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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血蛇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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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聲,客房門打開了,嚴玉容手捧著一個瓷杯走了進來,柔聲道:“岳大哥,你終于醒啦。你這般癡迷于練劍,不吃不喝不睡的,可把我們都嚇壞了。岳大哥你這樣……會有礙身子的。”

  岳不群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日后我會注意的,再也不會如此次這般發癡了。”

  此時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已不但被人脫換了衣裳,更被人擦洗了身子。這巨大的動作都沒把自已弄醒,可想而知自已睡得有多死了。摸摸臉頰,似乎都有些憔悴,皮膚也干枯了。

  嚴玉容輕輕頷首后,低聲道:“這杯參汁剛剛熬好不久,你趁熱喝了吧。房內也準備有溫水,隨時可以洗漱。等會我給你取些飯菜來,若是還困,不凡再休息休息。”

  岳不群心中一暖,有人在生活中如此的在意關懷自已,這感覺真好。有個這樣溫柔敬愛自已的女孩,真想就這樣留在嚴家當上門女婿了。張口欲言,卻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岳大哥,趁熱喝吧!”嚴玉容將瓷杯送到了他的手中。

  “這……謝……謝謝你!”岳不群雙手接過瓷杯,再次觸及到嚴玉容的小巧玉指,心中一動,沖動的幾乎要摟住她。但終究不是沖動的少年郎,又生生的克制了自已。

  嚴玉容被岳不群盯視瞧得雙頰發紅,卻羞澀的低頭匆匆回房了。岳不群有些悵然若失,嘆了口氣,抑頭飲完那杯參茶,又默默思想起來。眼見快到午時,又盤膝歸元守一,練起內功來。

  一個時辰的修練,內力再度壯大了一絲。這一絲在總量中并不占多少比重,但還是比內功心法自動運轉多上一些。每日都是如此增長,十分有緩慢,決無劍術修為增長的那般快速明顯。若無堅毅的信念,只怕無人能夠長年累月的堅持下去。

  好不容易的收功之后,岳不群緩緩打開房開,卻見嚴玉容手提食盒,俏生生的站在門外等著。二人四目一對,兩人都是一陣臉紅。

  “岳……大哥……我給……你……送午膳……來了。你快趁熱吃吧。”

  岳不群道過謝,立即接過食盒,望著嬌羞不安的嚴玉容那阿娜的身材,暗嘆一聲,“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我不過是個俗人,焉能堪破情色之一關。容兒既然有情,我又怎能視而不見。”

  嚴玉容站在門前扭扭捏捏,吱吱唔唔的蚊音小聲問道:“岳……大哥,爹爹他跟我說……你……你同意……”

  不等她說完,岳不群雙目炯炯的定視她道:“不錯,等我兩、三年時間,等華山上的事物一切都安定下來之后,如果你那時還未改變主意。我必定娶你。”

  玉面飛霞的嚴玉容羞得頭已低垂進胸了,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幾日來,岳不群除了第一日還算正常一點,之后就一直躲在房中練劍。嚴玉容每日都按時的將一日三餐送到門口,不管岳不群有沒有食用,她總是默默的擔任著侍女的工作,心中毫無一絲一毫的怨憂。相反的,她對他的愛慕愈加深沉了。

  也許是感激岳不群救助嚴氏之恩,也許是憐惜他代替長兄被妖女所玷污,也許是愛他遠勝青城派余矮子的人才、武功與相貌,也許是想加深嚴氏與華山派之間的羈絆,反正嚴玉容心動了。

  今時聽到岳不群的親口應諾,嚴玉容歡喜的直想飛起跳起,但她卻不敢在自已心怡的人面前舉止放縱,唯有緊抿櫻唇,努力的克制不令自已歡笑出聲來。

  而岳不群有心將她摟在懷中,好生的痛愛一番。但是岳不群不敢,因為時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一但有過肌膚之親,二人必定是要成婚的。

