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董璜一把抽出那剛剛用力捅進董卓體內的匕首,然后再次卯足了勁朝著董卓就要扎下第二刀!
咔嚓!
董卓揮起拳頭,一拳打在了董璜面門上,董卓這一拳勢大力沉,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那董璜的鼻梁瞬間就塌了下去,臉上一片血污。
倒在地上的董璜沒想到董卓被自己捅了一刀之后還這么猛,他趴在地上指著董卓怒聲問道:“你居然敢打我?!”
“老不死的,我可是要即將登上天子之位的人,天命貴胄,你居然敢打我?!”
董璜向身后的甲兵聲嘶力竭地命令道:
“都給我上!給我殺了他!”
然而,董璜話音落下,他身后的甲兵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的,此時董卓身上血流如注,他腳下的血水已經滴下了淺淺一灘,剛剛董卓那一拳讓血流得更加迅猛,此時董卓搖搖晃晃只感覺頭有點暈,想暈倒過去。
而這時,后邊的李傕等人已經發現這里的異樣,趕忙領著飛熊軍追了過來!
“丞相!”
“主公!”
“快去喊醫官來!”
“喊醫官!”
李傕、郭汜二人上前扶住了董卓,樊稠見董卓這副模樣,他朝著那董璜大步走了過去,到了東黃跟前,抬起大腳便踹在了董璜身上,砰!
樊稠上前一腳將董璜踹到在地,然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樊稠此時雙目通紅,他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自己內心的憤怒,向董璜吼道:
“孽畜!他是你叔父!視你為己出的親叔父!”
李傕、郭汜、張濟三人也和樊稠差不多,當下李傕見郭汜一個人把董卓扶穩了,自己提著劍上前就要朝董璜砍去,一旁的張濟卻是拉住了他,說道:
“這畢竟是丞相一家唯一的后人了,留給丞相處置吧。”
李傕心中憤懣不過,當下拉起董璜,怒目圓睜盯著他,吼道:“你個畜生,白眼狼,你以為自己是是個什么東西?嗯?”
“想坐你叔父那個位子是么?!”
“呸!”
“那位子是你個廢物能坐的么?!”
李傕先是朝著董璜臉上涂了一口唾沫,然后甩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接著奪過身后一個飛熊軍的長槍,用那槍桿子朝著董璜身上便打了起來!
李傕這一頓打直把董璜打得在地上直打滾,他一邊打滾一邊喊道:
“你不能打我!”
“我是天子!”
“王!王呢?!他說我刺殺了丞相他便領百官奉我為天子的!”
“啊!”
李傕聽著董璜自稱天子心中更加氣憤了,當下也沒注意董璜后邊說得什么,手上的槍桿子朝著董璜招呼的時候更是不留一點余力,直到把董璜打了個半死才罷休!
驟然吃痛之下,那董璜話說得也不利索了,愣是沒把“王子師”三個字說清楚。
另一邊,董卓在郭汜的攙扶下掙扎著來到董璜跟前,他吃力地問道:
“你剛說,是、是誰,攛掇你反我?”
董卓這一問,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董璜,是啊,就董璜平日里那德行,這刺殺董卓的舉動僅憑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生出這種想法的。
肯定是有人蠱惑于他。
就在眾人等著那董璜再次開口的時候,這邊被郭汜扶著的董卓卻是一把昏倒了過去。
當下眾人趕忙先將董卓抬入最近的宮殿之中,同時李傕和樊稠負責審問董璜,不過此時的董璜因為剛剛被李傕一通亂棍,整個人也昏死過去了。
李傕向著周圍的飛熊軍還有那原本董璜手下的士兵問道:
“你們剛剛可有誰聽清楚了他說的那人叫什么?”
頓時有士兵開口說道:“好像是叫王智!”
“我聽著像是叫王慈。”
李傕命令身后的親兵將所有士兵說出的人名統統記錄了下來,讓后讓一隊飛熊衛對著朝內百官的姓名,一個一個去尋找。
李傕正要開口,卻是忽然從王允身后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喲?司徒大人一直在宮門外守候,怎么會知道丞相受傷的事情?”
眾人視之,發現這說話的人卻是那一直沒有路面的西涼軍中的智囊頭子李儒,當下李儒身后跟著一人,那人相貌粗獷,背著一對雙刀,這人身后又是一對身著飛魚服、配繡春刀的錦衣衛。
看著李儒領著這些衣著怪異的人忽然出現,王允只是微微一笑,對李儒說道:
“原來是郎中令啊,吾并不知丞相受傷,只是在門外聽著宮內喊殺聲震天,那呂布又是帶著人縱馬而出,故一時擔心丞相,現在想來倒是老夫失言了,還請各位將軍莫要計較才是。”
李儒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然后嘴上說道:“各位將軍當然不會與司徒大人計較,但是我這個郎中令卻是想與大人談上一談,來人!”
頓時,李儒身后的趙寬朗聲應道:
“在!”
李儒看著王允,眼中寒光凜凜,說道:
“請司徒大人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等我一會兒,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
“遵命!”
說著,趙寬上前對著王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允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著李儒,說道:“郎中令,此時那呂布可是還在外邊逃竄呢,郎中令急著對老夫下手,是不是找錯了人啊?”
李儒淡淡說道:“這就不必勞煩司徒大人操心了,鄙人連夜讓徐榮將軍進城,豈會只是防備這皇宮內外的埋伏不成?”
李儒言畢,王允那顆心頓時如墜深淵。
當下,王允向著李儒冷冰冰地說道:
“原來郎中令早有謀劃,如此深謀遠慮,倒是令老夫佩服得緊!”
李儒聲音之中同樣極盡冰冷:“司徒大人過譽了,卑職豈敢當?倒是有人居然能將丞相的親侄子給策反,這著實出乎我的意料,厲害啊!”
“哈哈哈哈!”
王允一陣仰天大笑,隨后對著趙寬說道: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