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太原郡北部的群山之中,坐落著一座連綿數十里的山寨。
此時在山寨的主寨議事大廳之中,并州境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山大王褚飛燕端坐于主位之上,他下手兩邊各坐著一票人馬。
在褚飛燕左側下首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少年將軍,這小將軍面目上露著幾分倨傲之情,看上去似乎是將門之后。
而在這小將軍對面,則是一個年齡稍微大一些的武將,這是現在霸占著太原郡的上黨太守張揚派來的使者薛洪。
當下,那年輕的少將軍頗有幾分不屑之意的開口說道:“飛燕頭領,今日無奉父親之命而來助你幫張太守奪回上黨郡,你卻讓我和你進山處理那些宵小山賊,此事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而且,真沒想到,掌控著數十萬黑山軍縱橫這萬里山林的飛燕大王,居然也有向吾等求援的一天。”
bc靠,又少了一段!齋書苑,最快更新 那褚飛燕聽了公孫續的話,神色之間明顯有些不愉快,不過這不愉快在褚飛燕眼中也只是停留了那么短暫的一瞬間而已,以公孫續那眼力勁肯定是看不到的。
褚飛燕向公孫續賠了一個笑,說道:“公孫小將軍莫要聽信那些傳言,我這黑山軍哪有那么多人?”
“說來倒也不怕少將軍笑話,少將軍有所不知,吾這黑山軍實在是遇到難處了啊。”
這張揚已經年近四十,幾年來縱橫在這并州群山之中,一直未逢敵手,不想近日來卻忽然從那太原郡附近山林中出來了兩個名為徐木、呂狼的兩個人,這兩人很是了得,其發展的速度讓褚飛燕大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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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日,褚飛燕親自帶隊,領著數萬人同那徐木、呂狼二人展開了一場大混戰,卻不料那徐木竟然將那手下幾萬流民練出了簡單的戰陣,一時間打的褚飛燕這邊抬不起頭來,那兒呂狼就更是讓褚飛燕忌憚了,竟然與千軍萬馬之中單人匹馬就向著自己沖了過來!
到現在褚飛燕都記得那呂狼那沖鋒的一路上簡直是摧枯拉朽,自己手下無論是大小頭領還是流民山賊,沒有一個能在他手下走過一個回合的!
褚飛燕將情況說與那少將軍聽了之后,那少將軍眼中的不屑之意漸漸變得更加濃重了,甚至已經有些鄙夷的味道,那少將軍說道:
“飛燕頭領這話本將軍沒聽明白,飛燕頭領被那山野之中的暴民給教訓了,與本將軍何干啊?本將軍為何要讓部下拼死拼活的為飛燕頭領干這費力不討好的事?”
褚飛燕聽了那公孫續的話后,咧嘴一笑,向公孫續說道:“少將軍這話么倒是不無道理,只不過,少將軍啊,這內部不寧,又如何伐外?”
接著,褚飛燕似乎是不經意間的說了一句:“而且我聽說那兗州的曹孟德和冀州的韓文節已經發兵了,想必那上黨郡華雄是無論如何都守不住了。”
就在褚飛燕話音剛落的時候,那少將軍忽然陰聲問道:
“什么?”
“你是說那冀州的韓馥也發兵了?”
褚飛燕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竊喜,他向那少將軍說道:“是的,此事由那兗州曹孟德牽頭,約了你父親公孫伯圭、上當張稚叔、冀州韓文節還有鄙人,一同抵抗那華雄進入并州!”
原來這年輕的少將軍便是那公孫瓚的兒子公孫續。
當下公孫瓚臉上玩味的一笑,思慮了片刻,說道:“飛燕頭領剛剛所說之話,本將軍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飛燕頭領后方不穩,即便是我們現在殺往上黨,那也極有可能會面臨糧道被劫的問題,既然如此,飛燕頭領,明日就由你領軍,我們一同進山剿匪!”
褚飛燕一拍大腿,大聲笑道:“哈哈!好!不愧是白馬將軍的兒子,少將軍對我胃口!”
說完,褚飛燕又向公孫續問道:“少將軍如此干脆,吾飛燕也不含糊,少將軍有什么需要吾做的,盡管開口,或是少將軍如果看上了吾這手中有的物件,少將軍盡管提!”
公孫續卻是一點都不掩飾的鄙夷道:
“飛燕頭領,吾欲向你要這萬里太行,你舍得給么?”
忽然,一道冷厲的寒芒從褚飛燕眼中一轉即逝,褚飛燕笑道:“給!一定給!只要公孫將軍能看得上吾這山溝溝,飛燕定當雙手奉上!”
公孫續對褚飛燕瞥了一個白眼,說道:“算了飛燕頭領,你有的,吾父親也都有,所以不稀罕你這的東西,不過本將軍確實是對飛燕頭領有一個要求。”
褚飛燕身子前傾,向公孫續伸手示意道:
“少將軍請講。”
公孫續抬頭看向褚飛燕,然后緩緩說道:
“剛剛飛燕頭領說那些暴民有數萬人之多是吧?那我們這次就清剿的仔細一些,慢慢來,哪怕多耗上三五日,也要一定將這些暴民清理干凈!”
褚飛燕頓時心里簡直了開了花,他向公孫續說道:“有少將軍這話,吾褚飛燕今晚便能睡個安穩覺了!”
這時,坐在那公孫續對面的薛洪說話了,薛洪向公孫續拱手說道:
“公孫少將軍,吾知道你一直未白馬將軍在虎牢關外被眾諸侯圍攻的事憤憤不平,可那事又不是只要韓馥大人做了,況且命令是那盟主袁紹下的,今日吾等聚于此處,是為了防止華雄兵進并州,如此意氣用事,是不是會耽誤了大事啊?”
公孫續頓時冷笑道:“哼哼,大事?這位將軍,說起來,當時圍攻家父的,還有你們張太守一份呢,今日若不是家父一再吩咐,本將軍才不會來攪這潭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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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后,公孫續一拍桌子,看著那薛洪的眼神之中已經露出了明顯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