你了。”
“為主公辦事,這是白歸的榮幸。主公您是不知,白歸如今這天下會總管之名,在海外可謂能令小兒止哭。白歸多謝主公的任用,若不然,白歸現在還在小小的魔教之中打混呢。”
“你明白就好。”</p五岳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