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仇劍仍然在昨日的白玉平臺上與眾修激烈的討論著,無非就是在商量著除掉斗劍老祖的具體步驟。
忽然,原本正侃侃而談的仇劍面色一變,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傳音令牌。
聽了令牌傳來的內容后,仇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愣住了。
半響,仇劍才換上一副笑臉起身朗聲道:
“諸位道友,在下尚有一件要事,要占用一些時間,還望諸位道友海涵。”
片刻后,仇劍帶著李子劍穿過了平臺外的乳白色光罩,來到了外面的山崖處。
而東郭誠與蛤蟆一伙,此時正站在山崖邊上。
感受到蛤蟆的熟悉的氣息,仇劍并未露出太多驚訝,而是表現出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子劍則是有些驚訝,不知為何蛤蟆會出現與此,最奇怪的是還是與東郭誠一起出現的。
不過一想到東郭誠的性格,以及有眾多妖修結拜兄弟這點,李子劍又覺得沒那么奇怪了。
“仇兄弟,真是好久不見了,李掌門,近來可好。”
東郭誠笑著朝仇劍與李子劍招手道,笑容真誠,沒有一點金丹修士的架子。
即便這樣,仇劍與李子劍也不敢怠慢,見行禮后,才看向了東郭誠身后的蛤蟆一行。
“對了,這位想必我不用介紹了吧。”東郭誠指了指身后的蛤蟆。
蛤蟆咧嘴一笑,開口道:
“仇劍道友,當年斗劍門一別,真是好久不見了,李掌門,你也來祝賀仇道友了,真是太巧了。”
其實蛤蟆此時心中也有些驚訝,李子劍居然也在這,并且還是與仇劍一并現身,著實有些奇怪啊。
“真沒想到,火云子道友你能過來,真是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東郭誠在場,仇劍也只能笑著回應了一番。
一陣虛偽的寒暄過后。
東郭誠有些歉意的對蛤蟆道:
“火云子道友,可否離開片刻,我有些私事要與仇劍道友以及李掌門商議。”
蛤蟆自然不是那般不識趣之人,點了點頭,便帶著黑心虎站遠了些。
倒是仇劍,意味深長的瞥了蛤蟆一眼。
他是知道蛤蟆擁有假耳的。
當初那一段分辨話中真假的口訣還是他教給蛤蟆的。
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東郭誠。
見蛤蟆站遠了,東郭誠便隨手布下了一道隔音結界,將仇劍與李子劍都籠罩在了其中。
“我這次來是帶了家族口信的。”東郭誠正色道。
仇劍與李子劍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憂慮。
這個時候,東郭家族又想作甚?
“這話我不想主動找小姑說,所以就由仇兄弟與她好了。”
“你們要除掉斗劍老祖可以,但不能將斗劍門趕盡殺絕,并且,小姑她是絕對不能出手的。”
“再怎么說,斗劍老祖也為我們東郭家做了這么多年事,所以這件事,凡是姓東郭者,絕對不能出手。”
“所以在接下來三個月內,我會留在斷霞谷,家族給我的任務就是看住小姑。”
此言一出,仇劍與李子劍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擠出水來了。
原本的計劃直接被全盤打散,少了一個金丹修士,這可如何是好?
東郭誠見二者這幅表情,聳了聳肩,無奈道:
“哎,我也沒辦法,這是家族的決定,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對了,你們的時間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后,若是你們不能除掉斗劍老祖,那就是你們的無能了,東郭家也不會再允許你們對斗劍門以及斗劍老祖出手。”
“但是,九元宗答應了東郭家的五行偽丹,一顆都不能少的。”
此時,遠處的蛤蟆,雖然表面上面無表情,實則心中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
仇劍和李子劍要對斗劍老祖下手了?
并且東郭家居然還允許了?
他們到底給了東郭家什么好處?
見東郭誠撤掉了隔音結界,蛤蟆這才帶著黑心虎靠了過去。
東郭誠與蛤蟆打了個招呼后便飛身離開了,只留下蛤蟆與仇劍李子劍三者,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幾息,仇劍才對李子劍傳音道:
“還請李掌門先行回去主持會議,暫且不要透漏玲兒不能出手的消息,我在有些私事要與火云子道友談談。”
李子劍點了點頭,沖蛤蟆打了聲招呼,也飛身離開了。
此時的山崖上,也只剩下蛤蟆與仇劍,以及黑心虎三個了。
與此同時,楚國的都城郢都之中,一座輝煌大氣的府邸最深處的房間中,時不時傳出陣陣呻吟聲。
門外,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神色緊張的左顧右盼著,似乎在為里面的人把門一般。
片刻過后,一個慈眉善目,胡子花白,身著華服的老頭神清氣爽的從門內大步跨出。
門口的小丫鬟這才送了口氣,趕忙沖門了門內。
這老頭雖然面色蒼老,并且頭發花白,但臉上皺紋卻不多,并且濃眉大眼又慈眉善目的,身形還異常健壯,昂首闊步,身體情況似乎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蒼老。
剛一踏出屋門每走幾步,老頭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一般,眉毛一挑,笑呵呵的一個閃身,轉眼就出現在了萬丈之上的白云之巔上。
白云巔上,一位老者似乎等候已久,只不過這名老者,雖然頭發烏黑,但是身形佝僂,骨瘦嶙峋,面色還要比的健壯老頭顯得更為蒼老。
“爹。”佝僂老者有些無奈的沖健壯老頭道:
“您身為東郭家太上長老,有那么多仙子玉女任您挑選,為何偏偏要偷偷去和凡人家的婦女做那般事?這要是傳了出去.....”
白發老頭東郭向陽撇了撇嘴,嘟囔道:
“你懂什么,那些女修一個個冰清玉潔的模樣,一點煙火氣息都沒有,甚是惡心,哪有凡人婦女的百般滋味。”
“特別是凡人之中,大戶人間的那些深閨怨婦,那滋味,嘖嘖嘖。”
“而且我那不叫偷,我那叫兩情相悅,這是我靠著自身魅力去征服的,可不是靠著身份與地位,你可懂?真是的,都幾百歲的人了,連這都要我教你。”
“哎”佝僂老頭東郭奉又一次嘆了口氣,開口道:
“誠兒已經去了斷霞谷,但我擔心以玲兒的脾氣.....”
東郭向陽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道:
“有什么好擔心的!誠兒辦事,你就放心吧,你這個大孫子,要比你靠譜的多,瞧瞧你,都一把年紀了,修為還沒自己的孫子高,害臊不害臊。”
“這.....”東郭奉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