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顏良一聲慘叫響起,他抬頭看著華雄那冷厲的眼神,想著自己當初在冀州干下的好事,這次他緩緩開口道:
“大將軍慧眼如炬,末將淳于瓊。”
華雄點點頭,問道:“吾問你,那顏良可在城中?”
顏良一聽華雄問起自己,頓時心中一慌,說道:“那顏、良應該是在城中”
華雄又一鞭子甩到了顏良的臉上,華雄罵道:“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你與那顏良同為袁本初手下愛將,豈會連他在不在城中都不知道?!”
顏良哭道:“在!回大將軍,那顏良在城中!”
華雄狐疑地盯著顏良,他這閃爍其詞的回答讓華雄無法相信,眼看著華雄又要舉起手中的鞭子,顏良急聲道:
“大將軍,那顏良狗賊真的在城內啊!末將不敢欺騙大將軍啊!”
“等等!”
華雄兩眼一瞇,眼神之中閃過用掉冷芒,他向顏良問道:“你稱呼那顏良為狗賊?你們有和過節?”
顏良眼中眼珠子亂轉,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向著華雄說道:“大將軍,那狗賊簡直不得好死!他、他”
華雄眼中狐疑之色更盛,冷聲問道:“他如何?”
顏良一咬牙,罵道:“那狗賊霸占吾妻!吾恨不得生啖其肉!”
此時顏良對面的華雄一下懵了,感情這袁紹手下的顏良和淳于瓊還有過這樣的交情?當下華雄用手里馬鞭輕輕拍了拍顏良的肩頭,說道:
“你放心,如果袁本初覺得你還有些價值,本將會送你回去和那顏良算賬的。”
顏良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道:“末將謝過大將軍,謝過大將軍!”
片刻之后,五千袁軍騎兵跑去死去的六百對人,剩下的都被聚在了一起,這些人脫去了身上的鎧甲,扔下手中的兵器,在鐵浮圖騎兵的押送下向著南皮的方向緩緩而去。
同去的,還有那自稱是“淳于瓊”的顏良。
到了城外一箭之地,華雄等人停住戰馬,鬼頭大刀的刀刃架在了“淳于瓊”的脖子上,華雄向著城樓上吼道:
“請袁本初出來說話!”
看著城外鐵騎逼近,這南皮城的城樓上產生了一陣輕微的騷亂,華雄喊話后不久,原本正在府上小憩的袁紹急匆匆跑上了城門樓。
一見袁紹上了城樓,華雄向他吼道:
“本初,許久未見啊!”
對面城上的袁紹狐疑道:“如乃何人?吾等何時曾經見過?”
“哈哈哈哈!”
華雄一陣爽朗大笑,向袁紹說道:“見過見過,我們當然見過,當初吾還給本初你送過一份大禮呢!”
袁紹愈發的狐疑了,他實在是想不到什么時候見過城外這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的將軍。
等了片刻,華雄也不再和袁紹賣關子了,他開口說道:
“本初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初虎牢關外,吾可是親自一夜奔襲數十里,到你那盟主帥帳之中為你奉上了一份大禮啊,怎么?本初現在不記得了?”
聽著華雄這描述,袁紹渾身漸漸顫抖起來,他伸手指著華雄喝道:“你、你是、那”
“不錯!本將就是華雄!”
“狗賊!”
“哈哈!”
華雄一陣大笑,這古人罵起人來就那么幾句,對自己這經過后世各種錘煉的靈魂完全造不成傷害。
當下華雄用鬼頭刀的刀身拍了拍那“淳于瓊”的臉頰,朝著袁紹吼道:
“本初啊,你說你,麾下將士之間的關系處理得也太差了啊,這淳于將軍說,你手下的顏良搶了他的妻子,本初,可有此事?”
原本正氣得渾身哆嗦的袁紹忽然愣了,這、啥意思?
袁紹扭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一眾武將,其中的淳于瓊更是滿頭的霧水。
袁紹朝著華雄罵道:“你這狗賊,在這胡說什么?!”
“嗯?”
華雄疑問道:“本初,你可別不信啊,這可是淳于瓊將軍親口說得啊,他說顏良將軍搶了他的老婆!”
“呸!”
“華雄狗賊你休要口出狂言,吾何時說過哪種自辱之言?!”
說這話的,是此時站在南皮城上那個真的名為“淳于瓊”的人,而此時那顏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臉紅得和猴屁股一點沒差。
華雄朝著城上疑惑道:“你又是哪位?”
城上的淳于瓊厲聲喝道:“豎子!剛剛還說吾污蔑”
淳于瓊這話剛說道一半,那邊逢紀就急忙跑到他身邊,湊在他耳邊一番低語,之后淳于瓊整個人瞬間沉默了。
之后,逢紀也低聲向著袁紹說了一番話,之后,袁紹看向了淳于瓊。
“咳、咳”
袁紹干咳了兩聲,淳于瓊有些為難地向袁紹說道:
“主公”
袁紹扭過頭,說道:“仲簡,為了公驥,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淳于瓊疑惑道:“這、這是為何?顏將軍為何要謊報吾的名字?”
袁紹身邊的郭圖開口幽幽說道:“大概是顏將軍覺得,若是報上自己真名,他大概是不能活著從那華雄手里回來吧。”
淳于瓊疑惑道:“這、這是什么道理?”
袁紹一擺手,說道:“仲簡,你先不要管他什么道理,你先應了那華雄的話,看看他要作甚。”
聽到袁紹這么說,淳于瓊一咬牙,然后雙手一拍身前的墻垛,向著華雄罵道:“華雄小兒聽著!吾便是冀州顏良,吾確實是搶了淳、于瓊的妻子,那又如何?!”
“哈哈哈哈!”
淳于瓊這話一出口,頓時那城外的華雄、典韋、許褚、曹寧個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尤其是那典韋,差點笑得從戰馬上摔下去。
華雄又用刀背拍了拍顏良的臉頰,向他打趣道:“顏良顏公驥,顏良顏將軍,吾若是你,那城上的淳于瓊將軍吾下輩子愿意為他做牛做馬。”
顏良一聽頓時醒悟,感情這華雄早就知道自己是顏良,還有他身后這一群人也都知道自己就是顏良?合著這么多人就為了戲耍自己?
咦不對,好像那淳于瓊比自己更加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