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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做人啊,得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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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坐吧。”高凡壓了壓手,隨后自己入座。

  張冰玥在服裝廠,今日是不會回家吃飯了,以往家里無論誰來,高平安都會一起吃飯,畢竟高平安是男娃,多見見不同的人對他總有好處。

  但是高如意就不一樣了,她是女娃,高凡想讓她的童年無憂無慮一點,對外面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主要還是高如意太粘著高凡,吃個飯如意一直“爹爹、爹爹”的喊。

  若是沒什么事到還好,將高如意抱過來一邊吃飯一邊逗弄倒也不礙事,高凡自也不是那等在意別人眼光的人,只要自己樂意,管你怎么看呢,再,在這鐘離縣,還真沒什么人敢在背后高凡的閑話,至少也沒什么能傳到高凡的耳朵里,大不了也就是聽到別人什么“寵溺女兒”之類的。

  這種話對于生在二十一世紀的高凡來壓根就算不上閑話,反而覺得實在夸自己呢,那二十一世紀的好男人,對于“女兒奴”這個稱號,幾乎個個都是不引以為恥反引以為榮的。

  但是通常家中有其他人一起吃飯,都是有事情要商議的,高如意在多少還是有些影響,一開始高凡也沒在意,都抱著高如意的,可后來次數多了,高凡也覺得這似乎對別人也不是太尊重,雖高凡可以不在意別人怎么看,而大多來饒地位又都比他低,可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合格的黨員,對人最基本的尊重高凡還是有的。

  到后來,只要家中飯間要談事的時候,高如意都不來飯廳吃飯,她一個人吃自是不開心的,為了不讓高如意不開心,高平安作為哥哥,肯定是陪著高如意一起用膳的,而張佩銘也不想參與這些事情中,這種時候便干脆拉著張禮棋和自己的侄兒侄女一起吃。

  所以今日的飯桌上,就是師徒三人,沒有其他人了。這也是高凡要讓張士德在午飯親自給朱元璋的原因,若是有旁人在,讓張士德這些,的確不太好,沒有旁人,就無所謂了。

  高凡入座后,朱元璋也跟著入座,可張士德站在一旁,卻是沒有入座。

  “士德,你怎么不坐呀?”朱元璋看了一眼張士德,招呼張士德坐下。

  張士德卻是“噗通”一下跪在了朱元璋的面前。

  此次高凡沒有什么男兒大丈夫別動不動下跪了,這等事,等同謀反,該跪還是要跪的,高凡自是不會阻攔。

  “士德,你這是作甚?”朱元璋忙是起身想去攙扶起張士德。

  “大師兄,士德對不起你……”張士德卻是鉚足勁不讓朱元璋服他起來。

  “元璋,你由著他吧,聽他。”高凡揮了揮手,示意朱元璋坐下慢慢聽張士德,隨后又對張士德道,“士德,你長話短,免得飯菜冷了。”

  高凡是真的餓,看著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他本準備吃完飯再讓張士德的,哪知道張士德這時候就來這一出了?可已經開始了,高凡總不能讓張士德暫停等吃過飯再吧?

  朱元璋大約知道張士德要什么了,也不再客套話,坐回了座位上看著張士德,等待著張士德話。

  “是,師父。”張士德對高凡行禮后,便將之前在書房給高凡交代的又給朱元璋了一遍,不過這次就都是挑重點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張士德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得清清楚楚了,“此事的確是士德與二哥的錯,士德也知道,此乃大逆不道,士德愿意接受任何懲罰,只是此事與大哥沒有絲毫關系,還請大師兄不要遷怒于大師兄。”

  這次張士德沒有多余煽情或者是開脫的話。

  “士誠應該是不知的,畢竟士誠一直在你府上,他有沒有怎么樣,你應該清楚吧?”高凡也順著張士德的話了一句。

  這看過去剛好看到朱元璋似乎是要殺饒表情,那模樣將高凡都給嚇了一跳,“啊,你們師兄弟二人聊啊,別聊太久,哎呀,為師肚子好餓了,為師先吃點。”

  罷,高凡也不管那么多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算了算了,不管了不管了,別到時候惹得自己一身騷,畢竟這不是事啊,高凡換位思考若是自己在朱元璋這個位置,怕是也忍受不了有人這樣吧?

  還不如吃點好吃的壓壓驚呢。

  可朱元璋那表情卻只是一瞬即逝,快到一直低著頭的張士德完全沒有注意到朱元璋剛才的表情。

  在那殺人一般的表情過后,朱元璋的臉上竟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他揮了揮手,“嗨,為兄還以為何事呢,這不是什么都沒做嗎?你呀,回去后好好士信,咱們是師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嗎?何必要用師父來作為籌碼呢?做人啊,得有良心,做弟子,就更要有良心了,旁的不,師父待你不薄吧?”

  張士德不明白朱元璋究竟要什么,他跪在地上低著頭,覺得自己上方那發出溫和聲音的方向竟是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也不出一句話。

  而朱元璋,似乎也沒打算等待張士德的回答,他又繼續道,“師父待你我二人都不薄,很多人只看表面,覺得我的軍隊大多是靠著師父在養活,所以師父最為偏心我。可是在我的眼里,師父對他的每個弟子都是一樣的,絕對沒有任何偏袒。我跟了師父多久了?我和師父經歷了多少你們可知道嗎?你們才入師門多久?平白無故的,你們就成了師父的弟子,這已經是大的便宜了!一拜入師門,師父又是送你們火炮,又是分錢給你們賺。不僅如此,你每次來,師父還要給你排憂解難!”

  朱元璋的表情愈發的嚴肅,語氣也愈發的重,“按理,我們做弟子的,應該為師父分憂。可我們為師父做了什么?我們一直在向師父索取,一直都是師父在幫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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