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又一次長達一周的訓練后,在孟川即將被撞得粉碎性骨折后。
這一天,一個具有歷史性重大意義的一天,赤兔終于能穩穩的停在跟前,甩孟川一身水珠后,跟孟川好好的打個招呼。
不容易啊,說起來,都是淚啊!
孟川回想他堂堂億萬富豪,這一周為了訓練赤兔剎車能力所受的罪,真是悲從中來,莫名心酸。
“馴獸師,把你家小紅馬借我玩玩唄?”
“你想干嘛?”
曹興如是回答,孟川秒懂。
“怎么,齊悅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了?”
曹興坐在電瓶車上,眉毛一挑,“那可不,東南大學!國家重點專業,生物醫學!我的這小媳婦牛不牛比?”
“牛比,那也沒你牛比!人小姑娘好心喊你去慶祝,你丫的就不能抱著點純潔的心思嗎?”孟川調侃曹興道。
“我這還不夠純潔?她高考結束,我忍住了吧?分數出來那天,我也忍住了吧?現在錄取通知書收到了,一切都定下來了,我還忍?整整一年的好吧,你真當我柳下惠呢?”曹興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孟川聽了這話,想想也是,以曹興的性子忍到今天才下手,已經驚天奇聞了。
“你若是真想借赤兔,我得陪你過去。要不然,我也沒法保證這二貨,會如何破壞你精心營造的浪漫氣氛。”
“你也去?那更好,你把老黑還有干將莫邪,也都借我得了。”
“免談!”
孟川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到現在我還沒跟小伊求婚呢,到時候它們仨可是重要角色,今天讓你用了,我將來用誰?”
“無妨,咱倆方法肯定不一樣。”
“那也不行!”
孟川堅決拒絕了曹興的無理要求。
“我是不是你兄弟?!”
“是!但是!我這輩子,就喜歡插兄弟兩刀!”
這話都能說出來,曹興徹底拿孟川沒轍。也懶得繼續貧,拉著孟川直往他們這邊市而去。
而事實證明,即使有孟川在后方壓陣,赤兔還是成功將曹興擬定的浪漫計劃給破壞了個一干二凈。
齊悅的高考分數在今年的樂宣鎮,那是絕對屬于第一。所以,也不算多意外的,就被她一假期輔導班的親戚拉去做家教了。
只是孟川也搞不清她這算不算私人家教,手下帶了三名高二學生,每天還朝九晚五,都是在固定的地點上班。幸好都是女學生,不然護食的曹興絕逼不會答應。
齊悅所工作的寫字樓離他們這邊步行街不遠,人流如織,極為繁忙。
曹興又是蠟燭擺心,又是氣球滿天,又是鮮花為道的,成功的吸引了一大批剛下班的人駐足觀看。
用孟川鄙視的話說,為拿下第一滴血,曹興居然搞這么大陣仗,他也是醉了。
一直到齊悅走出大門,畫風都還好好的,一直都很浪漫的直奔童話故事場景去的。
其實走到這一步,已經可以了。
兩人去年就訂婚了,再看齊悅那小女生冒著星星眼,一臉通紅幸福,驚訝的抱著文件夾的樣子,今晚曹興絕對能得到釋放。
可偏偏曹興他老人家想錦上添花,楞要將孟川勉強訓練好的新一代二貨赤兔,給借過來。
粉紅的音樂聲響起,浪漫的燭光中,一只通體火紅如天邊晚霞的小紅馬沿著曹興找人維護好的狹窄通道,往齊悅一步一步的走去。在小紅馬的背脊上,被用粉色蝴蝶結絲帶系掛著一個卷軸,以及一個看樣子是裝有戒指的心形紅盒子。
截至目前為止,一切都還是正常的。
但隨著周遭人群,因為這獨特表白方式而議論聲愈發的大時,赤兔好像人來瘋了,突然的就開始加速了。
齊悅感動的站在原地,沒有發現小紅馬正如一股血焰一般的直直往她撞來。
“赤兔,停下!”
“小悅!”
被孟川提醒所反應過來的曹興兩個箭步,上前擋住。
“嘭!”
沒有意外的,曹興被撞到在了一堆蠟燭上。
接下來,就是幫著滅火,齊悅手忙腳亂的扶起曹興,問有無哪里傷到。反正,浪漫的氣氛是瞬間蕩然無存。
不過,最后曹興還是成功實現了他今晚的目標。
畢竟他都死乞白賴的,借口要盡快涂傷藥,把小姑娘騙到兩人去年買好的婚房里面去了。
英雄救美,同處一室。
這要是再拿不下齊悅,孟川就得懷疑曹興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自古深情留不住,從來套路得人心!”
孟川帶著深深鄙視的,功成身退。
話說起來,他也是時候該制定求婚的詳細計劃了。哎,真是腦瓜疼。
回去路上,赤兔很無辜的看著孟川。
對于這個一歲不到的小孩子,孟川只能摸摸頭安慰,“沒事,你做得很棒!”
與孟川這幫人有交集的另一位高中生,安念溪,一個即將步入高三的可憐孩子。到了七月下旬,提著一大堆禮物的,前來興隅村看望孟母。
“禮物這些東西呢,你送的阿姨很高興。但阿姨最關心的,是你的成績怎樣?”
“喏,這是我的成績單,請阿姨過目。”
安念溪笑嘻嘻早有準備的,將書包中的成績單拿出來,請孟母過目。
“不得了了,現在女娃娃都這么厲害的?除了語文和英語加起來扣了十分,其它都是滿分?有前途,有前途!”
孟家人傳閱著安念溪的成績單,再看向安念溪,他們就只看見了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學霸!
這兩字光芒,奪目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對于暑假安排,安念溪自然沒必要再去上補習班。真上補習班,誰教誰還不一定呢。
“大叔,林姐姐,我們正好有暑期實踐,我想到興遠公司實習。我不要工資的,可不可以啊?”
“我也絕對不會耽誤學習的。”
安念溪最后又保證道。
在安念溪那彪悍的成績單面前,這個小小要求,自然得到了滿足。
只是,孟川回味著剛剛那聲,久違的憑啥就大了一輩的‘大叔’,兩行辛酸的老淚,突然就蜿蜒的流了下來。