  但是岳不群自已此時的心思未定,對寧中則的感情提放不下。不知是如原著那般迎娶寧中則為妻?還是放肆的在這古代三妻四妾,縱享齊人之福。

  而且嚴玉容的年紀尚小,恐有反復變數。因此有心等她再成熟一些之后再說。如果嚴玉容此時是十八、九,二十歲的年紀,早想擺脫光棍身份的自已,說不得早就蟲子上腦直接動手了。此時唯有靜靜地四目相對,無聲勝有聲。

  當日晚餐,岳不群與嚴添富及云枚師太商議,這幾日并無敵人來襲,想來嚴家之事已告一段落了。為以防萬一,嚴氏一家決定離開小鎮,到鄉下的長工佃戶家中避上一、兩月時間,等事情徹底平靜之后再回來。云枚師太等人可在左近照看,岳不群則繼續前往成都城去。

  計議定后,當天就收拾起細軟衣物來。第二天一早,嚴氏一族六人各自背著一個包袱,與云枚師太諸尼站在大門外和岳不群告別。

  嚴玉容淚眼蒙蒙,一雙美目充滿了柔情,緊緊的盯著岳不群哽咽說道:“岳大哥,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練功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忘記吃喝。”

  岳不群柔聲應道:“別傷心啦,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保重,不然兩、三年后你變瘦了,我可不樂意了。”

  “嗯。”嚴玉容低頭輕輕的應道。

  岳不群又看向嚴氏一家其他人,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嚴……奶奶、嚴叔、嚴嬸,還有添貴兄弟、弟妹,你們也都要多加保重。”

  聽見轉口稱呼的嚴氏一家頓時心滿意足的連連叫好,一刻時后,嚴氏一家終于在云枚師太及六尼的護衛下,登上了兩輛高蓬馬車,緩緩向東南馳去。

  成都城內,三更時分,六月十五,滿月好似玉盤。

  城西的官家府第,最有名的便是前任兵部尚書伍朝恩的宅邸。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身形瘦弱的蒙面黑影,一個縱越,跳上了伍家的圍墻,迅速的在屋頂之上掠行。

  除了稀疏的幾個房間有燭火之外,一排排勾欄畫棟的豪門屋院都漆黑一片,顯然全都熟睡了。伍朝恩的新納小妾如玉方才剛剛上床不久。年滿十八的她,本是成都城中知名的紅粉歌妓,伍朝恩退仕返家后,由成都知府鄭春生替她贖身,獻于伍朝恩的。

  伍朝恩雖然已經告老返鄉,但他在京中的關系未斷,門生尚在。沒有得力師長同年的成都知府鄭春生,如想在仕途之上再進一步,討好伍朝恩是必然之事。

  伍老爺今夜留宿發妻處,倒是不會再來如玉這。如玉躺在床上遙望天上的滿月,心中嘆息不止。身在青樓想從良,可一入侯門又深似海。人生不得意處常八九,一切皆是命運使然。

  老爺伍朝恩已年近七旬,又還能再活多久?伍老爺一死,自已的下場又會怎樣?是再被賣入青樓?還是杖斃陪葬?如玉心中不禁悲涼不已。

  就在如玉悲傷自憐時,黑影摸到了她的房頂之上,一個金鐘倒掛,拉開了半掩的窗戶,輕巧一越閃了進來。

  “誰?”還未睡去的如玉輕呼坐起,就要從蚊帳之內探頭出來張望。但蒙面人急掠而至,一手叉著她的頸項,一手提著一柄短劍,壓低嗓音喝道:“你敢叫,便殺了你。”

  如玉身形一頓,心中悲意更甚,暗暗思道:“罷了,罷了,如今就連萬惡的淫賊也尋來欺辱我,我還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夜行人撩開蚊帳,伸手連點如玉的啞穴與麻穴,如玉頓時如團軟泥一般倒落床上。夜行人直縱上床,合上了蚊帳,一時床動地搖,悶哼連連。

  半晌之后,劍鳴聲響,一道熱血噴濺而出。如玉的脖頸幾乎被切斷,一雙無神的眼神再底盯向了帳外的滿月,這該死的日子,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希望來生的自已能夠投胎到一戶好的人家。

  夜行人走了,雪白的墻上卻留下了一條血色的小蛇。一條并不猙獰,反而可愛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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