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看著這一幕,趙寬對胡軫說了些什么,聯想到趙寬錦衣衛的身份,華雄不難猜出。但是看到胡軫的反應,華雄不禁懷疑,這家伙被趙寬這一教育,以后會不會發展處某些特殊癖好?
而因為胡軫就在王方身邊,那趙寬的話王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當趙寬說完話的時候,胡軫激動得無以復加,而王方則是面無人色,冷汗直流。
看著王方臉上生無可戀一般的表情,趙寬似乎還不滿足,他走到王方身邊,將剛剛說給胡軫聽的話又低聲在王方耳邊重復了一邊,而且說得更柔、夠慢。
此時王方原本就處于心里高壓之下,剛才好不容易看見了獲救的曙光,結果沒想到瞬間希望就破滅了,王方感覺自己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其實趙寬對胡軫說的,無非就是一些平日里錦衣衛折磨犯人時常用的手段,在那個一千六百多年后的朝代,錦衣衛可以說是將那“刑法”這個東西玩成了一門藝術。
但凡是招惹上錦衣衛的,哪有不脫一層皮的?而趙寬能在錦衣衛當中當上千戶,這一身的“學識”自然是不用說了。
只見趙寬在王芳耳邊繪聲繪色的講述著:
“我會將你埋在土中,用一支鋒利的鐵鉤,在你的頭頂輕輕劃開一個口子,然后灌進去蜂蜜,到時就會有成百上千只螞蟻從周圍各個地方跑來,它們集中在你的頭頂,然后個個拼了命的往你頭皮里邊鉆,你就會覺得奇癢難耐,想伸出手去抓啊抓......”
趙寬越說越興奮,語調越來越高,語速也越來越快,但是下一刻,忽然之間,趙寬就不說話了,他把嘴閉的死死的,好像他從來就沒開過口一樣,王方頓時感覺這個世界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過了三五個呼吸的時間。
“啪!”
趙寬猛然在王方耳邊拍了一個巴掌,那王方原本還一直顫抖的全身頓時僵住了,“噗!”“噗!”“呲!”一連串的聲音響起,一股惡臭傳來,只間王方胯下各種屎尿之物泄了一,然后眼中的神光漸漸消逝,過了一會兒,瞳孔黯淡了下來,儼然已經沒了氣息。
這王方居然被趙寬活活嚇死了!
趙寬伸出手在王方鼻子下邊探了探,然后捂著鼻子站起身,走開很遠之后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沒想到這么不經嚇,我原本只是想把他屎尿嚇出來,結果居然人直接沒了,胡都尉,不好意思,這下沒得玩了。”
這下胡軫瞬間怔住了,他呆呆地看了看王方,又看了看趙寬,最后轉頭對華雄結結巴巴地說道:“都督,這、他、我......”
另一邊,陸文龍和張繡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趙寬,就連華雄也忽然感覺自己對錦衣衛了解還是有點少。
王方死了,畢竟袍澤一場,吳霄帶著人把王方的尸體尋了一處地方,就地掩埋,之后跟著華雄眾人向著洛陽的方向緩緩進發。
路上,張繡向華雄問道:“都督,不知您準備選擇哪兩路兵馬隨我們一同去涼州?”
華雄看了看西面的天空,微微一笑,打馬向前跑開。
虎牢關內,董卓軍帥帳。
“啟稟丞相,驍騎都督要溫侯部張文遠率三千并州狼騎,還有稚然將軍部楊奉率本部人馬,隨他一同前往涼州。”
一從洛陽趕來的斥候,一邊說著,一邊向董卓遞上華雄的來信。
聽到來報,董卓皺起眉頭,向下首的李傕問道:“他要張遼,我能理解,那楊奉何許人也?”
李傕上前說道:“啟稟丞相,那楊奉只不過是我軍中以偏將而已,以前是黃巾賊,后來跟了我。無論武藝還是謀略,均是泛泛之姿。”
董卓看向李儒,李儒同樣皺著眉頭在思考著,見董卓看向自己,李儒上前說道:“丞相,卑職也未想明白,他為何選一籍籍無名之輩,難不成,是想削弱我們對他的控制?”
剛一說完,李儒自己就推翻了自己的話,“不對,他沒這么傻,他首先考慮的,應該是如何在涼州生存下去,他這樣滿打滿算不過一萬兵馬,連大一點的羌胡部落都收拾不了,又怎么有實力去對付馬騰、韓遂?除非......”
李傕問道:“除非什么?”
李儒的思緒瞬間回到了之前華雄斬殺孫堅的那個夜晚,他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說道:
“除非他在暗處有我們不知道的實力。”
李儒這話一說,李傕頓時笑了,他對李儒說:“軍師大人,他能有什么實力?這從雍涼到司隸,哪里的兵馬不歸丞相管?哪里的軍糧支出丞相不清楚?”
“他華雄有什么本事,居然能瞞過丞相蓄養一支私軍?”
李傕這話說得其實并不是沒有道理,李儒抬起頭和董卓對視了一眼,早在幾日之前,兩人就曾收到來自洛陽的密報,說之前華雄曾在洛陽率領過一支裝扮奇特的人馬,但是后來這支人馬好像奇跡般一樣的消失了。
兩人還以為是華雄的驍騎軍為了方便殺人,所以換了賊人的裝扮。這種事西涼軍經常干,加之那密報中說這人馬人數眾多,有數千之眾,洛陽城中怎么可能有數千來路不明的私軍呢?這也就更加肯定了兩人之前的想法,所以兩人也就沒過多追究。
但是此時此刻,董卓和李儒不由得又想到了那封密報。
良久,董卓對這事下了定論:“華雄的要求,本相準了。”
......
當天下午,董卓軍轅門處,李儒送賈詡至轅門外。
賈詡牽了一匹非常瘦弱的馬,說是一頭驢也不過分,李儒說道:“出門在外,不要太寒酸了,要不我送你一匹上好的北涼馬?”
賈詡輕輕搖了搖頭,說:“謝文優的好意了,這馬雖小,卻勝在安全,吾又不急著趕路,這洛陽終是能到的。”
說著,又將那三個錦囊拿出,遞到李儒手上,說:“錦囊還是留給你,說不定日后哪天就用上了。”
李儒看著手上的錦囊,還當是賈詡送自己的紀念物,隨將其放入袖中,對賈詡說:“快些上路吧,天黑之前還能趕到。”
賈詡朝李儒一拱手,說道:“好,走了!”
說完,跨上自己的瘦馬,朝著西邊慢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